“哦?”唐浩霖聽聞唐闊成說自己也想念唐棠之時,便沖著他問道:“成兒,你也想念棠兒了嗎?”
“是啊爹”,唐闊成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道:“要是從上次胡叔叔的生日來算的話,我和棠兒應(yīng)以有小半年的時間沒有再見到了吧!”。
唐浩霖聽了唐闊成說的話后,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慢慢的回想著,“嗯!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和棠兒好像還真是有小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這么長時間沒見,棠兒他長高了沒有,是不是比以前要更加的貪玩兒了?!”
“呵呵,成兒,你和棠兒雖然有小半年的時間沒有再見過,但他哪里能長的那么快???不過嘛,你有一點倒是猜的很對,棠兒他確實是更加的貪玩兒了!”
剛一說笑完,唐浩霖便呼了口氣的說道:“成兒,等哪天空閑的時候爹把棠兒給領(lǐng)回家里來,讓你們哥倆在一起好好的玩兒上倆天,也好讓棠兒好好的跟你學(xué)學(xué)這穩(wěn)重沉浮的性子。”
聽完了父親說的話后,唐闊成謙卑的沖著唐浩霖說笑道:“爹,棠兒他現(xiàn)在還小,貪玩兒一點兒也是正常的,等在過了個三年兩年的,這性子自然而然的也就沉穩(wěn)了下來?!?p> 唐浩霖聽完了唐闊成說的話后,臉上裝作不悅的樣子對他說道:“成兒,每次爹“教訓(xùn)”棠兒的時候你都拿年齡小來替他打掩護,兄弟情深固然是好,可你也不能老慣著他啊?!?p> “爹!”唐闊成松了松身子,眼看著唐浩霖真切的說道:“棠兒他本來就年紀(jì)很小,孩兒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您又怎么能說孩兒是替他打掩護呢?”
“怎么說都是你最有理,我不跟你爭論便是了?!?p> “好啦爹!”唐闊成眼看著父親“敗下陣來”,沖著唐浩霖?fù)嵛康恼f道:“您也甭因為棠兒的貪玩兒好動而感到煩惱,我相信,等棠兒他再大一點,自然就會坐的住了!”
“嗯!但愿吧!”唐浩霖略抬起了頭注視著前方,似是在盼望著什么,“棠兒的心性真的能隨著時間的增長而有所變化嗎?”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唐浩霖轉(zhuǎn)頭又對唐闊成說道:“好啦成兒,爹就不在這兒打擾你了,你接著看書吧?!痹捯徽f完,唐浩霖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而唐闊成也隨之起身說道:“那爹,我送您出去?!?p> “誒,咱們爺倆之間,還送來送去的多麻煩啊?!碧坪屏貙⑻崎煶蓳踉诹嗽刂螅謱ζ湔f道:“你就在這兒接著看書吧,可成兒,你要牢記剛才爹跟你說的,勞逸結(jié)合!要是把身子骨給累壞了,那可就太不值當(dāng)了!”
“嗯!爹您放心,孩兒一定會注意身體,不會累壞的!”唐闊成又一次的向著父親保證著。
“嗯!這我就放心了!”唐浩霖看著眼前兒子,十分欣慰的指著桌子上放著的《太平廣記》又對其說道:“不打擾你了,接著讀書吧!”
話一說完,唐浩霖便獨自的走向了屋門口,等出了屋子之后,唐浩霖徑直的朝著自己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進了屋子,唐浩霖便倚靠在了正屋的榻椅上,本來剛進宅門的時候還有一些困倦,可等著跟唐闊成閑聊了一會兒之后,唐浩霖卻又精神了許多。
唐浩霖閉著眼睛,大半個身子都倚靠在榻椅上,他用手指輕輕的揉捏著太陽穴,慢慢的回想著今日里所發(fā)生的事情,可說是回想,其實,就是胡思亂想罷了。
唐浩霖細(xì)細(xì)的品味著唐闊成剛才對自己所說的內(nèi)一番話,這心里真的是說不出的一番高興!可是,他高興的同時也帶著些怨恨,他埋怨唐闊成為什么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埋怨自己為什么不能早一些認(rèn)識洛雅芝并且生下唐棠,他也更埋怨胡桂蘭!埋怨她為什么即背叛了自己,而又對自己迎娶洛雅芝一事感到憤恨,要不是唐闊成自小便是一個明事理的孩子,還指不定……。
哎,罷了!罷了,往事回想的越多,只能是徒增傷感罷了,既然傷疤已經(jīng)長好了那么多年了,為什么還要再把它給重新揭開呢?
唐浩霖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早先與胡子航對劉子善歸期的爭論,其實,他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想過,早已定下來的約定,可他到底是去了哪里?為什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