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萱不愧是熾神宗掌門之女,雖然很是敬佩伏凡,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但還是很快整理思路,讓韋冕和莫涼二人回過神來,姜凌萱伸手一揮,伏凡便感覺腳下生風(fēng),騰空而起,三人一起朝著內(nèi)陸飛去。
飛行途中,伏凡了解到,引元境之后是元塔境,而元塔境修士可以做到凌空虛渡,一個時辰之內(nèi)可虛渡上萬里,伏凡突然想起家鄉(xiāng)傳說中的神話斗戰(zhàn)勝佛,一個跟斗十萬八千里之遙,這讓伏凡對修士又有了一種新的認(rèn)知,真是活著的傳說。當(dāng)然也不是每一修士都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擁有如此之高的修為,熾神宗這一代弟子上萬,每一個都是有得天獨(dú)厚的修行資質(zhì)的人才,可也只有莫涼和韋冕達(dá)到了這個境界,先前伏凡見到的上百人從天而降的畫面,也是如姜凌萱對待伏凡這般,以大法力將他們烘托而起。
伏凡對于修士的無知,讓三人的眼光都稍顯異樣,一個如此無知之人,戰(zhàn)力怎會如此強(qiáng)橫,未成長起來的先天道體比之不過情有可原,那是元塔境中后期就不可匹敵的存在,現(xiàn)在最多也就是比同境界的他們更強(qiáng)一些罷了??墒悄怯昧耸甲嬷|的引元境血赤熊竟然也拿伏凡無可奈何,實(shí)屬不易,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一個在拓骨境不用拓骨丹完成拓骨的狠人,也就有些釋然了。
相比于老村長對很多事只是一知半解,這群人可謂是修士文明的弄潮兒,說是站在修士文明的中心也不為過,伏凡當(dāng)然不愿意錯過這次機(jī)會,一些不懂得事情,趕緊多多請教,只一點(diǎn)讓伏凡疑惑無比,這群人顯然不清楚后宇宙紀(jì)元對于先天道體的限制,需要深奧的大能級功法才能修煉,而老村長卻對這一點(diǎn)清楚無比。但是現(xiàn)在不在赤石村,無法驗(yàn)證,伏凡也只能把這一絲疑惑埋在心底。
臨空虛渡,與在陸地馳騁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而伏凡顯然沒有好好的體會他人生中第一次飛行,一路上都在問各種各樣的問題,豐富他的修行底蘊(yùn),也知道了莫涼韋冕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原來在五十萬年以前,一個修為通天徹底的大能在這片山脈重傷隕落,大能的境界無法考量,只知道那日十萬里荒山被血光籠罩,大能的鮮血濺落,血光如太陽般爆裂,無數(shù)生靈在血光照射的那一刻直接化為血水,染紅了這片大地,從此以后十萬里荒山也變成了十萬里血荒。
而伏凡之前所見之赤陽,正是那個大能的一滴祖血,乃是大能一身血脈之精華,聽到這里,伏凡有些咋舌,他以為凌空虛渡已經(jīng)是境界的最高體現(xiàn),沒想到還有更令人震驚的存在,一滴血而已,照的整個不知多少萬里的地下世界宛如白晝,這該是多么龐大而驚人的能量,若是那個大能還活著,豈不是...
看著伏凡驚訝的樣子,莫涼似乎早有預(yù)料,大笑了一聲,打斷了伏凡的思緒,道:“當(dāng)初聞聽此言,我也曾失態(tài)良久,不過,那位大能雖然是我方修士應(yīng)該敬仰的前輩和追尋的目標(biāo),但是我輩修士不畏宇宙,又豈可活在他人的光輝之下,我們來這里,還是因?yàn)檫@血云洞對我等修士大有助益?!?p> 莫涼突然說出這番話語,韋冕顯然有也驚訝,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游戲人間的話癆,竟然也有如此一面,不由得又鄭重的看了他一眼,就連在前方飛行的出塵仙子,窈窕的身子也有所異動,顯然莫涼說出了所有修行之人的所思所想。
而伏凡有了這般見識,說他不想變強(qiáng),不想修煉到更高的境界,那都是違心之論,更何況他還要在不久的將來回到地球,于是虛心道:“還望莫兄不吝賜教。”
“哈哈哈,對于我等人來講,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說與你聽也無妨,只是能否取得其中好處,就看你的機(jī)緣了?!?p> “多謝。”伏凡這是真心感謝,這群人與他萍水相逢,卻幫他許多,絕對值得他真誠以待...
“那滴似驕陽橫空的赤日祖血,沒有人碰得,否則一瞬間就會變成一灘血水?!?p> 伏凡瞪大了眸子:“那之前的血海...”
“不錯,那都是一些癡心妄想想要得到祖血之人?!蹦獩鰢?yán)肅道,似要告訴伏凡事情的嚴(yán)重性。
伏凡咋舌,心里更是五味雜陳,這得多少生靈死去。
似是看出了伏凡心里所想,莫涼笑道:“也有一些地下水的緣故,并不多?!?p> 伏凡卻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看那無邊無際的血海。
莫涼則繼續(xù)道:“這里面有是那個大能修士的一切,有元技,功法,神藥,武器,甚至更重要的血脈規(guī)則,這才是我們真正來次的原因。”
“那些可都是一方大能的身家,每一樣都足夠引起世家子和宗門首座的搶奪,掀起一方腥風(fēng)血雨,若是成功,宗門可增加一至寶,世家也增加了最深厚的底蘊(yùn)?!?p> “莫兄,這宗門與世家相比,地位幾何?!狈苍缫褟睦畎才d和莫涼之前的對話中得知,這個看似年輕的俊公子,卻是一個比他的爺爺還要古老的存在,此刻叫一聲莫兄,一點(diǎn)心里負(fù)擔(dān)都沒有,反而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哈哈哈,都是看實(shí)力說話,宗門與世家,只是兩種不同理念的傳承之法,但是我熾神宗這一代空前強(qiáng)盛,一般世家早已不是對手。”莫涼這番話說的顯然信心十足,韋冕身上都忽然有了一絲戰(zhàn)意,像是在印證他們這一代弟子的成就。
姜凌萱也是嘴角含笑,如碟如瑩,事實(shí)上,莫涼已經(jīng)很是謙虛,在過去的數(shù)萬年,覃家都是跟她們熾神宗平起平坐的存在,象征著這泰伽星之南最強(qiáng)的兩大勢力,又因?yàn)轳沂鞘兰遥哿Ω鼜?qiáng),有時甚至?xí)核齻儫肷褡谝活^,而在這一代,熾神宗先是出了莫涼這么一個清風(fēng)雨落的話癆折扇公子,又出了一個后來居上的戰(zhàn)斗狂人韋冕,而覃家最出色的世家子覃沈,面對莫涼和韋冕中的任何一人,都只能是平起平坐,更別說還有她這么一個驚才艷艷的絕世神女,覃沈在她面前連叫囂的資格都沒有。
“哈哈哈哈,莫涼公子還真是大言不慚,此番言語,置我覃家于何地?”就在莫涼得意之際,遠(yuǎn)處,一聲大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