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村長慷慨激昂的喊完話,便叫來四名村婦,讓她們將徐青青帶下去。
起初,徐青青拼命的反抗,但是,當(dāng)她那副柔弱無骨的軀體,又怎能抵擋幾個常年勞作的村婦粗手腕?
所以,徐青青沒撐多久,手腕便沒了力氣,被那四名村婦,輕松拖拽了回去,粗暴推進(jìn)了婚房。
而為了防止徐青青逃跑,媒婆和村婦們,便是直接蹲在了門口守候。
反正,正院之事,她們也摻和不了。
……
……
此刻,正院里,再也沒有人幫王冰說話了。
連同徐霸天,也都是微笑不語。
所有人都在看著王冰,宛如在看著一只死狗。
所有人都希望他死。
而周圍拿著鐮刀、鋤頭、鐵棒出現(xiàn)的村民們,因為人數(shù)眾多,也是十分有底氣的圍住了王冰。
因為人多,即便是烏合之眾,他們也是心中大定。
畢竟,就算出現(xiàn)流血事件,人這么多,肯定不會發(fā)生在自己頭上。
噗!
一盆混合著青菜葉子的臟水,忽然從王冰臉側(cè)潑來。
王冰身形一閃,躲過了它,但鞋子還是濕了一小節(jié)。
有石子,密集如雨一般的砸來。
村民們口中滿是怨怒咒罵。
十幾把不同形狀,不同重量的刀具,對著王冰身軀,猛砸而來。
王冰衣角有一些破碎。
他感覺自己有些狼狽。
“呵呵!為什么會搞成這個樣子?”王冰淡淡道。
遠(yuǎn)處,一直觀望著的徐霸天,眼睛忽然從這位大哥身上移開,移向黑漆漆的屋頂上。
在那黑暗里,有一道極為恐怖的身影存在。
他的樸實臉孔,很快在火光中浮現(xiàn)。
眾人看到他后,皆是一驚。
“這不是徐村長的兒子——徐古濤嗎?”
“他不是在靈書院進(jìn)修嗎?他怎么回來了?”
“他難道成了修士?”
面對眾村民的疑惑,村長忽然站了出來,說道:“這正是我想跟大家說明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兒子徐古濤,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靈師,從今往后,大家再也不用怕被別人欺負(fù)了,我家濤兒,一定會盡心竭力的保護(hù)大家的安全。”
徐村長此話一出,竟然贏得了滿堂喝彩。
此刻,王冰也是心緒不定的抬頭看著那人。
那強(qiáng)于自己百倍的氣息,極為恐怖的直刺王冰心間。
“靈師一級!竟然是靈師一級!”王冰緊緊咬著白牙,道。
難怪徐村長和眾人如此針對自己,原來,他們早已有了對付自己的辦法。
可是,他們?yōu)楹我@樣對自己呢?
王冰不是村長,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徐村長一開始的目標(biāo),便不是他,而是徐福貴。
徐村長的愿望,一直很簡單,那就是名正言順的獲得整個徐府,并獲得村民們的青睞。
可是,徐福貴高就高在他懂得收買人心,徐村長也是花了好大力氣,利用村民心中的貪念,才成功抹黑了徐福貴。
所以,徐村長只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機(jī)會,將徐福貴一家,除之而后快。
而王冰的到來,便是讓得徐村長看到了這一機(jī)會。
徐村長想要借刀殺人,滅徐福貴全家。
可是,他沒想到王冰年紀(jì)輕輕一個少年人,心境卻是如此沉穩(wěn)。
這等心境,實屬罕見,所以,徐村長經(jīng)過兩次誘導(dǎo)無果之后,也只好讓自己的兒子回來。
而現(xiàn)在的徐村長,沒有直接讓兒子動手殺人,而是先抹黑,再殺人,依舊可以看出他的沉穩(wěn)和老辣。
畢竟,能登上金字塔頂端的人,如果連踩下去別人的能力都沒有,那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總之,徐村長喜歡殺人誅心,自己舉著正義大旗,不僅不受殺人的懲罰,而且美名遠(yuǎn)揚(yáng)。
……
……
此刻,見徐村長忽然給自己遞來一個眼神,遠(yuǎn)處徐府的一名靈徒一級的護(hù)衛(wèi),忽然抽刀,直刺向他的主人——徐福貴。
“啊!”一聲凄厲慘叫,響徹天穹。
王冰尋聲望去,卻見徐管家倒在血泊中,橫尸兩人之間,胸口受下一刀,氣息立馬斷絕,殞命當(dāng)場。
砰!
婚桌上的燈燭,不知被誰推翻,傾倒在地。
紅色的桌布帷幔,被瞬間點(diǎn)燃。
火勢很快蔓延至周圍的地面紅毯,連同一個個木架被瞬間點(diǎn)燃,四周堆放的雜物和桌子,被噼里啪啦的點(diǎn)燃,如同被燒著的干柴烈火,十分激烈。
搖曳火光中,徐福貴抱著倒在血泊中的徐管家尸體,心中悲痛,卻早已哭不出來了。
一個人,能有多善,便能有多惡。
地主徐福貴以前做過很多惡事,所以后來遭到了喪妻、辱母之痛,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碰過女人,只是帶著自己被打傻了的兒子,隱居在這極為偏遠(yuǎn)的徐家村,安享晚年。
但是,他吃的報應(yīng),果然還不夠呀!
可是,憑什么?
這幫雜碎,他們憑什么殺我兒子,殺我友人,毀我徐家?
他們不是天道,他們只是貪婪的一群人,他們沒有資格來懲罰我。
所以,他們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在作惡。
他們該死。
他們真的該死。
此刻,徐富貴的兒子,就淹死在他身后的假山水池中。
徐福貴沒有去看。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他除了恨,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
這時,那名徐福貴最喜愛的一級靈徒護(hù)衛(wèi),再次舉刀,落向了徐福貴的脖頸。
這名護(hù)衛(wèi),后來被徐村長收買了。
因為這樣,護(hù)衛(wèi)就可以賺兩份錢。
徐福貴被抹黑,也全是經(jīng)過了他的手。
此刻,安靜的空氣中,透著血腥與絕望。
忽然,人群中心,一道單薄的白色身影,緩緩站了出來。
“住手?!鄙倌晟ひ羯硢〉秃鹊馈?p> 咻!
一顆石子,從少年王冰的腳邊飛掠而過,瞬間飛至那名徐家親衛(wèi)胸前,砰的化作粉末,但還是直直刺穿了他的心窩。
噗!
一口鮮血噴出,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王冰,然后身軀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他不明白王冰為何要幫徐福貴。
自己可是假借徐福貴的名頭,給王冰招了許多黑,他為何……
不懂!不懂啊!
這名年輕人,真是一點(diǎn)也沒年輕人的樣子。
怎么可以不被正義之語煽動?
草!
見那名徐家護(hù)衛(wèi)被擊殺,四周村民微微一驚,但在村長的鼓吹之下,外加上村長兒子這位靈書院靈師作為靠山,心中當(dāng)即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