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一星半點的不舒服她就自動歸類到對親人之間的占有欲上。
果然,林映深站起身來,“不好意思各位,我家里養(yǎng)了只貓,得回去喂貓了,晚上續(xù)攤的錢記我賬上,會所的包間已經(jīng)開好了,我助理帶大家過去?!?p> 說完就自顧自拿了車鑰匙往門口走。
張助理沒想到他會這么安排,有些茫然地追過去,“林總,那誰送您回家?”
林映深言簡意賅,“她。”
眾人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宋忱杳。
聽聞瑤川的林映深是個難得一遇的青年才俊,背景了得自身也很有能力,最可貴的是身在這圈子的一灘渾水里卻從來都不親自去蹚渾水。
現(xiàn)在看來傳聞也并非都是真相。眾人在心頭唏噓。
人們往往以己度人,當自己心存歹念的時候,看誰都是猥瑣男。在座的列位大腕不外如是。
什么喂貓,喂什么貓,個人心里都在感慨這比喻用的妙。
宋忱杳此時此刻倒沒有多想,她原本就不大放心林映深,被點到名自然顛顛地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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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外頭還是很暖和,但甫一走出飯點,撲面的寒風凝神醒腦。
她反應過來之前林映深在包廂里說了什么。
他說回去喂貓。
來不及多想,林映深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你在這等會,一會兒我安排人送你回去?!?p> 宋忱杳雖然也知道自己的駕駛技術是什么水平,還是不免問了句:“不是……喊我來送你回家的嗎?”
她至今不能把“林總”兩個字喊得順口。
林映深走到自己的車旁,“你也喝酒了?!?p> “我喝的不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較這個勁。
林映深停下開車門的手,終于回頭賞了一個眼神,“你這個身份,和我坐一輛車,是嫌自己不夠麻煩?”
宋忱杳怔住。
她還沒來得及意識到,她已經(jīng)不是能隨心所欲跟任何一個獨身男性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了。
可林映深是她的親人。
她壓下心底的難過,有些突如其來的任性,“那你找別的人來送我,不一樣有可能出事么?”
這次輪到林映深呆住了。
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麻煩的女人。
也不太對,他以前不知道遇到過多少麻煩的女人。但是在宋忱杳面前,他狠不下心來拒絕。
說來可笑,以前什么花邊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可他害怕會誤會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事。
他一直都在做毫無意義的事,盡管他確實和那些女人沒半分瓜葛。
林映深望著夜空嘆了口氣,“走吧,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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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方才他的表現(xiàn)太過正常,讓宋忱杳忘記了林映深不勝酒力的事實,待到車開到枕園的時候,宋忱杳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問過地址就開過來了。
這樣的破綻,林映深清醒狀態(tài)下不可能不警覺。
然而他確實沒有多問,因為他已經(jīng)在后座睡著了。
宋忱杳不太想把他叫醒,但車一停他就醒了。
“到了?”林映深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問。
宋忱杳:“嗯。”
“把車開到車庫里。”
“哦?!?p> 車停好后,林映深開門下車,宋忱杳看著他腳步虛浮地走了幾步,明白方才不過是酒意還未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