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霖剛一跨進自家的宅院,就在院門口略微的抻了抻身子,也不知怎么,他這幾日總是感覺這身子骨有些異常的乏累。
剛想著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恰巧這時余管家看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唐浩霖,忙走向前沖著他問道:“呦,老爺,您今兒個怎么這么早就回來啦?”
唐浩霖用手揉了揉頗有些僵硬的脖子,頗有些懶散的說道:“啊,今天身子有點兒不舒服,正好店里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我就提前先回來了?!?p> 余管家聽聞唐浩霖說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便進一步上前關(guān)心道:“哎呀老爺,既然您身子骨兒不舒服,那怎么不去上郎中那里去看看啊?”
“嗨,沒什么大事,就是身子有些發(fā)板罷了?!碧坪屏夭]怎么在意的回答著。
余管家見唐浩霖說的不怎么在意,又進一步對其勸道:“老爺,這身子骨兒可是大事,還是得多注意點兒才是啊!”
“行,我知道啦”唐浩霖回答著,又不經(jīng)意的朝著唐闊成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略合計了一下,又轉(zhuǎn)頭沖著余管家問道:“誒老余,成兒他在屋子里嗎?”
余管家見唐浩霖向自己問向了唐闊成,稍一思索了一下便回答道:“是老爺,大少爺一用完了午飯之后,便進到了屋子里讀書去了,眼下,只怕還是在看書呢?!?p> “哦!”唐浩霖聽聞唐闊成一直在屋子里閱覽著書籍,心里對其頗有一絲的欣慰,抓了抓手指之后,便對著余管家說道:“行啦老余,你去忙別的去吧,我上成兒的屋子里去望一眼?!痹捯徽f完,唐浩霖便邁步朝著唐闊成的屋子走了過去。
剛走到窗戶的時候,唐闊成就側(cè)著耳朵朝屋里聽了聽,卻并沒有聽見屋子里有什么動靜兒。唐浩霖只道是唐闊成還在那里看著書,走到了門口的時候輕輕的推開了屋門,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子。
等唐浩霖進了屋子之后,便朝著唐闊成的床上望了過去,見床上并沒有躺著唐闊成時,唐浩霖又向右面的內(nèi)屋輕輕的走了過去,果然,唐浩霖在內(nèi)屋看見了正坐在書桌前的唐闊成。
唐浩霖剛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唐闊成的身子有些奇怪,走上前仔細一看,卻是唐闊成趴在了書桌上睡著了,在他的旁邊,還放著對書頁作了標(biāo)識的《太平廣記》。
唐浩霖小心的拿起了唐闊成身旁放著的《太平廣記》,隨意的翻看了幾頁,見書里面的內(nèi)容很多都被唐闊成給特意的表示了下來,唐浩霖用手輕輕的翻看著,而自己也陷入了對以往的回憶。
就在一年前,也就是朝廷舉行科考的時候,唐闊成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很是充分,可不知怎么,竟在剛要參加鄉(xiāng)試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躺在病榻上的唐闊成實在是無法去參加本地進行的鄉(xiāng)試。而也因這場大病,唐闊成硬是錯過了這次參與科考的機會。
事后,唐闊成十分的怨恨自己,好長時間都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子里不出來,即使出來了也很少與人交談,還是之后唐浩霖對其詳加勸導(dǎo),才好容易將唐闊成的心結(jié)給結(jié)了開,不過從這以后,唐闊成在讀書的時候就比以往還要更加的用功了。
思及往事,總是感觸量多,唐浩霖見唐闊成如此的用功讀書,定是想在下一次的科考當(dāng)中取得個功名,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這幾年來一直都很用功,他也知道,唐闊成這心里老是想著在自己的面前證明點兒什么。
思慮了一陣兒之后,唐浩霖便將手中的書籍又放回了原位,他想著要把唐闊成給抱到床上去休息,可又怕會因為自己的舉動而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唐闊成,所以,他只好向著床榻的方向走了過去。
待唐浩霖走到了床邊之時,用手拖著上面擺放整齊的被褥,而從下面抽出了一床薄薄的紗被出來。
唐浩霖就手就把紗被在床上給疊成了一個大正方形之后,用胳膊搭著紗被又輕輕地向唐闊成的方向走了過去。
待走到了唐闊成的面前之后,唐浩霖就將原本已經(jīng)疊好了的紗被慢慢的蓋在了唐闊成的身上,可因為唐闊成是伏在書桌前睡的,紗被在唐闊成的身上只披了不大一會兒就會滑落下來。
唐浩霖見紗被并不能披住唐闊成的身子之后,就把原本已經(jīng)疊好了的紗被又重新放了下來,雖然有些過長,可也總比蓋不住身子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