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這次是林樾主動叫停了自己。
她還在發(fā)燒,他不能趁虛而入啊。
于是這個意料之中的吻,硬生生被他換成了額頭貼著額頭的“量體溫”。
“自問自答結(jié)束,可現(xiàn)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么把自己作到發(fā)燒的?”
“因為……”
因為吃醋被沖昏了頭腦在外面閑逛坐在石頭凳子上凍感冒了。
“因為你?!彼喍痰恼f。
“因為我?!绷珠姓f,他明白啊?!捌鋵嵞切┗ㄐ醢〔稍L啊什么的,都會向著曖昧的方向引導(dǎo),和上映的劇一起,大概再炒一輪CP也不奇怪?!?p> “我理解啊,當(dāng)年上高一的時候就理解了,你們那個圈子的套路而已?!标悆A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然上線。
“發(fā)燒是因為我,吃醋也是因為我,生氣還是因為我?!绷珠谐哆^她的右手“確實都是我的錯。那你的手呢?你別以為遮著掩著我就沒發(fā)現(xiàn)?!?p> “摔了一跤?!标悆A輕描淡寫的說?!笆俏易约翰恍⌒?,和你沒關(guān)系?!?p> “疼嗎?”林樾小心的用碘伏棉棒給她清理了傷口,又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
陳傾搖搖頭。
“你偶爾也會犯一些在你看來是非常簡單的錯誤,比如吃醋,比如摔跤?!绷珠形罩氖终f“但我并不覺得都和我沒關(guān)系?!?p> “今天你的解釋也夠了,也不需要對所有犯罪行為都供認不諱?!标悆A并不想得理不饒人?!拔蚁胨??!彼念^還是很疼,感冒藥怕是假藥。
“好,你先去床上躺會兒,我熬點粥給你喝。”林樾覺得陳傾應(yīng)該還沒吃晚飯,他自己也沒吃這件事反而好像不是很重要。
林樾熬好了粥,里面放了剛剛買的雪梨和一點冰糖,陳傾最喜歡喝這種帶點甜味兒的粥。
可是當(dāng)他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的門,發(fā)現(xiàn)臺燈還亮著,但陳傾已經(jīng)睡著了。
睡著的陳傾總是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脆弱,讓人想要保護她。其實她本就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吧,美好的東西通常都是脆弱的。
美好到他不忍心叫醒她。
林樾只是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她,用眼睛輕輕描摹著她如詩如畫的眉目。
從小就被大人夸“聰明懂事”的陳傾,終于在他面前小小的任性了一回,還是以把自己作到發(fā)燒為代價。
陳傾為了他承擔(dān)了多少想想都讓人難過的時刻,她自己一個人,什么都不問,什么都不說。只是為了他能輕裝上陣。
如果不是這次“吃醋”,如果那條語音沒有被他找回,說不定這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他依舊不會確認兩個人的關(guān)系,陳傾也依舊不會是他的女朋友。
如果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會變成別人的女朋友。
“對不起?!绷珠休p聲說,他不想和她說對不起,因為“對不起”這三個字有時候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可是他覺得自己欠她的除了那些解釋,還有這句遲到的對不起。
“對不起,陳傾。”他輕輕的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好像降下來了一點。
林樾把臺燈調(diào)到最暗,想就這樣在旁邊陪著她。
但是他得先去廚房把粥按到保溫上。
“林樾”他忽然聽到了陳傾的聲音,雖然很小。
他趕快回到床邊,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坐了起來。
“我在這里?!彼卮鹬?p> “混蛋”陳傾說。
然后林樾看到,他的小仙女,哭了。
辰頌?zāi)?/h3>
前方高能預(y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