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住在我隔壁
就這樣,兩人穿著近六位數(shù)的敗家服,低調(diào)奢華地由司機載著,去做美容沙龍化妝
做發(fā)型。當夜晚來襲,姓顏的富婆的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KTV的包廂里,就如所料,被各種少爺簇擁著,夸張的笑著。
當然,令她眼直的對象主要還是孫小姐的名義上的叔叔。
眾人一人座,三三兩兩的寒暄過后,添辰便拿起酒向顏冰燕致敬:“不好意
思顏姐姐,上次是我叔叔失敬了,添辰先自罰一杯。”
顏冰燕頓時受寵若驚:“不不不,上回是顏某喝太多,一時失敬才是。
,您干萬別見怪?!?p> “怎么會?是我叔叔處事過激了,顏總,真是抱歉?!?p> 兩個人圍繞著上次潑紅酒的事討論了大半天,在敏敏滿意的目光下,整個
包廂的氛圍越來越熱絡(luò)。
這回的顏冰燕在見識過韓景文上次的表現(xiàn)之后,說話再也不敢那么放肆了。說實
話,盡管別人對你和顏悅色好言相待,但本質(zhì)上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能為工
作付出多少總是有個底限的-這一點顏冰燕作為一個女人在江湖闖蕩多年極其明白。
棋逢對手,彼此假惺惺,心知肚明。
幾杯酒下肚,合同便談得七七八八。這顏總歸也是比較直爽的一個人,
馬屁多拍幾個,聲音再軟點兒,其實和她達成協(xié)議也并不是太難。
只是當合同簽完談判結(jié)束時,添辰的問題來了。
目送顏冰燕的瑪莎拉蒂漸漸遠去,直到消失成一個黑點。
身邊突然傳來一把低沉的聲音:“男朋友走了?”
可是添辰壓根兒沒興趣理會這位無聊的搭訕者,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往另
一邊走去、
但
是
借著在慘淡的月色下、重回過頭:“是你?”
“我該為見過兩次面仍讓你認不出我的聲音而傷心嗎?”站在KTV門口的姚星辰。
姚星辰微微笑,一只手插在褲袋里,高大的身軀被月光染出一層神圣的白。
添辰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Sorry,剛剛沒注意,你怎么會在這?
晚上八點多,這不正是清酒吧生意漸旺的時候嗎?
“如果說是等你,你相信嗎?”他的唇邊勾出一抹有點接近于邪魅的笑
添服冷冷一笑:“我倒覺得你應(yīng)該等的人是敏敏?!?p> 好吧、不逗你了“是敏敏讓我來的,”
“哈---·”姚星辰被她這副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一一朋友夫不可欺,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謂把這句話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為了你惹到的那樁案子?!?p> 添辰愣了一下、突然間,她這記憶中權(quán)向來不好使的腦子就像找到。
那一天在酒吧里敏敏的話突然跳出來,彼時因為神游而沒注意聽,可是這下子,那些話突然清晰地躍入添辰腦海。
記憶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她這幾年來反復(fù)不斷地在心理醫(yī)生那里領(lǐng)
略過的一-一次次將因健忘而遺失的東西通過催眠重拾起來。
而這一次,無需催眠,敏敏那天的話就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辰,你不覺得
老天爺讓我們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延風(fēng)是一種暗示嗎?你剛好惹到那個破案,他
又剛好是私家偵探,辰,我們找星辰幫忙好不好?”
“她讓你來幫我查案?”
“是的、而且-”姚星辰笑了笑,將位于身后的行李箱推到前面,“為了更
好地協(xié)助你調(diào)查案件,我打算搬到你隔壁暫住。不過孫小姐,你要記住,不能向
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p> 兩人一起上樓,姚星辰將行李搬到添辰對面那大半年都無人問津的公寓
后,折回到她家里:“先給我一杯咖啡好嗎?”
“當然?!彼舱泻瓤Х鹊挠?。
添辰將意大利豆倒入自動咖啡機里,不一會兒,磨豆的聲音便混合著濃烈
的咖啡香盈滿整個大廳。一分鐘后,兩人已經(jīng)人手一杯小小的Espresso。
“警方這幾天有沒有再找你?”
“還沒有?!?p> “那就怪了?!?p> “啊?”添辰挑起眉,奇怪地看著,“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案情的進展狀況?”
她搖頭。
“據(jù)我所知,”姚星辰坐到沙發(fā)上,雙手并攏,表情是從未在她面前顯示
過的嚴肅,“警方現(xiàn)在抓著三件事不放:第一,最重要的也是你自己犯下的錯
誤......”
添辰睜大眼。
“就是你和曹公子一起去海邊的那一晚-孫小姐,你對警方撤謊了對
吧?你告訴他們你是因為報告寫不出來,心理壓力大所以找人一起去海邊喝
酒,對嗎?”
“是?!?p> “而警方通過調(diào)查得到的結(jié)果是,報告早在前一天就傳到了敏敏的郵箱
里,而同一天,敏敏就把報告交給了她老爸,也就是你的趙老爺子。
“SHIT!”
“第二件事,據(jù)警方調(diào)查,曹公子遇害的那一天,他的公寓一直
重復(fù)播放一首歌,是哪首歌,相信不需要我再說
你也一定猜得到吧?”
“是的?!薄?p> 那天早上,他們在整整聽了一夜的《不期而遇》后又回到越玧的公寓
音樂在繼續(xù)。
搖滾的前奏突然不合時宜地回蕩在她的腦海里。
期內(nèi),他的車里除了你和他自己的指紋外,檢查不到第三者的指紋?!?p> “你說什么?”這下,縱使?jié)M腦子都是搖滾,添辰也錯愕地回過神來
姚星辰繼續(xù)說:“第三件事,據(jù)警方的最新檢驗結(jié)果,死者死亡的前一個
月的指紋都沒有。
“你說什么?”
越玧的車里只有她和他的指紋?這怎么可能?
姚星辰看出了她的心思:“我也覺得奇怪。在接這個案件前我有調(diào)查過、曹公子
的風(fēng)流史很多人都有所耳聞。據(jù)說他的最高紀錄是一個星期內(nèi)換過七個
女伴,這樣的一個男人-抱歉,我無意詆毀你的朋友-不過說實話,這樣
的男人讓他一月不約會其他女人,我覺得,可能性并不大?!?p> 姚星辰用盡可能委婉的語氣說,可是再怎么委婉,越玧的風(fēng)流還是在他言
語間流露而出。
是的,他是這樣一個英俊風(fēng)流又多金的男人,是這樣一個有魅力的男人,這
種男人即便不主動出馬,愿意倒貼投入他懷抱的女子也永遠如過江之鯽,怎么
可能連續(xù)一個月都不和其他女人約會?而且,那個月里她和他也只見過一
次面哪,
就在她心情跌到最低谷的那一次。
“你平時得罪過人嗎?”
“沒有?!?p> 添辰向來不會特意熱絡(luò)也不會特意結(jié)仇,不可能去得罪誰吧?
“那就難辦了,”姚星辰用拇指摩挲著下巴,看上去就像電視劇里的福爾摩斯
那陣子你曹公子和走得最近,所以挑中你作替罪羔羊。”
那么有一種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人和死者有過節(jié),而天時地利人和,“那我不是很倒霉?”
“確實?!?p> “Shit!”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姚星辰問她:“警方這幾天有找你嗎?”
“沒有,我有個朋友,可能向警方施加了壓力?!?p> “哦,敏敏?”
“不是?!?p> 他笑了:“那一定也是關(guān)系很不錯的朋友,畢竟能做到向警方施壓,光有財
有勢也未必能行?!?p> “什么意思?”
他沒有回答,在添辰疑惑的目光下,姚只是笑了笑,把話題移開:“既
然警局沒有再找你,那么依目前的形式來看,我們表面上干脆就先按兵不動。他
們不找我們,我們就有多遠走多遠,所有調(diào)查都暗地里自己來?!?p> “好?!碧沓揭餐?。
敵不動,我不動。待敵動了,我方再伺機而動-一隨機應(yīng)變大概就是這么
個意思吧?雖然把著手調(diào)查此案的公安局稱為“敵方”的確是有些過。
只是奇怪的是,自那天起已經(jīng)許久沒有和她聯(lián)系過的所謂“警方”,就在
姚偵探向她出謀獻策的幾天之后,出現(xiàn)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