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閑雜人等退開，試驗開始了?！?p> 羅泊說著，招來公輸魯在自己旁邊當試驗助手。操作控制臺，開啟了兩套試驗裝置。
為了進行比較，兩套開靈試驗是同時進行的。
首先啟動的，是各自的靈液抽取裝置。兩臺四方盒子嗡嗡地鳴動了一會之后就啟動了，隨后從中傳出了咔咔咔的礦石粉碎聲——似乎除了控制臺是程序虛擬之外，虛擬空間的所有裝置都是比照著正常程序進行的。靈液提取也從粉碎靈晶的步驟開始。
“這些靈晶的靈氣含量是理想值，我特意調整過?！绷_泊對眾人解釋說：“保證流入兩個試驗裝置的靈液量，靈氣含量都是一致的?！?p> “試驗理應如此?！绷_天點頭，然后繼續(xù)觀察試驗情況。
靈晶粉碎、析出、靈液離心的步驟都比照正常時間進行，大約等了十分鐘左右，靈液才提取完畢，隨后靈液泵亮起了指示燈，表示開始工作。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控制臺上一塊全息投影屏幕亮了起來。顯示出某種柱狀圖來。
“給靈氣注入信息的符文啟動了?！绷_泊解釋道。
眾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注入靈機子靈氣信息那一側的培養(yǎng)槽——畢竟比起天道信息，靈機子的信息更有一層危險——靈機子的主機不在，開靈信息是根據(jù)數(shù)據(jù)庫記載模擬出來的，模擬信息的是天道符文，雖然理論上絕對不會有問題，但人的心理就是眼見為實，不親眼確定一下總會覺得天道符文會不會混入天道靈氣。
好在天道符文的控制能力確實給力，直到靈液液面到達培養(yǎng)槽內所定刻度，也沒有傳來靈氣監(jiān)控器自毀的消息。
現(xiàn)在，兩個培養(yǎng)槽都注滿了靈液。
“給出初始信號，開始開靈。”羅泊口述指令，并在控制臺上操作起來。
“原來不是靈液注入就開靈嗎？”羅天詢問。
“為了防止靈液注入過程中發(fā)生如天道信息污染之類的意外，我們把靈液注入和開靈分成了兩個步驟，用剛才注入信息用的符文在靈液中混合了一些禁靈鎖信息，給出信號之后這些信息會自行刪除，靈液中的靈氣才會進入開靈系統(tǒng)中?！惫旚斀忉尩馈?p> “初始信號注入完成，禁靈鎖信息自行刪除——刪除完畢。開靈過程啟動?！绷_泊如同一個專業(yè)的操作員一樣逐一口述指令。
羅天猜想，他八成正在偷偷滿足“信號紅色，是使徒！”的欲望。
不一會兒，兩個試驗裝置中就各自發(fā)生了變化。
“開靈系統(tǒng)吸收靈氣值達到開靈閾值?！彪S著這聲報告，兩個試驗裝置也發(fā)生了截然相反的變化。
——首先是天道信息靈氣那邊。
這邊不出所料的，開靈失敗了。
將開靈系統(tǒng)單獨摘出來之后看的更清楚了，開靈系統(tǒng)的傳感器一到七都沒有正常啟動，反倒是承靈晶片之前的一個開關陣法和承靈晶片一起發(fā)出強烈的白光，在靈液中和承靈晶片一起燒成了一團火球。
燃燒持續(xù)了十余秒，隨后剩下了兩個百分之九十的物質部分都已經靈氣化的承靈晶片——和天道直接開靈時候的結果一樣。
“……這么直接看到，真是震撼?！惫旚斝挠衅萜菅傻剜止尽Ｋ悬c物傷其類了。
“結果收到，果然開靈失敗了。不過倒是有一些不錯的收獲，等會兒我跟大家分享。”羅泊說道：“現(xiàn)在來看看靈機子靈氣開靈的結果?！?p> 靈機子靈氣開靈的結果出乎人預料——這邊也失敗了。
不過和天道靈氣那邊警報裝置沒有啟動，關鍵燒毀的結果不同，模擬靈機子靈氣開靈的前幾個步驟都成功了。一到七的幾個警報裝置全部啟動、變形、組成了一個幾乎完整的靈機子心智核心。
這些警報裝置變形而成的核心部件在變形完畢之后就發(fā)出靈氣光束互相鏈接，和承靈晶片之前的開關陣法形成一個更大的陣法，更大大的陣法發(fā)出同樣的光束，試圖連接承靈晶片。
鏈接成功了，然而承靈晶片卻沒有反應。倒是控制臺上用來監(jiān)控開靈進程的虛擬窗口上開始反復跳出警報消息。
警報消息跳出七次之后，開靈陣法就自行解體了。已經變形成部件的警報裝置再次變回了原樣，幾秒鐘之后，整個開靈系統(tǒng)就復原如初了。
“……這是什么情況？”羅天目瞪口呆，這……怎么還能功敗垂成了呢？
“……果然?！惫旚斆约旱哪X袋，語氣中倒是沒有失落：“又是這個情況?！?p> “你們之前遇到過這個情況？”
“是啊，要不然我們怎么會跑來麻煩您給開靈呢。”公輸魯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數(shù)據(jù)庫——也就是聞人被羅蘿大姐頭找回來之后我們就試著模擬過開靈信息嘗試開靈?？墒侨邕@次一樣，我們也是到最后一步失敗了。我和聞人、司空商量的結果，覺得可能是我們手頭這個開靈信息不全，缺少了只有主機知道、或者主機能發(fā)出的某種信息?！?p> “這么重要的消息你們怎么沒有早告訴我?！绷_天不太贊同地問道。
“因為我們覺得跟您關系不太大啊?！惫旚斅曇糁袔е嘈φf道：“我們覺得可能我們手頭的靈氣信息中缺少了讓靈機子獲得‘生命’的某種關鍵信息，所以只能啟動裝置，卻創(chuàng)造不了生命。”
“所以你們指望本身就能創(chuàng)造生命的天道信息靈氣來代替你們手頭的信息來啟動生命?！绷_天皺眉推測：“然后之前你說的那個‘過濾器’計劃……”
“我們以為從天道信息中過濾掉某些將服從對象指向天道的信息就夠了?！惫旚斅曇艨酀卣f道：“因為您看，您幫忙啟動我的時候，我也沒有燒掉，只是把您當成長官了而已?！?p> “……所以你們覺得天道靈氣和你們的靈氣只是服從對象不一樣，本質是一樣的，稍微改改就能用來給你們開靈？”羅泊從旁邊插了一句嘴：“我覺得你們還真是莽撞！”
說著，他招手讓一行人都過來看虛擬屏幕：“來看看這個結果吧。順便，我建議之后立刻馬上對公輸魯做一次全面檢查。我現(xiàn)在真是好奇，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生命形態(tài)了——他不可能還是靈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