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出警了,有人報案,說某小區(qū)有人煤氣中毒了?!弊T肥收拾好行裝催促著一旁正在看手機的周末。
“左顧問給我們?nèi)豪锇l(fā)了個視頻,說是有個老人帶自己孫子行騙,似乎家境還不錯的樣子,真是人心不古。”周末看了看視頻發(fā)布日期,昨天早上,看來還沒找到這個騙子的身份啊。
“你怎么總是關(guān)注她,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譚肥坐上警車,系上安全帶,轉(zhuǎn)頭對后座的周末吐槽了一句。
當(dāng)然,對于那個視頻他肯定是無視的,畢竟這樣的案子每天都在發(fā)生,他要是次次追查到底,那還不得累死,反正群里自然有專門負責(zé)這方面的同事出面,他也就當(dāng)看個新聞了。
“別瞎說,趕緊開車。”周末瞪了他一眼,只是耳根似乎有些發(fā)紅,他確實對這個短發(fā)的可愛妹子有些好感,不過想想兩人之間的差距,還是做朋友更長久。
警車鳴笛聲呼嘯而至,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報案人說的案發(fā)現(xiàn)場。
小區(qū)門口已經(jīng)來了消防隊的車,譚肥和他們交涉后才了解到這戶人家里有個老人,趁家里人不在反鎖了家門,釋放煤氣進行自殺的。
現(xiàn)在大門已經(jīng)被暴力破開了,他們見已經(jīng)有警察過來處理便又趕往下一個救援點去了。
周末和譚肥和消防隊的負責(zé)人在樓下交涉完了以后,就來到了房間門口,案發(fā)現(xiàn)場是四樓的402房間,防盜門已經(jīng)被強行破開了,里面依舊傳出一股淡淡的一氧化碳的味道。
煤氣罐剛剛已經(jīng)被消防人員處理了,門窗也是大開的,所以房間里還算是安全的,此時二人都聽到了臥室里的哭喊聲,那聲音帶著悲切和一絲絕望。
“媽,你快醒醒啊,媽,你為什么想不開呢?嗚嗚嗚~”
譚肥率先走進了臥室,只見一個大約三十出頭的男人,模樣長得是挺清秀的,若不是趴在床上,估計也是瘦瘦高高的身形,臉上還戴著眼鏡,此時也已經(jīng)霧蒙蒙的了,估計是哭了有一會了。
周末隨后走了進來,給老人做了基本檢查以后對譚肥搖了搖頭,已經(jīng)沒救了。
“是你報的案嗎?”譚肥耐心的拍了拍男人的肩頭,算是安慰吧。
“不是我,我只是叫了消防過來破門,因為我聞到了里面的煤氣味道?!?p> 男人取下了眼鏡,紅紅的眼睛有些浮腫,似乎昨晚也沒有睡好的樣子,他輕輕的擦干了眼鏡,又重新戴了起來,似乎是平復(fù)了心情,也沒再哭了。
“我們?nèi)タ蛷d聊聊吧?!弊T肥看了眼依舊愣在那里看著老人尸體的周末,下意識的拉了他一把。
“等等,我覺得這個老人很眼熟啊?!?p> 周末突然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里面雖然有些鏡頭是偷拍的,但是老人的臉確實和這位死者一模一樣。
譚肥聽聞也走過了看了看,果然這是同一個人。
兩人默契的給左好發(fā)了條信息,然后帶著這個男人到客廳做了個基礎(chǔ)調(diào)查。
男人名叫韓尋,今年31歲,死者是他的親生母親,他還有一個八歲的孩子,妻子今天在外面工作,已經(jīng)打了電話一會就回來了。
“你剛剛說你媽媽想不開?你認(rèn)為她是自殺的?”
周末沒提視頻的事,只是根據(jù)男人的哭訴詢問了一句。
“嗯,因為我媽她……”
“老公,我回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咱媽咋了?”
男人還沒說完就看到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女人,穿著西裝襯衣還有職業(yè)的西裝褲,腳上也是一雙黑皮鞋,一副精英女白領(lǐng)的形象,模樣也很精致,一出現(xiàn)就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馨兒,咱媽她……她走了。”
男人說著又取下了眼鏡擦了擦眼睛,應(yīng)該是又忍不住流下了淚來。
“怎么會呢?她怎么可能……啊,這兩位是民警吧,你們好,麻煩你們了?!?p> 女人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譚肥和周末的存在似得,連忙過來握手,表示感謝。
“沒事,應(yīng)該的?!弊T肥皮笑肉不笑的點頭,并沒有和她握手。
周末則是一言不發(f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兩個人。
男人哭的太夸張,女人似乎一點悲傷的氣氛都沒有,這說是自殺,誰能信服呢。
“說一下事情經(jīng)過吧?!敝苣﹪?yán)肅臉,對面的夫妻兩也開始正襟危坐,沒再搭話了。
“我今天早上出去找工作,剛剛接到電話趕回來的,面試公司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的?!迸思泵Φ恼f了一下她今天的行程,好像想要極力擺脫自己的嫌疑似得。
“我早上送兒子去上學(xué),然后在家工作了一會,我媽突然說要吃可樂雞翅,于是我便出去買菜了,想到馨兒生日就是明天了,我順便去訂制了一個生日蛋糕,在蛋糕店等了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大門緊閉,還聞到了濃濃的煤氣味道,我就叫了消防車過來破門了?!?p> 男人邊說話邊看了看旁邊的妻子,神色意味不明。
譚肥突然站起身出了門,沒一會就從門口提進來了一個蛋糕和買好的一袋子菜,應(yīng)該是回來的時候放在門口的,情況確實和他說的一致。
沒多久其他的同事也陸續(xù)趕到,現(xiàn)場拍照搬運尸體一氣呵成。
“請問死者為什么自殺?”周末看了眼有點發(fā)呆的男人,再次詢問道。
“她打牌又輸了,馨兒也正在找新工作,昨天她向我們要錢,我們沒同意,她就大罵我們,說我們是想要她死,我以為她是開玩笑的,結(jié)果沒想到……”
男人說著說著便開始摘下眼鏡低著頭泣不成聲。
此時一旁的女人則是拍了拍男人的脊背,還送了張紙巾給他,小聲說道:“別難過了,不是你的錯?!?p> “請問你的工作是什么?”譚肥注意到男人說在家工作了一會,這個職業(yè)自由撰稿吧。
“寫作,我是個作家,三流的,每個月稿費最多養(yǎng)活自己的那種?!?p> 男人接過妻子的紙巾的擦了擦眼睛,說到后面也有些羞愧,所以一直低著頭沒露臉。
“沒事,老公你已經(jīng)很棒了,很多人想當(dāng)作家都沒這個天賦呢?!迸艘琅f在安慰自己的老公,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為婆婆難過的模樣。
“謝謝你馨兒?!?p> 男人握住了女人的手,一臉的感激之情。
如果沒有女人的支持,他早就放棄了這個文學(xué)夢想了,他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正確的事,那就是娶了這個女人了吧。
黑色籽岷
以后都是晚上更新,時間八點到九點之間吧,我盡量不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