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那服務(wù)生微微退后兩部,打了經(jīng)理的內(nèi)線,輕聲說了兩句什么就掛斷電話走了過來,朝著吳浩一鞠躬,十分客氣道。
“吳先生,這邊兒已經(jīng)和經(jīng)理核對好了,經(jīng)理給您留了三樓的包廂,您跟我來!”
吳浩十分享受服務(wù)生這畢恭畢敬的樣子,下巴幾乎要昂到天上了。
“吳浩哥哥,你好厲害啊,居然能讓這里的經(jīng)理直接給留位置!”
張旻就像是一個無腦的小粉絲一樣,彩虹屁說來就來,吳浩也不覺得臉紅,甚至還得意洋洋道。
“這都是小事兒,畢竟是為了帶紫瑤來吃飯,絕不能寒酸了!”
說著,自認(rèn)為十分帥氣的朝著任紫瑤笑了一下,但卻膩的任紫瑤眉頭微皺,笑容尷尬。
秦凡始終以一種最低的存在感跟在三人身邊兒。
到了包廂,張旻故意按著任紫瑤先坐下,用眼神示意吳浩坐到任紫瑤身邊兒。
兩人這點兒小心思秦凡一早就看穿了,當(dāng)下?lián)屜纫徊皆谌巫犀幧磉厓鹤拢瑲獾膹垥F瞪圓了眼睛,惡狠狠道。
“你這人還真是臉皮夠厚的,吳浩哥哥說請表姐吃飯可沒說請你吃飯,你怎么還死皮賴臉的跟過來了!”
任紫瑤對張旻這話顯然不滿,微微皺眉頭,抬眼看了張旻一眼,“旻兒,不要這樣和你姐夫說話,沒大沒小的!”
張旻自然不服氣,嘀嘀咕咕道,“本來就是事實!”
雖然吳浩心底也百般不爽,但作為一個男人想要營造一個大氣的形象,還是不能過于計較,于是假模假樣的笑道。
“沒關(guān)系,小旻,多雙筷子而已,既然是紫瑤帶來的人,這頓飯我自然是要請的!”
不得不說,吳浩這話說的十分巧妙,叫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吳浩和任紫瑤是一對情侶,而這秦凡只是任紫瑤帶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張旻聽著都偷偷的給吳浩豎了一個大拇指,任紫瑤面色尷尬,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只是微蹙眉頭不說話。
秦凡也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倒不是說他不在意任紫瑤,而是完全沒有將吳浩放在眼里。
猶不知自己在別人面前連個對手都算不上,吳浩像是一只求偶的花孔雀一樣,盡情的搔首弄姿。
拿著菜單點了一堆東西,任紫瑤不是個喜歡鋪張浪費的人,更不喜歡欠人情,于是輕聲打斷道。
“吳先生,差不多就可以了,這么多東西也吃不完!”
聞言,吳浩聽話的合上菜單遞給一邊兒的服務(wù)生,“既然紫瑤這么說了,那就先點這些東西吧,一會兒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東西再加就是了!”
這話聽的任紫瑤忍不住有種嘴角抽搐的感覺,幾乎想要憤然離席,但看在張旻的面子上,最終還是忍住了。
舟褚酒店的辦事效率很快,沒多久菜就上齊了,擺滿了真正一張桌子,吳浩十分殷勤的將一盤鵝肝切好遞到任紫瑤眼前。
“紫瑤你嘗嘗這個,舟褚酒店的鵝肝做的很不錯!”
吳浩過分的殷勤讓人資要十分不適,目光求饒的朝著秦凡看了一眼。
難得看到任紫瑤向自己求助,秦凡心底簡直樂開花了,笑嘻嘻的用叉子扎了一塊兒塞進(jìn)嘴里。
“紫瑤不愛吃鵝肝,擔(dān)心皮膚變差,但吳先生你一番心意也不好辜負(fù),就讓我來代勞吧!”
“抱歉,吳先生,謝謝你的好意!”
秦凡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妙,無形中的宣誓主權(quán),還有任紫瑤配合,氣的吳浩臉色都陰沉了不少。
張旻在一邊兒看著,越來越覺得秦凡簡直太礙事了,恨不得將他直接掀出去,當(dāng)下惡狠狠道。
“你是怎么好意思吃的,這么貴的東西,你付錢嗎就吃!”
秦凡對于張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有些惱了,眉頭微蹙,“可以,這一頓就讓我來付錢吧!”
聽到這話,張旻依舊不消停,冷哼一聲,“說的倒是輕巧,這是一頓飯錢的事情嗎,要不是吳浩哥哥,我們都進(jìn)不來,還能給你付錢的機會?少裝了!”
吳浩聞言也夾槍帶棒道,“小旻別這么說,錢先生可和沈少爺是交好,想來舟褚酒店吃飯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張旻不屑一顧,嗤笑一聲道,“說是交好,但誰知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畢竟一個富家大少和一個窮司機交好,這怎么都說不過去吧!”
任紫瑤的長輩對秦凡冷言冷語,礙于對方是長輩,不想任紫瑤難過,秦凡不好說什么,但張旻不過就是個平輩兒,還年紀(jì)小,總是如此,秦凡怎么忍得下去。
當(dāng)下,將叉子放到盤子中,抬眼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
“小旻,你們這是在故意找茬吧!”
張旻初見秦凡的這眼神,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心臟亂跳,反應(yīng)過來更是惱羞成怒,惡狠狠道。
“呦,這就生氣了啊,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我說的有錯嗎!”
吳浩聞言也笑著在一邊兒幫腔道,“小旻,窮人能和沈少爺那樣的富家大少交好的例子我倒是真的見過!”
說著,一臉裝模作樣的擔(dān)憂看向任紫瑤,“正是因為見過,所以我想提醒秦先生一下,這東西還是不要隨便亂收的好!”
“之前就有保安,他老板對他特別好,獎金一兩萬的發(fā),平日里有什么東西都給,結(jié)婚時更是送了一輛車作為禮物,在別人眼里看來,這簡直就是鐵哥們!”
“也就是這份鐵打的兄弟情,讓那保安在老板犯事兒的時候去頂缸,代替老板進(jìn)去蹲了好幾年!”
任紫瑤聽著,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看,這種情況完全是可能的。
而且一瞬間,她覺得陳子謙為什么會對秦凡那么好,仿佛是說通了一樣。
看著任紫瑤的表情,秦凡就知道她是相信了,當(dāng)下有些無奈,但是這種場合又不好說什么,只想著一會兒回去好好解釋解釋。
張旻聞言瞬間哈哈大笑起來,“這老板還真是好手段啊,信以為真兄弟情的保安也是夠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