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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霸道之劍

第十六章 我是誰,我在哪?

諸天霸道之劍 東方大飛 2671 2020-02-27 16:30:16

  陳少卿覺得自己在空中的時間有點久。

  久到適應了失重的感覺,山風刮在身上的劇烈割痛,也變的逐漸麻木。他甚至調(diào)整了下脖子,艱難的瞥了眼山壁,想確認下自己是不是依然在天虞山上下墜,忽然感受到了種古怪的感覺。

  像是整個被卷入了某個漩渦,天旋地轉(zhuǎn),原本就漆黑一片的眼前再度黑了幾分,又猛地一亮,屁股一陣劇痛,似乎磕到了什么硬物。

  他就這么莫名其妙坐到了塊地面上,周圍忽然燥熱無比,一片熾亮的紅涌入眼簾,睜不開眼,茫然半晌,身前傳來了個虛弱而熟悉的聲音:

  “我就說他會來吧,愿賭服輸。”

  他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姜山主虛弱地靠在塊褐紅石壁上咧嘴一笑,不遠處,姬霜衣閉眼盤腿而坐,臉上沒半分血色。

  陳少卿沒有立刻說上什么,而是先快速觀察起四處:這是個狹長深邃的巖洞,洞頂離地三丈左右,周圍的石壁斑駁,呈現(xiàn)種罕見的褐紅色澤,地上,滿是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不對,是巨大的爪痕!

  三趾的樣子,每一撕拉,都有一丈長三四尺寬,前頭那些爪痕深入地底,將這堅硬的地面活生生拖出了密密麻麻的極深溝壑。

  陳少卿在驚駭中順著痕抬頭望去,遠處看不到盡頭的洞內(nèi)深處,有股火紅的熾熱噴涌不斷,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都有那么灼熱的感覺。

  “我,我這是在哪,你們?yōu)槭裁催€活著,那深處是什么?”

  “你怎么不問問我倆咋樣了?!苯街髅銖姄纹鹆松碜樱乜诼冻隽舜髩K早就干涸的血痕,瞧了眼洞穴深處,聲音有些沙?。?p>  “我倆傷的太重,連動都有些吃力,又哪敢去那邊查看,還有,你先朝后望上一眼,可能就不需要問那么多了。”

  陳少卿聞言轉(zhuǎn)身,一道巨大的黑幕霍然而現(xiàn),高三丈有余,表面無數(shù)繁復細紋盤旋著,被吸向中心一點,他立刻就覺得這玩意,有些眼熟,很像前世某個游戲里的...

  “黑暗之門?”他喃喃道。

  “倒確實像個門,不過這玩意應該是某種傳送陣。你敢跳下來,多少也知道些里面奧秘,山頂?shù)氖畠瓷_黑獄若自外邊硬闖,立刻會觸發(fā)陣法引來森羅黑炎,甚至召出太古兇獸也未可知,可若想從里面出去,那這陣法只會生反彈之力,或是像如今一樣,把那調(diào)皮孩子傳送到某個安全的地方。這陣法...”

  姜山主一臉深意,笑道:“當真堪稱古往今來,第一御敵護犢之陣?!?p>  陳少卿忍不住咳了幾記,才低聲道:

  “我看你是傷到腦子了,這地方哪里安全?”

  “哪怕是我倆,能暫時多躲在這。也比被那聶人梟日夜追殺要安全的多,倒是你,為何要冒險下來?”

  “難怪你倆敢跳下來,原來早知道這陣法奧妙?!?p>  陳少卿恍然大悟,暗贊了聲這兩人藝高膽大,輕聲說道:“不是你掉下去的時候還不忘跟諸禮紀吼了聲白麓洞,還寫了個只有我認識的字條,這不是擺明了想小爺來救你?”

  姜山主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萬分,忍笑道:

  “可能他聽錯了,我說的其實是,別來...”

  “諸禮紀...我特么上去一定要嫩死你!”

  ...

  ...

  姜山主躺在那,看著陳少卿卸下了背后背的長劍,又自個包裹內(nèi)取出了一大堆藥草攤在地上,便一臉了不起的模樣望著自己,他有些好奇,輕聲問道:

  “這些是什么?”

  陳少卿倒沒想到他蹦出了這么句話,斜眼道:

  “先前想著你倆哪怕不死,總該受著些傷,難道你一個堂堂大世家的公子爺,會不認識這些藥?”

  姜山主一臉尷尬,他自出生起倒當真沒斷過靈丹好藥,可能到他面前的,無一不是成藥,又怎么會認識這些東西。

  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姬霜衣的聲音弱弱傳來:

  “這些藥,不錯。”

  “你認識么,這藥怎么用,哪株能治你傷勢?”陳少卿大喜過望,他知道姬霜衣見識絕不低于姜山主,她都說這藥不錯,那么這些東西一定對他們的傷勢有用。

  這少女低頭不語,胸襟處劇烈起伏,似乎剛剛輕輕句話,也用盡了全身力氣,許久才繼續(xù)道:

  “若能研磨成藥,足以立刻恢復我二人大半傷勢,可若只是些草藥,那..那最多能調(diào)理些血氣,一日夜間恢復兩三成修為?!?p>  陳少卿聽罷一臉沮喪,姜山主卻是眼前一亮:“兩三成,可比等死強的多了,我果然沒看錯你!”

  他略一思索,便抓了株草藥放到嘴邊,一邊瞧向姬霜衣,這女子立刻明白了他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這株能吃!”

  他又抓起一株,姬霜衣微微搖頭。

  “這法子省力!”

  陳少卿也是個聰明人,連忙跟著姜山主一株株拿起每種草藥朝姬霜衣示意,少頃兩人便將所有藥草分成了兩堆,姜山主傷勢稍輕,自己便抓了左手那堆中的幾株,依次慢慢嚼了起來。

  陳少卿卻不著急,安靜望著姜山主,見這位小爺接連咽了幾株草藥,氣色果然好了不少,他才放心拿了幾株,湊到了姬霜衣身旁,略咳了聲:

  “如有冒犯,多擔待?!?p>  他卻從包裹中又先取出了個小葫蘆,在手心倒了些乳白色之物,才將株恬藍雪菊放到了姬霜衣嘴邊,細聲囑咐道:

  “這是我家洞里的鐘乳,先嚼這草,再混著喝下去,不會那么澀口,也有助傷勢恢復。”

  姜山主立刻有些氣急敗壞模樣:“好小子,還藏著寶貝,我特么的就不會澀口了?”

  陳少卿白了這廝一眼,又在掌心倒了些鐘乳,才把剩下半壺甩手丟了過去。

  他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姬霜衣蒼白的面頰忽然多了兩道微弱紅暈,張口咬了小半藥草細細咀嚼片刻,將臉湊到了少年手旁,輕輕啜了口鐘乳。

  畢竟是個姑娘,對面的姜山主試了幾株,立刻拿準了藥力分寸,早就風風火火的大嚼大喝起來,待他掃光了地上的大半藥草,這邊這位才堪堪咽下了一株草藥,啜了兩口鐘乳,臉上漸漸恢復了些血色,嘴角忽然輕輕動了動。

  “你說什么?”陳少卿滿臉好奇,又將手湊近了點。

  “她說,多謝公子,我都聽的清清楚楚!”

  姜山主仰脖喝干了最后滴鐘乳,才一臉古怪笑容望向了兩人道:“你可別以為她是秀氣,我們兩家修煉之途迥異,我能承受這滿肚藥力,她家那體質(zhì)卻不行,若你繼續(xù)讓她嚼上幾株,只怕對傷勢反而無益?!?p>  “我發(fā)現(xiàn)你話是真的多!”

  陳少卿也知道姜山主所言不虛,悻悻然把那些鐘乳又灌回了葫蘆,見兩人紛紛閉目調(diào)息起來,倒是顯得有些無聊。

  他便站起身來,東張西望打量起這洞穴,又定睛瞧了那傳送陣許久,忽似對地上那些爪痕有有了興趣,蹲在那研究了半天,心中終于有了些猜想。

  少年又站起四處摸了摸巖壁,這些石頭通體滾燙,倒沒什么異常,陳少卿想了半天,探頭探腦的朝洞內(nèi)深處望去。

  “這里面熱的厲害,卻沒什么動靜,難道有什么寶貝不成?”

  他小心翼翼朝洞內(nèi)走去,只覺得周身氣息越來越熾熱,幾乎透不過氣來,卻沒什么動靜機關(guān),就這么壯著膽走了許久,眼前豁然一闊。

  這洞里果然另有天地,卻是好大一片空曠之處,盡頭處漆黑一片,赫然是個通向外邊的出口。

  只是在這空曠中央,卻壘著無數(shù)動物骨骼和干草樹枝,筑成了個一丈高,十余丈方圓的巨大鳥巢,有如火焰般的灼熱霞光,源源不斷的自那巢中蒸騰四散。

  “原來這熱氣,是這么來的?!鄙倌臧底孕捏@,點了點頭。

  他清清楚楚的瞧見,那鳥巢之中,赫然有十來頭幾有一人大小的赤羽怪鳥相擁酣睡,瞧著,倒像是窩雛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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