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匆匆過去。
捕魚的生意順利進行著。
手上有了兩萬多塊,王恒把日租的船改成了月租,每月1500塊,劃算許多。
星期五晚上,王恒請幾人吃了頓大排檔,慶祝生意順利。
在紅領巾幾人起哄下,王恒喝了點兒啤酒,暈暈乎乎。
他酒量的確有點差勁,幾乎就屬于那種沾點兒酒就醉的量。
“明天我家的炸雞分店開張,我得去幫忙,打魚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沒問題吧?”王恒晃晃腦袋問。
幾人紛紛點頭。
干了一星期了,幾人也該熟練打魚的流程了,王恒不怎么擔心。
寸頭想了想道:“兩人撒網(wǎng),兩人岸邊搬魚,這多出來一個人啊,怎么分工?”
姜誠眼睛一亮道:“不然我明天跟著你去炸雞店幫忙?”
“你得負責跟京西那邊交貨呢?!蓖鹾憧聪虼珙^道,“明天你跟我去吧。”
寸頭點頭。
王恒見姜誠一臉失望模樣,笑道:“明天干完活兒,到我家新店里聚聚,炸雞管夠?!?p> ……
次日清晨,晨曦和煦。
王恒早早跟著爸媽來到準備開張的分店。
到這兒時,二姑和老姨早已等待多時。
放鞭炮,準備器具,開張迎客,一切順利。
到了中午,烈日有些灼人,生意也漸漸火熱,十幾人在店門外排隊,二姑和老姨在店里忙的不亦樂乎。
王恒收錢也收的滿頭是汗,他招手讓寸頭過來替他會兒,自己則是打了杯冰可樂,在門口找了處陰涼坐下。
正歇著,一個肥碩的身影從遠處奔來。
“王恒,不好了!出事了!”姜誠一邊跑一邊喊。
王恒聞言趕緊問:“怎么了?說清楚點!”
姜誠站住身子,大口穿著氣:“咱的船讓一伙兒人給砸了,跟我一起撒網(wǎng)的那小子也讓那伙人給揍了,我看流血了,好像傷的不輕?!?p> “什么?!”王恒蹭的一下站起身,“那小子現(xiàn)在在哪?”
“讓大傻和小傻攙回他家了?!苯\回答。
“走,帶我去他家。”
兩人打了輛出租車,急忙趕去了紅領巾家。
進門,便見到紅領巾躺在沙發(fā)上,大傻小傻正手足無措的晃悠著。
王恒趕緊跑過去查看他身上的傷口。
臉上有一塊兒淤青,嘴角壞了,往出涌著血。
背上兩塊兒淤青,發(fā)紫。
腿上不知被什么劃了個口子,血一直往出涌,不過好在傷口不深,出血量不大。
上下看了看,王恒松了口氣:“沒事,還好都是皮外傷。”
“姜誠,你去買點繃帶,消毒水,云南白藥什么的?!?p> 姜誠聞言立馬跑了出去。
紅領巾見王恒到來,紅著眼睛哭了:“恒哥,我對不起你,沒保住咱的船,船讓那幫畜生給砸了。”
王恒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叫事,一條破船而已,你沒事就好?!?p> “到底是怎么回事?打你的是什么人?他們?yōu)槭裁匆以蹅兊拇俊?p> 紅領巾擦了擦眼淚,把事情大概的復述了一遍。
“就是剛才,十二點多的時候?!?p> “我和胖子在船上撒網(wǎng),一伙人開著艘船靠近,說不讓我們在這兒打魚,這是他們西智村的地方?!?p> “我當時和他們頂了兩句,他們急眼了,就要砸船?!?p> “我沖上去阻攔,他們就把我給揍了,這一群人圍著我,這一頓猛踢啊,我都睜不開眼?!?p> “揍完之后,把我扔在岸邊,他們就拿大石頭把咱的船給砸了,我只能干看著,一點兒轍也沒有?!?p> “再之后,大傻小傻跑過來,就給我扶回家了?!?p> “對方多少人?多大歲數(shù)?”王恒問。
“五六個人,歲數(shù)都不大,也就十八九歲。”
“他們打你的時候,姜誠去哪了?”
“嘿,對面說要砸船的時候,胖子就跳船跑了!我是真沒想到,他這體格在水里愣能游這么快!”紅領巾不禁笑出來。
正說著,姜誠提著藥水繃帶走了進來。
王恒看了他一眼:“你沒受傷吧。”
姜誠連連擺手,頗有幾分自豪的笑道:“我沒事,我反應快,提前跑了?!?p> 王恒接過藥,扔在桌上,冷眼看著他:“人家把咱船給堵了,你就把這孩子一個人扔在船上,自己跑了?”
姜誠見王恒臉色不對,愣了愣攤手道:“我能怎么辦?對方那么多人……”
王恒被他氣笑了:“你啊你,可真踏馬是個純粹的廢物?!?p> 姜誠聞言,他還不樂意了:“王恒,你說話注意點,再怎么說我也是你表哥。”
王恒本就憋著火氣,聽他還在這兒bb,頓時忍不住了,站起身,猛的掄圓了胳膊!
啪!
一個大嘴巴扇在姜誠臉上,扇的他摔倒在地,臉上留了個深紅的巴掌印。
“我踏馬還是你祖宗呢!給我滾!”王恒指著姜誠怒罵。
姜誠臉上一塊兒紅,一塊白。
他站起身,捏著拳頭想要發(fā)作。
可看了看王恒身后站著的大傻和小傻,他還是沒敢,轉身跑了。
大傻一臉怒氣道:“恒哥,咱去給蕭飛報仇吧!”
小傻也咬著牙在一旁擼起袖子。
王恒瞇起眼睛想了想:“你倆先回家吧,這事我會解決?!?p> 正說著,紅領巾的奶奶回來了。
見自己孫子躺在沙發(fā)上,渾身是傷,老太太嚇得夠嗆:“孫子,你怎么了!”
王恒趕緊解釋:“我們剛才一塊兒打籃球,蕭飛他摔到了,沒事,上點藥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
給紅領巾安頓好,王恒回到家,琢磨起今天這事。
西智村緊挨水庫,水庫一部分水域也的確是在西智村管轄范圍內,王恒要是想把這生意長久做下去,最好的選擇肯定是和他們和睦共處,甚至要主動給他們分些好處。
可今天,他們砸了王恒的船,打了王恒的人,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思來想去,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王恒咬了咬牙:“擦,不管了,錢可以不掙,氣不能不出。”
“明天老子就去算賬?!?p> “以后,大不了老子拿錢養(yǎng)一伙兒人,你再來搗亂,老子干你丫的!”
拿定主意,他給京西市場打去電話,告訴經(jīng)理自己表哥姜誠得了重病,最近幾天可能不能供貨了。
京西經(jīng)理聞言也沒說什么,只是讓姜誠好好“養(yǎng)病”,盡快恢復供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