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眾人聽到這話都狠狠地瞪了秦凡一眼,要知道,整個任家都是拴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姜家訴訟賠償?shù)牧f損失的是整個任家的股權(quán),到時候所有產(chǎn)業(yè)都會受到影響,繼而影響收入,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就連任紫瑤也是一臉擔(dān)憂之色。
姜帆見狀值得支支吾吾道,“老婆,你別急,我問問爸這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下面的人不了解情況,擅作主張,我問問看!”
聞言,錢楚梅面上的表情沒好多少,皺著眉頭急急道。
“那你快去問啊,六千萬是想殺人嗎!”
姜帆無奈,點點頭將手機掏出來,在眾人的注視下?lián)芡私稚降奶柎a,沒響幾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臭小子,又是什么事情,老子現(xiàn)在煩著呢,別添亂!”
當(dāng)下,姜帆心底叫苦不迭,要不是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我也不想?。?p> “爸,就是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說著,姜帆咽了一下口水,十分緊張道,“剛才任家公司收到了律師函,到底怎么回事啊!”
電話那頭,姜林山眉頭一豎,怒氣沖沖道,“你這問的是什么狗屁問題,大慶食品損失了多少,不追究責(zé)任賠償?你當(dāng)你家是開金礦的?!不用開工資納稅的?六千萬已經(jīng)是最低的賠償金額了!”
姜帆被姜林山這連珠炮一樣的幾句話懟的啞口無言,面色十分尷尬,老實說他也十分心疼,畢竟這一次的確損失慘重,但相對而言他更愛面子,所以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回了一句。
“任家可是楚梅母親的娘家,爸,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姜林山就像是個炮仗一樣,被姜帆這一句話瞬間點炸了,怒吼聲嚇得姜帆連忙關(guān)小了音量。
“什么好不好的,你當(dāng)初循著什么心思取的那女人你還記得嗎,老子就和你說過不靠譜,你自己非得試試,現(xiàn)在好了,連累的大慶食品受到這么大的影響,不讓他們賠償,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辦法彌補!”
姜帆聞言十分心虛,左右看了看,還伸手捂住了手機,企圖讓聲音更小一點兒,支支吾吾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那就先掛了吧爸!”
沒等姜林山在說什么,姜帆就講電話掛斷了,面向眾人的眼神,姜帆艱難開口。
“楚梅,對不起啊,爸說這件事情是真的!”
“什么,你可是我老公,我還叫他一聲爸爸,你們就不顧念一點兒情份,讓我們賠償救贖就算了,居然要六千萬那么多!”
沒等簡繁繼續(xù)說下去,錢楚梅就直接炸了,就差沒像對待任紫瑤一樣上來撕扯了!
姜帆見狀眉頭微皺,顯然也對錢楚梅這態(tài)度十分不滿,沒了之前的溫柔耐心,聲音都沉了不少。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任家的責(zé)任,我給你們的訂單是當(dāng)做聘禮送出去的,你們倒好,讓姜家損失那么多,難道我們就該自認(rèn)倒霉?”
“幾千萬打水漂給你當(dāng)聘禮?錢楚梅,你也要自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價值!”
姜帆這話說的很狠,明里暗里就是讓錢楚梅認(rèn)清自己,她可沒那么值錢,也沒那么重要!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耳刮子狠狠的抽在錢楚梅臉上,當(dāng)下她整張臉都漲紅了,幾乎要滴出血來一樣。
正所謂恃寵而驕,這一段時間姜帆的配合讓錢楚梅都忘乎所以了,都忘記了姜帆的寵愛不過及時鏡花水月,而她居然還沉浸其中,向姜帆吆五喝六。
美好幻象打破的瞬間,錢楚梅狠狠的跌回現(xiàn)實之中,面對姜帆的嘲諷根本不敢開口反駁。
任春嬌在一邊兒看著自己女兒被這樣奚落,心底十分憤怒,但也不敢說話,畢竟姜家不僅市值巨大,更是向他們遞出律師函的企業(yè)。
現(xiàn)在能把姜帆哄高興了,他們還有一線希望,若是讓姜帆都惱了,這六千的賠償他們是跑不了了,說不定還會影響和錢楚梅的婚事,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任克明也是這樣的擔(dān)心,當(dāng)下連忙站出來道。
“小帆,你聽爺爺說一句。”
“這件事情的確是任家的責(zé)任,但是任家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六千萬的賠償對于任家來說的確有些負(fù)擔(dān)過重了?!?p> “若是方便的話,我想和你父親一起吃個飯,我們私下好好聊一下,找一個兩家都能接受的解決辦法,你看如何?”
若是之前,這樣的說法,姜帆也就接受了,也會想辦法說服姜林山,但剛才姜林山的話徹底提醒他了,他斷然是不可能輕易接受這樣的沒有保證的承諾。
“就是為了任家著想,我爸才決定走司法程序!”
這話一出口,任克明立刻微蹙著眉頭問道,“此話怎講?”
“這件事情究根結(jié)底責(zé)任不在任家,而在那個供貨商,但是直接和大慶食品接觸的公司是任家的,我們只能向任家索要賠償,而任家可以依據(jù)這個向那個供貨商提出訴訟賠償!”
說到這里,姜帆神秘一笑,“或許你們也可以和供貨商協(xié)商私了,操作得當(dāng)?shù)脑挘渭一蛟S能賺一筆也說不定,這一方面若是需要幫助的話,大慶食品可以幫忙制作一個索賠七千萬的律師函!”
都說無奸不商,但在這種事情上都動腦筋的人也沒幾個了,但偏偏是正中任克明的心眼兒,當(dāng)下一雙眼睛都亮了,笑道。
“還是小帆有腦子,這事情我都沒有想到,爺爺?shù)弥x謝你!”
一聽這話,錢楚梅收起剛才那囂張跋扈的潑辣模樣,裝作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就知道我老公最厲害了,剛才你怎么不早說,嚇我一跳!”
若是一般男人,看到錢楚梅這前后兩副面孔,早已經(jīng)嫌惡的將人甩開,但姜帆到底不是一般人,只是仰著下巴笑道。
“你老公本來就很厲害,是你遇事太著急了!”
任春嬌也擺出一副三好丈母娘的模樣,“還是小帆厲害,居然能想到這法子,真是多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