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頭條財經(jīng)新聞,帝國集團(tuán)連續(xù)榮獲世界財富榜首位,據(jù)采訪……”
手機上的新聞剛剛播放,就被一個打進(jìn)來的電話中斷,秦凡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無語的搖了搖頭。
“我說過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會回去的?!?p> “二少爺,您聽我說!大少爺病重,老爺?shù)纳眢w也大不如前,如果您不回來的話,就沒有人能主持大局了!”
聽著電話另一端焦急的聲音,秦凡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當(dāng)初未經(jīng)我允許,就將我送到任家做上門女婿的你們,可不是這副嘴臉啊。整整三年了,你們考慮過這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二少爺,當(dāng)初……”
管家想解釋什么,秦凡卻打斷了他,繼續(xù)道:“行了,那些破事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就這樣,掛了?!?p> 秦凡之所以著急掛斷電話,是因為余光瞥見更衣室的門晃動。這才收起手機,抬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由得有些癡迷。
一道倩影在兩個女侍者的跟隨下走了出來,席地的潔白色晚禮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一條手指粗的銀帶將腰肢凸顯的不堪一握。雙臂上的白紗,更是在莊重之中增添了一絲神秘與嫵媚。
“秦凡,這個怎么樣?”
“好看,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任紫瑤被夸獎,臉上的喜悅一閃而過。
“那就這件了,你也去換衣服吧。秦凡,一會兒的家族聚會,你少說話,千萬別做出什么丟人的舉動來,聽見沒有?”
秦凡起身,邪魅的一笑,道:“放心吧老婆,我明白的。”
在任家做了三年的上門女婿,秦凡早就看清了那些人市儈的嘴臉,他也早就從最初的不適,到現(xiàn)在的無視。
沒有人能聯(lián)想到秦凡就是掌控了帝國集團(tuán)秦家的二公子。
唯一清楚事實真相的任家老祖,也在他剛剛?cè)胭樦畷r,撒手人寰。
他的出現(xiàn)被任家所有人當(dāng)成了沖喜,畢竟那時候,任家老祖已經(jīng)快要壽終就寢。
于是在任家老祖駕鶴西游之后,他就完全變成了一個笑話。
任家莊園內(nèi),此刻早已是張燈結(jié)彩。
今天是任家每年一度的家族集會,這不光光是一場宴會這么簡單。
這場集會,重頭戲是在股權(quán)的重新分劃,所有的任家子弟,都可以按照這一年的經(jīng)營情況,按排名分到任家集團(tuán)的股權(quán)。
雖然這種模式看似不公平,很容易造成貧富差距的拉大。
但實際上,考核考驗的不光光是金錢上的收益,甚至連渠道,人脈等全都計算其中。
車在莊園停下,任紫瑤一出場就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
她那仿佛神女臨塵的氣質(zhì)與姿態(tài),年輕一輩之中,無人可以望其背項。
但偏偏這么一顆明珠,卻被旁邊的秦凡蒙塵。
“呦,紫瑤來了,聽說你名下的公司這一年收益不錯啊,想來今年的股權(quán),應(yīng)該要更多一些吧?”
說話的人大腹便便,頭發(fā)稀稀疏疏的,偏偏還要用發(fā)膠抹的油光瓦亮。
“二伯說笑了,我的公司和二哥的公司比,還要差不少呢?!?p> 這本就是一句客套話,誰知道二伯真的煞有其事的點頭道:“那倒的確是,這做生意啊,你還真是不如我家子軒。”
說完,他又不識時務(wù)的看向秦凡,冷笑道:“見到長輩也不知道打招呼,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教的你,要不是有你這個混吃等死的窩囊廢拖累,恐怕紫瑤的事業(yè)還能再上一層樓。”
任紫瑤不動聲色的拉住秦凡的衣袖,后者微微一笑,道:“二伯說的是。”
“哼!”
二伯見他沒骨氣的應(yīng)聲,自認(rèn)為風(fēng)度翩翩的一甩手臂朝著人群走去。
他走遠(yuǎn)之后,秦凡這才道:“老婆,你放心吧,我答應(yīng)過你,肯定不會惹麻煩的?!?p> 看著秦凡的笑臉,任紫瑤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男人雖然不知進(jìn)取,整日游手好閑,不過什么事都順著她,哪怕她心情不好,破口大罵的時候,這個男人也總是笑臉相迎。
可秦凡越是這樣,就讓任紫瑤越是覺得他沒有擔(dān)當(dāng)。
但即便她和秦凡離婚,家里也會立刻給她安排其他的婚事,與其和那些自己同樣看不上的人在一起,倒不如和這個什么都順著自己的男人先湊合著過。
二人剛要邁步,一輛熟悉的車就停在了旁邊。
一位身著華麗的婦人從車上下來,冷著一張臉,直勾勾的看著秦凡。
“你來干什么?還嫌我家紫瑤丟人丟的不夠嗎?”
這位婦人正是任紫瑤的母親,秦凡的岳母。
“媽,你說什么呢!”
任母走過來,昂著下巴不屑的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怎么想的,居然在這么重要的場合,把這個廢物給帶來,趕緊讓他滾蛋,省的一會兒做出什么丟人的事,讓你難堪?!?p> 任紫瑤有些不高興,之前每次家族有什么活動,她都是和父母一起來。而且在別人提及秦凡的時候,母親總是裝聽不見,還一個勁兒的讓別人給自己介紹男人,仿佛自己從沒結(jié)過婚一樣。
這一次,秦凡本也沒打算來,是她一大早就把秦凡拖了出來。
一念到此,她挽住秦凡的手臂道:“媽,秦凡是我丈夫,他有資格參加家里的任何活動?!?p> 任母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道:“什么丈夫,我早就告訴過你,趕緊跟這家伙離婚,我之前讓你去和沈家少爺吃飯,你為什么不去?要不是沈少爺通情達(dá)理,你以為這事能這么簡單就算了?”
和任紫瑤說完,任母又看向秦凡。
“還有你這個恬不知恥的混賬東西,你纏著我家紫瑤干什么?沒用的東西,你要是識相,就趕緊和紫瑤離婚,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能給你點路費讓你滾回家!”
“夠了!”
任紫瑤大怒,拉著秦凡的手就往人群走,絲毫不再理會身后跳著腳罵的任母。
“秦凡,我替母親向你道歉?!?p> 看著任紫瑤真摯的臉,秦凡捏了捏她的手。
三年了,雖然任紫瑤從來沒讓秦凡在她的臥室睡過,但他卻很清楚的了解這個善良的女人。
“老婆,我沒事的,你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