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尋的救命恩人呢?還有再遇到嗎?”
阿尋看著夏青昔眼里笑意,自是明白其故意拿她打趣的意思。
嬌嗔一聲,阿尋便連忙拿手遮住了自己已紅得快要熟透了的臉。
“怎么?還問不得了?”
不待已快縮成鵪鶉的阿尋開口,夏青昔的嘴角便染了幾分逗趣的笑。
“不如哪天我替阿尋去找來你那恩公,順便就將阿尋給以身相許了吧?畢竟這救命之恩,可是無以為報(bào)的啊……阿尋你說是不是???”
阿尋聽著夏青昔越說越離譜,只覺得都快要羞得待不下去了,磕磕巴巴了半天也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最后也只羞得滿臉紅,惱得一跺腳就跑了出去。
夏青昔看著到是笑得爽快,覺得平日里沒事逗逗阿尋好像也是個(gè)蠻不錯(cuò)的事。
笑鬧了許久,見醫(yī)館檐下已點(diǎn)了紅燈籠,夏青昔也自是曉得時(shí)間不早了。
與阿尋道了別,便回了秦府。
雖已錯(cuò)過了晚飯,但秦老爺子也還是命人給她一直溫著菜。
相處得越久,秦老爺子便是越覺得夏青昔對口。
而夏青昔也不是個(gè)沒心沒肺的人,秦老爺子對她的好,她自也是記在了心里的。
所以才剛見了秦老爺子,便立馬迎了上去替他捏肩捶腿起來。
但卻是少了以前對著陳頭時(shí)的諂媚樣,此時(shí),眼里只有真誠。
“爺爺!”
一聲脆生生的爺爺被叫得仿佛帶了糖,秦老爺子的臉色明顯柔和了幾分,卻依舊故作深沉地厲聲喝了她一句。
“沒大沒小的,還學(xué)會打架了???”
“爺爺……您聽青昔給您說嘛!”
壓低了眉頭,夏青昔一副可憐樣地噘起嘴,抱著秦老爺子的手便輕悠悠地晃了起來。
若是此時(shí)赫連鈺在,定會被夏青昔的這副模樣給驚掉眼珠子。
畢竟平日里與赫連鈺一起,夏青昔不是伸手將他這個(gè)笑臉人打得找不著北,就是一腳踹他踹得東南飛。
女孩子家的溫柔體貼與嬌羞,他赫連鈺,是一點(diǎn)也沒在夏青昔的身上見到過。
“嗯,我就看你又能扯出些什么花樣來。”
從胸膛里輕發(fā)出聲輕哼,秦老爺子一副我就聽你鬼扯的模樣。
“是那周明先欺負(fù)孫女的!作為咱秦家的姑娘,又怎能任由他人隨意踐踏尊嚴(yán)呢!往小了說是丟了孫女的臉,但往大了說,便是給了別人咱秦府好欺的樣子!這又怎么能行呢!”
一番話被夏青昔說得義正言辭,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那周明是做了什么對不起秦府的事。
但秦老爺子卻是全都知曉的,只揚(yáng)了眉,捋了把自己的胡須,“嗯……這次編的還行,總算是有幾分真在里面了。”
“哎呀!爺爺!”
也知道老爺子是在拿自己尋開心,夏青昔只拿頭往老爺子的手臂上蹭了蹭,一副小女兒家不好意思的模樣。
“在外面打也打完了,鬧也鬧完了,怎么?還不喊餓呀?”
也沒再去深究今日的事,秦老爺子拍了下她頭,催促著夏青昔快去吃飯。
“好的!那爺爺你等我回來給你演示一番,我是怎樣打了個(gè)那群人落花流水的啊!我給你說??!那周明,可笨了……”
夏青昔絮絮叨叨地說著,秦老爺子卻是半分也沒有嫌棄的樣子。
今日月全,人也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