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陽木的葉子在抽出,樹干也在肉眼可見的生長。
“哇,發(fā)達了,這是夢嗎?千陽木長這么快?”小魚跳起來,猛地在逐日鳥的胸前拔了一根羽毛。
逐日鳥一吃痛,后退了一步,不解道:“為什么拔我的毛,好痛的?!?p> 小魚這才呼了一口氣,伸手在心口順了順:“你知道痛,那就是真的。照這速度長下去,不日我們就可回去啦!”
“哦,其實小魚仙子可以拔你的魚鱗,那個感受更真切些。”逐日鳥好心的提醒她。
小魚咬著嘴唇,壞笑著看向逐日鳥:“以后我們拔小紅毛的毛。”
遠處的小紅毛打了個噴嚏,誰這么惦記它?
過了會,洞中的冷冬歸消失得干干凈凈,就像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還有那個從老年開始,嬰兒結(jié)束,又完成一生的女人。
她就那樣消失了,也許人以什么方式來的,她就是以什么方式消失的。
只有那地上留著的她穿過的衣服,用過的珠釵表明著她曾經(jīng)存在于這里。
唉,這唏噓的人生?。?p> 隨著冷冬歸輕塵的消失殆盡,千陽木停止了急速生長,它現(xiàn)在大概有兩尺左右,比之前高了一倍多。
樹干已有拇指那么粗。枝葉交覆,頗有些繁茂的景象。
小魚拿著那顆千陰珠,珠中星星點點流轉(zhuǎn)不停,而后漸漸地沉淀。
隱隱綽綽出現(xiàn)一幅畫,畫中有一棵巨大的樹,樹下是一幕絕世獨立的剪影,雖看不清臉,但是風(fēng)姿高潔,令人神往。
“是那個女人嗎?”小魚高舉珠子給逐日鳥看。
逐日鳥道:“我看像個男人?!?p> 嗯,寬肩闊背,是不像個女人。
“會是‘宛’嗎?什么奇怪的名字!干脆叫‘小宛’吧?!?p> 逐日鳥腹誹:“怎么都是小字輩?!?p> 宛可是魔族中人,那這顆珠子肯定也是魔族的,以后真的要把珠子還給宛?
別被天上知道了,定個通魔的罪名,洗了仙骨,打下萬劫不復(fù)的地獄。
可是木名千陽,珠名千陰,兩者之間,冥冥中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更何況,那個叫“宛”的也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說不定大家根本就不會遇到。
小魚想了想,從地上拾起千陽木,對逐日鳥說:“不管了,我們先上去再說吧。”
逐日鳥揮揮雙翅,正準備起飛,四周傳來“喀啦、喀啦”的響聲。
一人一鳥警覺起來,此時珠光已遠不如之前耀眼,洞中方圓廣闊,高不可攀,除了手中的一點亮光,四周漆黑一片。
逐日鳥再揮雙翅,這翅風(fēng)刮出去,那“喀啦”聲更響,待得逐日鳥剛飛到到空中,就感覺到整個洞搖晃起來。
先是細碎的泥沙之類的掉下來,接著大小不一的石塊砸落。
原來這整個洞是由冷冬歸撐起來的,現(xiàn)在冷冬歸成灰,沒了主心骨架,洞頂和四周開始坍塌。
小魚將千陽木系在腰間,一手舉著千陰珠,一手去砸偏落下的石塊。
雖然她力氣比較大,砸得他們頭頂?shù)氖^全飛向了兩旁,可是到底血肉之軀,指節(jié)疼痛不已,滲出血來。
“小鳥,快快地飛,要不我們就被活埋啦?!?p> 飛過一節(jié)通道,前方已看到那個進入的側(cè)洞口,洞口能看見上面的光。
逐日鳥盯著前方洞口的一點光,努力地躲避著坍塌帶來的石塊泥土。眼見離洞口越來越近,轟隆一聲響,巨石閃亮登場。
接著那成堆成堆的泥石立刻把洞口封住了。
小魚費了全身的力氣去推,也推不開。
萬分焦急中,身后也有一塊大石頭落下來,再不離開這里,就要被封死在小小的方寸之間。
“快閃開?!毙◆~大喊著,率先在大石落地前,用力將它推到一邊。
一陣冷汗從頭到腳涼了個遍。
一人一鳥趕緊從邊上跑過去,眼看著這一段就要被封死了,只好又冒著泥石往回走。
滿地高高低低的大石頭,本來挺大的通道又被石頭堵了大半邊,既不好走,也不好飛。
慌亂中,腳下一絆,小魚側(cè)向摔下,以為要撞在洞壁上,誰知,一下子就摔進了洞壁里。
本來小魚一直在逐日鳥的前面,雖說搖晃中,泥石如雨下,但也能看得清珠光中那小小的身影。
但是突然間那身影就跟珠光一起隱沒于黑暗中。
逐日鳥驚呼:“你去了哪里?小魚仙子?!?p> 下側(cè)傳來小魚的聲音:“你快下來,這邊有風(fēng),肯定有出口?!?p> 原來這洞壁坍塌后,竟現(xiàn)出側(cè)面的一條通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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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混沌幽暗的風(fēng)暴中,亮紫色的閃電從上而下像要把風(fēng)暴和天幕劈開,剎那間的亮光閃現(xiàn)出一道幽靈一般的人影。
他的聲音在電閃聲中傳開:“千陽,我終于等到你了?!?p>
我是點點點
小魚:我就想建建房子種種地,然后再遛遛逐日鳥,擼擼小紅毛,干嘛讓我這么不得安身? 逐日鳥怒目斜視 小紅毛狗腿地蹭著腦袋 作者:快了,快了,再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