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璽早已對這二人交代清楚,云珠和子路只準(zhǔn)備了簡單的包袱就再無他物。剩下的就是為洛瑤的定制的衣裳,包裹了一大包有子路幫忙提在肩上。
洛瑤向姬璽告辭,三人離開太子府。云珠寸步不離緊隨洛瑤身后,子路無聲的跟在兩人身后。
出了太子府,洛瑤直接帶二人回了紅塵酒樓。酒樓的生意依舊紅火座無虛席,飯菜的香味還沒進(jìn)門就聞得到。
洛瑤走進(jìn)大堂站定有伙計(jì)看到后行禮打招呼,正在柜臺后整理賬目的彩衣看到,激動的放下手里的賬本,出了柜臺就向洛瑤走了過來:“小姐,你何時(shí)回來的?”
“前兩日就回來了,回去說。”洛瑤看著彩衣將酒樓打理的井然有序生意紅火,心中更是放下心來。如此,她也就可以放心離去做其他的事了。
“好,我讓小環(huán)在這里顧著,小姐想吃什么?我讓廚子做了端過去!”彩衣就像是一個(gè)大姐姐一樣關(guān)心她,怕她在外虧待了自己。
“你做主就可!”洛瑤對她柔柔一笑,牽起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兩人一起朝夕相伴了十余年,她又怎會不明白她有話想與自己說,但是身邊跟著的一男一女使她不便開口。若是自己人,洛瑤定會向自己介紹,如此視而不見才最可疑。
彩衣心領(lǐng)神會,面色如常的和洛瑤向后院走,還去了廚房交代了洛瑤午膳的吃食。才和洛瑤三人重新穿過廊亭回了洛瑤之前居住的小院,自洛瑤離開后彩衣和小環(huán)就一直住在這里。洛瑤的房間還為她留著,時(shí)常有人灑掃晾曬被褥。
幾人來到小院,因子路是男子不便入女子閨房,所以在院中石凳上歇息等候。由云珠跟隨洛瑤和彩衣進(jìn)了臥房,云珠放下手里的包裹,里面都是洛瑤自太子府里拿回的衣裙。
洛瑤讓彩衣拿出來,自己找喜歡的留下。彩衣已是成年女子,身長卻與洛瑤相似,只是比洛瑤略顯豐滿一些,畢竟年長幾歲成熟一些。
彩衣一邊打開包裹,洛瑤整理衣裙,兩人一邊閑話家常。云珠則是在一旁靜候不語實(shí)為監(jiān)視。
“這兩位是太子殿下派給我的貼身護(hù)衛(wèi),這位是云珠擅潛伏諜報(bào)搜集暗殺,外面的叫子路二人是夫婦?!甭瀣帬钏葡虿室陆榻B云珠,實(shí)則卻是告知彩衣二人在她身邊的用意。
“這位是彩衣,與我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的姐妹!”洛瑤如此對云珠介紹彩衣。
兩人互相見了禮后,洛瑤又和彩衣繼續(xù)說著最近的變故。
“我前兩日就回來了,因?yàn)橐恍┦卤惶诱埖礁凶隹?。如今是怕你惦念就回來看看,和你一起吃過午膳就動身離去?!?p> “小姐放心!彩衣定會打理好這里,那小姐準(zhǔn)備去哪里?可要準(zhǔn)備些什么帶上?”彩衣是不舍洛瑤才匆匆一見,就又要離去的。兩人形影不離了十幾年,如今突然分開讓她很是難受。
“放心,我少則兩月多則三月就回來了,屆時(shí)我們一起回去看師父?!甭瀣帬科鸩室碌氖?,在桌下攤平彩衣的手掌。
云珠只當(dāng)是姐妹許久未見太想念,對于洛瑤的舉止只看了幾眼,見無特別的舉動,就不在注視。
而洛瑤雖是繼續(xù)和彩衣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想要交代的事,卻是都一字一頓的寫在了彩衣的手心。彩衣狀似專注的聽著洛瑤說話,還有些不舍得濕了眼低頭拭淚。情緒低落許久都未抬頭,洛瑤則輕聲安慰,說分別是短暫的,她們很快就會團(tuán)聚。安慰了半晌,正當(dāng)云珠有些起疑時(shí),彩衣卻像是緩解了些重新抬起頭了。有些紅腫的眼眶一瞧便明白是哭了許久的結(jié)果,云珠這才放下戒心。
洛瑤對彩衣說明了姬璽在她身邊安插人手的前因后果,又說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還有讓彩衣小心的將城中暗衛(wèi)們聚攏在酒樓。先按兵不動養(yǎng)精蓄銳,等她下一步打算。
彩衣低頭是為了更為專注的記洛瑤在手心寫的字,待一切都清楚后,才重新抬頭。她是很心疼洛瑤獨(dú)自外出的,以往都是自己在身邊服侍,如今她孤身在外身邊還有他國太子的眼線,怎會不讓她憂心忡忡呢?
“那我一會為小姐準(zhǔn)備些治療傷風(fēng)和解毒丸吧!再準(zhǔn)備兩身厚衣衫和披風(fēng),免得小姐將就自個(gè),著了涼就不好了?!辈室碌难劬€是紅紅的,仿佛隨時(shí)都會眼淚決堤一般。
“好,都挺你的,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也莫要委屈了自己,喜歡什么就直接買下!”洛瑤的眼有些微紅,卻還是忍著。輕笑著安撫彩衣,只怕自己若是不舍,她會更難受。
云珠有些羨慕這樣的姐妹情深,又覺得有些膩歪兒。這她要怎么和主子上報(bào),說這女子自從回來后,就拉著好姐妹哭哭唧唧了半個(gè)時(shí)辰嗎?主子會怎么想?
在廚房端來午膳前,洛瑤就和彩衣挑起了衣裳。不得不承認(rèn),繡樓的衣衫賣的貴自是有道理的,做工扎實(shí)精致剪裁合體,配色新穎款式脫俗。而為洛瑤準(zhǔn)備的衣裳都是淡雅脫俗的顏色款式,洛瑤為彩衣選了幾件她平素喜歡的顏色樣式,自己只拿了兩件深色的包上。出門在外太素凈的顏色不耐穿,不如深色的耐臟些。
彩衣并沒有推拒洛瑤的好意欣然接下,彩衣為洛瑤收拾妥當(dāng)包袱后,幾人歡歡喜喜的用了午膳。
飯后,即使彩衣不舍,洛瑤卻還是帶著她為她備好的包袱和銀票離開了酒樓。
洛瑤這次選擇了乘坐馬車,一是彩衣為她準(zhǔn)備的物品有些多。二是有現(xiàn)成的車夫不用白不用,由子路駕車,洛瑤和云珠坐在寬敞的車廂中,軟榻上又鋪了厚厚的軟墊兒。就是馬車行駛在顛簸的路上,也不會覺得太難受。
馬車駛出了城門,上了官道后洛瑤就開始睡,她昨夜是在房頂睡得,醒的又格外的早。左右是坐車無事,還不如休息養(yǎng)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