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被幾只白鶴圍著,聽他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柳問澤聽得心煩,想要將他們趕走,奈何那幾只妖就是看他不順眼似的,趕走了一只還有一只。
沒多少功夫,柳問澤就暴躁了,沾了一身的羽毛。
容宜在一旁瞧著,抿嘴輕笑。
魏朝和狐四兩個深受他壓迫的妖看到著一幕更是樂不可支。
狐四更是化作狐形笑的吱吱亂叫。
柳問澤聞聲冷冷的一眼掃過去,不多時就沒聲了。
“容宜,他們好討厭?!绷鴨枬晌桶偷乩菀说母觳?,撒著嬌。
容宜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不然柳問澤就哄不好了。
“你同他們計較什么?”
柳問澤哼哼了幾聲,不依不饒道:“就是不喜歡他們一直纏著你,有他們在,你都看不到我了?!?p> 柳問澤欲說欲委屈,容宜扶額,寬慰了幾句。
一路走去,這么多的動物倒是熱鬧異常。
臨入夜的時候,柳問澤想著自己空間里還有一個江泠,就選了處平坦開闊的地方停了下來,準(zhǔn)備去打些野味來。
狐四一聽到柳問澤讓他起身去打獵,瞬間癱倒在地上裝死,只當(dāng)自己沒有聽到。
他今日用這四只蹄子不知趕了多少路,現(xiàn)在又教他去打獵,他自是懶得去。
柳問澤輕嗤一聲,走了過去,用腳尖踢了踢他。“你若不肯去,我就將你架在架子上烤了算了。”
如果下午不是他笑的最歡,他也不會叫他去。
出來混,總歸是還的,尤其是遇到像他這樣睚眥必報的。
狐四聞言,一個打挺竄了起來,憤憤地瞪了柳問澤一眼,甩著毛絨絨的大尾巴不甘愿地去了。
沒過多久,容宜就看到一只毛色灰白的狐貍帶著一身雜亂的毛發(fā)回來了,他的身后還擺著一頭不知是什么品種的妖獸。
“嗚!”狐四走到柳問澤面前,低嚎數(shù)聲。
柳問澤懶懶地抬眼看向他捉來的獵物,啟唇道:“不錯,還知道挑肥嫩的?!?p> 狐四表示自己一點(diǎn)也不想要柳問澤這樣的褒獎,憤恨地叫了幾聲,轉(zhuǎn)身溜了。
為了將這一只獵物帶回來,他精心呵護(hù)的毛發(fā)都臟了。
容宜看著柳問澤準(zhǔn)備架火烤肉,不由得升起了幾分趣味,“你會烤肉?”
柳問澤挽起唇角,朝容宜柔柔笑道:“會一些,容宜你可要嘗嘗?”
容宜盯著那只碩大的妖獸沉吟了片刻,應(yīng)道:“可以?!?p> 柳問澤施了個術(shù)法,將那只妖獸處理干凈,架在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烤架上。
周圍的妖族看到這一幕,不免也湊了過來。
這趕了一天的路,他們也餓壞了。
“哧?!卑橹宦曒p響,柳問澤的指尖燃起一小簇金色火苗。
眾人瞬間來了點(diǎn)興趣,緊緊地盯著那簇火苗不放,想看看柳問澤下一步會怎么做。
伴著金色的火焰閃過,那只妖獸瞬時被柳問澤的火焰團(tuán)團(tuán)包裹住,不多時就散發(fā)出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容宜。
我信你個鬼。
圍觀的那些妖族也紛紛被那洶涌的火焰嚇住了,連連后退。
“靠!老子的尾羽!”孔雀抱著自己險些被殃及的尾羽,驚呼出聲。
再這樣下去,別說是烤肉了,就是那骨頭架子都不知道還有沒有的剩。
容宜頭疼地施法去了柳問澤的火焰,堪堪搶救出已經(jīng)被烤糊了的妖獸。
柳問澤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容宜。
他好像搞砸了……
容宜沒有理他,而是自空間中翻找出一柄小刀,手法利落地將妖獸身上燒焦的部位都割了下來,遞給了柳問澤,“你烤的,嘗嘗?”
柳問澤無辜地睜著雙眼睛看向容宜,體恤道:“還是留給狐四吧,畢竟這妖獸是他抓來的?!?p> “???”剛洗完澡回來的狐四。
他這又是哪里得罪他了,這肉看著像是能給妖吃的嗎?
容宜眼皮子跳了跳,她之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人臉皮子忒厚呢,心肝也挺黑的。
最終還是容宜上手烤的肉。
“姐姐,這肉好香?!苯鲆Я艘恍】诳救猓影l(fā)亮道。
容宜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沒有說話。
容宜和柳問澤不同于那些妖族,就是幾日不吃飯也不會餓,所以那些剩下的烤肉都被容宜分給了妖族。
狐四自是分到了一塊,他化作狐形拖著烤肉暗戳戳地蹲在一個角落吃著,生怕一個不慎又礙到某位大爺?shù)难邸?p> 忽地,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蹦跶到了他的跟前。
狐四瞇眼打量了它幾眼,確信它是江泠一直抱在懷里養(yǎng)著的那只兔子才沒有動手。
只是狐四不動手,不代表那只兔子不動手。
“嗷!”狐四仰起腦袋沖那只兔子嚎了一聲,叼著肉離它遠(yuǎn)了些。
這兔子怎么回事,老喜歡往他身上湊。
狐四往哪跑,那只兔子就往哪里追,然后一眾妖族就看到一幕奇景。
一只毛色雪白的狐貍嘴里叼著一塊烤肉嗷嗷叫著跑的飛快,它的身后還跟著一只蹦跶的歡快的兔子。
江泠看著被自己養(yǎng)的兔子追著跑的狐四,疑惑出聲,“姐姐,狐四哥哥這是在干什么?”
容宜抬首看了眼,隨意應(yīng)道:“他在和那只兔子玩呢。”
“真的嗎?”江泠有些將信將疑,她怎么看著完全不像呢。
“真的?!比菀擞智辛艘恍K肉下來,遞給江泠。
最后還是狐四實在跑不動了,癱在地上,任由那只兔子往自己身上撲。
等到江泠吃飽喝足想要過去將那只兔子抱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只兔子已經(jīng)窩在狐四的肚皮上睡著了。
“快將它抱走?!焙挠袣鉄o力地說道。
要不是看在這兔子是江泠養(yǎng)著的份上,他一準(zhǔn)兒將它吃了。
柳問澤支著額頭,好整以暇地看著狐四那張生無可戀的狐臉,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帶到暮色四合,一輪彎月升起的時候,江泠和容宜進(jìn)了柳問澤的隨身空間休息。
望風(fēng)和魏初則負(fù)責(zé)輪流守夜,這地方雖然平坦開闊,沒有什么大型妖獸出沒,但是他們還是堤防著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