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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檔案實(shí)錄本

第二十七章 老樹紅衣

詭異檔案實(shí)錄本 提筆寫詩 3694 2020-02-29 00:43:53

  凡塵本無善惡,只奈世道逼人。渡盡千劫百難,終是天理憐人。

  故事發(fā)生在一個叫山尾溝的小山村。

  “小黑,小黑快出來,回家了……”一陣焦急的叫喊聲打破了小山村夜的寧靜。

  是娟子在叫她家的貓,只是今天她叫的晚了些許,平常天還沒黑,她就開始叫了。村民也都習(xí)慣了娟子這陣叫喊。

  今天的夜格外的黑,即使天空有一牙彎月也被包裹在了這漆黑中。

  “聽說吳爺爺家的孫子小喜子前天出去玩兒,回去睡著就再沒醒來,不太平?。 本曜舆叴蛑蛛娤虼蹇谧?,邊胡思亂想著。

  不知不覺娟子就走到了村口,在村口不遠(yuǎn)處有一顆老槐樹,別看這顆老槐樹枝繁葉茂又在村口,平常可沒人在下邊乘涼,聽老一輩的人說這樹邪的很!

  此刻由于夜色太黑娟子只能影影綽綽看到老槐樹的影子,夜色中老槐樹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喵喵喵……”突然在老槐樹的方向傳來一陣貓叫,娟子抬起手電,一對碧綠色的眼睛映入她的眼里。

  “小黑,小黑,快下來,回家了!”聽著叫聲娟子認(rèn)出這就是她家的貓。

  可是老槐樹上的貓聽到娟子的叫喊仍一動不動,只是更賣力地叫著。

  聽著自家小貓急促的叫聲娟子心里不禁一沉,平常自己叫一聲小黑就回家了,今天是怎么了?想到這里娟子也顧不了那么多徑直向老槐樹走去。

  娟子很少到這顆樹下,此刻來到槐樹下不由地感到陰森。小黑弓著身子站在槐樹的枝杈上,全身的毛都立著,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看到自家主人到了,黑貓叫地更急,兩只爪子死死摳著樹皮。

  “小黑下來!聽話!”

  不過無論娟子怎么喊,黑貓始終沒有下來,反而更加急躁。

  “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娟子心里想,小黑是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平日里只要自己一喊,它都會很溫順的跑到自己身邊。

  娟子打量了一下周圍,夜還是一樣的黑,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每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得想個辦法!”娟子有些著急了,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想把黑貓趕下槐樹。

  可是當(dāng)她抬起頭的那一刻,無邊的恐懼頓時(shí)襲遍她全身!黑貓還在樹上,只是它正被一件血紅色的衣服包裹著,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滲人!

  被包裹著的黑貓像是一個布偶一樣一動不動,兩只眼睛也失去了光澤如同干了皮的葡萄,它的嘴巴張的老大,從那四顆獠牙中間伸出一條鮮紅的舌頭!

  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直到黑貓被那件紅衣從樹上丟下來她才醒悟過來。眼前的黑貓明顯已經(jīng)僵硬,身上的毛如同被電擊過一樣雜亂。

  “小黑!”娟子的腿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她的心臟更像要跳出來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黑貓那樣被那件恐怖的衣服裹死!

  不知什么時(shí)候那件紅衣已經(jīng)披在了老槐樹上,使老槐樹看上去更加妖邪。

  看著看著娟子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

  “聽說了嗎,老槐樹成精了,昨個老吳頭的孫子白天在槐樹下邊玩兒,回去就睡了,現(xiàn)在還沒醒呢。夜里娟子也暈倒了,就在老槐樹底下,她那只黑貓就死在跟前!”

  村子不大,第二天人們就都知道了這件恐怖的事情,無限恐慌在村中蔓延甚至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可是也有例外,本來不知道孫子為什么昏睡的吳老漢聽到人們的議論,再聯(lián)想到娟子的事情,也就相信了老槐樹成精了。

  想到這里吳老漢頓時(shí)火冒三丈,“他娘的!你成你的精,關(guān)我孫子什么事,老子我土埋半截的人還怕你不成!”

  不顧家人的勸說,吳老漢提著斧頭就往村口走。

  來到樹下吳老漢心里也一陣打鼓,這樹也太粗了!平時(shí)沒注意,但當(dāng)來到樹下,樹對面基本看不到,黝黑的樹皮,和盤軋的樹根都顯示著這顆樹的不凡!

  有句話叫:騎虎難下,吳老漢既然來了怎么樣也要砍上一斧頭的,只見他擼起袖子高舉斧頭,一聲大喊,就一頭栽在了樹下!

  這會兒正是大白天,來往的村民將吳老漢抬回家,一陣拍打,吳老漢醒了。

  “我的娘??!鬼??!”醒來的吳老漢臉色鐵青,又哭又嚎。

  原來,正當(dāng)吳老漢要砍樹的時(shí)候就感覺到后頸一涼被人掐住,接著就被狠狠地按了下去!

  據(jù)吳老漢說,那雙手很纖細(xì)像是女人的手,而且在他暈到的時(shí)候隱隱約約看到槐樹上一件紅衣正在飄蕩!

  接二連三的怪事以及三個正在大病的受難者,讓這個小村莊異常陰森。

  夜又悄悄地到來,只是平常夜里還可以看到一兩個人的村子,今晚無比的寂靜,甚至整個村子都沒有一家開燈,似乎自己不經(jīng)意的舉動就會引來災(zāi)難。

  胡六是村里的閑漢,平時(shí)靠放潑耍賴,欺負(fù)鄉(xiāng)里,得幾個錢為生。

  胡六并不知道村里發(fā)生了什么,前天他就被鄰村的狐朋狗友叫走了,直到今天晚上喝的爛醉才晃晃悠悠的回來。

  這趟夜路胡六不知走了多少遍,可是今天當(dāng)他走到村口不遠(yuǎn)處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槐樹下。

  “見鬼!哪個傻子這么晚了還在這兒站在?!焙洁煲宦暲^續(xù)往前。

  “嗨!他奶奶個熊,三更半夜站在那兒給你娘說媒呢!”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見這人沒理他,胡六的那股子流氓勁就上來了。

  樹下的人依舊沒動,胡六加快腳步,走近一看,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好像還抱著什么。

  “我說這是哪家的小媳婦,兩口子吵架了?來和哥哥說說……”說著就伸出手去抓紅衣女人的肩膀,想要把她的臉轉(zhuǎn)過來。

  當(dāng)這個女人轉(zhuǎn)過身來,胡六的酒就醒了一半,光溜溜的腦袋上汗水一道接著一道往下流!

  這是一張什么樣的臉,灰白色的眼睛,浮腫的像浸了水的饅頭的一張慘白色的臉,最可怕的是她的嘴,嘴唇上一道道裂痕就像蜘蛛網(wǎng)一樣,半截舌頭吐在外面,唯一正常一點(diǎn)的就是她那一頭長長的頭發(fā)。

  胡六不知道該不該把放在女人肩膀上的手收回,兩只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顫了,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稍微往下一瞅,就感覺自己再一次被雷擊了一般。

  只見那女人懷里抱著的,是一個嬰兒,全身黑漆漆的,什么都沒穿,此刻兩只黑豆一樣的小眼睛正看著他,還咧著嘴對著他笑!

  不知所措的胡六感覺自己的魂都快飛了,站在原地呼呼的喘著。實(shí)在離得太近了,一切都這樣真實(shí),胡六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突然,女人懷中的孩子一把抓住了胡六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這是一雙什么樣的手,很難想象這么小的孩子有如此大的力道,胡六被抓的生疼,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使勁地甩著被抓住的手,這時(shí)女人動了,她肩膀往上一抬身上的紅衣就脫了下來,紅衣直接落到胡六頭上,胡六只覺得腥臭難聞,被嗆得眼淚鼻涕直往下流。

  掙扎了一會兒胡六感到手腕一松,接著頭上的紅衣也沒了,抬頭一看,那件紅衣已經(jīng)到了槐樹上,女人小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束縛胡六連滾帶爬地跑回了家。

  ……

  天亮了,村莊又開始沸騰起來,胡六正站在村頭和村民說著他昨晚的恐怖經(jīng)歷。

  如果是在平時(shí)大家都會當(dāng)笑話一樣聽,誰會在意一個流氓講什么??墒乾F(xiàn)在不一樣啊,恐怖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頭一次了,更何況胡六的手腕上確實(shí)有一道紫紅色的勒痕!

  在村里有一位90多歲的老人,聽到胡六的述說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花娘又出來了嗎?”老人喃喃自語道。

  “劉爺,您說啥?花娘是誰?”旁邊的人聽到老人的話追著問到。這一下全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人身上。

  根據(jù)老人所說,花娘以前也是山尾溝的,嫁給了村里一戶人家,可是一連三胎都是閨女,那時(shí)候人們封建的很,都說花娘沒有生兒子的命。

  婆家在大家的輿論中也抬不起頭,只能把氣撒到花娘身上,就這樣在外界和家里的壓力下,花娘穿上結(jié)婚時(shí)的嫁衣在村口的槐樹上上了吊,可是誰都沒想到,那時(shí)候花娘肚里已經(jīng)懷了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兒子!

  “當(dāng)時(shí)也有一段時(shí)間村里很不安寧,后來是鄰村的畫匠給弄的。”

  畫匠就是農(nóng)村專門畫棺材的師傅,由于常年辦白事也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懂點(diǎn)。

  “畫匠?鄰村老張不就是嗎!快把他請來,這事不能拖,要不村子還是不安生!”知道了來由村民就行動起來。

  中午時(shí)分鄰村的老張來到了村長家,他還帶來一個小盒子,小盒子里有一沓黃紙,一支毛筆,一個硯臺。

  黃紙又叫黃裱,毛筆就是那只畫棺材的叫斷陽筆,硯臺里裝的可不是墨汁而是朱砂。

  老張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長嘆一聲:“都是可憐人??!”

  說罷拿起毛筆蘸上朱砂,在三張黃紙上這下三道符。

  “晚上再說吧。”說罷老張收起盒子就在村長家坐了下來。

  晚上差不多8點(diǎn)鐘,老張起身,“你們都不要去了,今天過后就不會有事了?!闭f罷就走了。

  夜還是一樣的深沉,老張來到槐樹下,把從村長家拿的香燭點(diǎn)上,躬身拜了三下道“花大嫂,晚輩后生想見您一見!”

  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一定會笑掉大牙,60多歲的老張還自稱后生。

  果然,沒過去多久,樹下就多了一個懷抱嬰兒的女人。

  “大嫂?。∧撟吡?,離世都快百年了,當(dāng)年的恩怨也就不存在了,現(xiàn)在的都是些晚輩,我知道您心不壞,只是嚇人卻沒傷人!”

  說到這里槐樹下的女人仍無動于衷。

  “大嫂可是還有牽掛?”

  樹下的花娘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嬰兒,老張就都明白了。

  “大嫂您牽掛孩子,就更得走了,這孩子還沒出生就死了,老在陽間恐怕會失去投胎的機(jī)會!”

  說到這里老張也是一頓悵然,“是啊,花娘生前無子怎么會不在意她的兒子呢?”

  樹下的花娘像是在掙扎著什么,過了一會兒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那晚輩送您最后一程!”說罷老張拿出寫好的符紙擺成三才方位將花娘圍在中間,口中念念有詞,一陣黃光過后,就沒了花娘的蹤影。

  老張知道花娘走了,他在周圍看了一圈,喃喃道:“世中人明世中事,知情才是知天道??!怎可陰奉陽違弄他人!”他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他人說。

  回到村里知會了一聲村長,老張就離去了,村里大病的幾個人也都逐漸好了起來。

  風(fēng)微微吹過,沒有了花娘的大槐樹依舊健壯,它枝繁葉茂,盤根錯節(jié),怎么看都有一股邪氣凜然!

  到底是魂附了樹,還是樹拘了魂,又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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