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酒？”
老頭兒原本還老神在在，一聽到“椒酒”二字頓時眼睛都直了，
“可是那個‘雨過風清洲渚閑，椒漿醉盡迎神還’的椒酒？”
掌柜自得的笑笑，趴伏在柜臺前笑了兩聲，“‘奠桂酒兮椒漿’……楊老覺得，是不是呢？”
他話音未落，老頭兒已經(jīng)喜形于色，大叫三聲，“好，好，好……”
眾人心中一喜：掌柜的果然厲害！
老頭兒重新展開扇子，輕輕往下壓了壓，眾人默契的不再開口，靜心聽老頭兒繼續(xù)講。
“按說鴻鈞老祖已經(jīng)是洪荒始祖，但是……各位不知道的是，這位鴻鈞老祖誕生之前，還有一位……陸壓道君！”
“陸壓道君？”客人中已經(jīng)有人疑惑起來。
老頭兒右手突然拿起桌上的撫尺重重一拍，滿座寂靜！
老頭兒滿意了，繼續(xù)道，“說起這位陸壓道君，那可真是瀟瀟灑灑散圣仙……他本體乃是離火之精……飛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理瑤池與天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極樂地，不歸人王管，不服地府中……”
眾人聽他滔滔不絕一長串，心中的驚詫已是浮于臉面。
良久，掌柜才像是突然回神一般，他隨身帶著的算盤都顧不得拿在手心了，忍不住勾著脖子問老頭兒，“……這位陸壓道君與鴻鈞老祖到底誰更厲害一籌呢？”
眾人默契的看向老頭兒。
老頭兒扇子一合，“說起陸壓道君與鴻鈞老祖，他二人其實是有些淵源的……”
“洗耳恭聽……”若非老頭兒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這掌柜鐵定是要挪過去細細聆聽的！
老頭兒背著手，“說到陸壓道君，其實他誕生要比鴻鈞老祖早個千萬年……但是之所以鴻鈞老祖被稱為第一仙，那是因為鴻鈞老祖成神化形比其要早……”
“陸壓道君成神的條件得天獨厚，可是他無欲無求，就那么以離火之精的本體存活千萬年……直到后來，鴻鈞老祖得天道，無意間經(jīng)過一混沌之地，只當偶然得遇神物……遂帶回修道之地！”
“若是換作其他神靈也就罷了，可偏偏是鴻鈞老祖……他日日修道，又未將離火之精煉化……也不知過了多少個萬年，離火之精陡然育生靈識，與鴻鈞老祖不同，陸壓道君修得化形成神不過須臾而已！”
“鴻鈞老祖自然驚奇……但他道意深厚，將陸壓道君帶在身側(cè)，日日授以天道……久而久之，陸壓道君與鴻鈞老祖既似師徒又勝似師兄弟……天道便是他們之祖之師……”
說到此，老頭兒自己走到最近的一張桌子前倒了一杯清茶一飲而盡。
眾人還沉浸在他的講述之中，就連掌柜都木呆呆的，好半晌才道，
“陸壓道君原來是這么個來歷么？！”
“‘跨青鸞，騎白鶴，不去蟠桃餐壽藥……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虛門上諾。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島蓬萊隨意樂……’陸壓道君生于混沌之初，雖然早于鴻鈞老祖，但是終究道心不穩(wěn)……”
老頭兒在結(jié)束之余又突然加了一句，眾人前邊的都聽懂了，但是對于最后的一句卻是莫名。
謝知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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