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離運轉(zhuǎn)芯片把視力調(diào)到極致后看到,那個怪物身上的每一片鱗片都是一條小蛇的頭部。
也就是說,這個怪物外部的皮膚竟是由成千上萬條小蛇,像由無數(shù)根刺插在無數(shù)個孔里形成的,而且每條小蛇都是活體。
這就意味著,如果自己跟它打起來,它很有可能放這些小蛇咬自己,自己不僅要忍受被成千上萬條蛇撕咬的惡心,回過頭還要被它滿身是孔,密密麻麻的樣子給嚇到。
獨孤離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比賽正式開始了,伸展了一下四肢,獨孤離忍著惡心看向那頭魔獸。這東西還真是越看越寒磣。
只見它將那長長的信子吐過來,其中一個蛇頭還張大了嘴巴猛地朝獨孤離咬去?。?p> 獨孤離快速地計算出它會從哪個地方攻擊過來,靈活地側(cè)身一閃,輕松地躲過了魔獸的一擊。
魔獸似是有些憤怒沒有一擊咬死這個弱小的人類,直接九個頭一起張大嘴吧朝著獨孤離咬過來。
獨孤離也不慌張,極速地計算著它每個頭扭動的軌跡。很快地便找到了一個安全區(qū),一躍落地,又躲過了攻擊。
然后,魔獸便開啟了暴走模式,一直扭動蛇身,瘋狂地追著獨孤離,像是非要狠狠地咬她一口才能解心頭之恨一般。
而獨孤離偏偏又靈活地不得了,總能及時找到最佳的躲避位置,于是臺上便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一幕。
一人一獸,一大一小,一個追一個逃,速度極快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得人眼花繚亂。
不過,縱然獨孤離躲得快,也還是免不了被九頭蛇攻擊的勁風(fēng)擦破皮肉。
不一會,獨孤離身上已經(jīng)滿是血痕了,她能感覺到自己應(yīng)付魔獸變得越來越吃力,動作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緩慢。
但是她目前也只能躲,這個魔獸的攻擊力的防御力明顯遠(yuǎn)超于她,雖說這個魔獸無比龐大,但是速度奇快,她根本難以有還手之力。
她觀察過了,這個斗獸場密不透風(fēng),守衛(wèi)森嚴(yán),而且這里的人貌似會一種超脫常人的力量,在沒有搞清楚這些力量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時,她不會貿(mào)然行事。
幾個包間里的人見到這種情況終于來了點興致,紛紛喊道:
“快點咬死她!”
“怎么沒有把她的手咬斷呢!”
“這該死的獄奴還真是運氣好!”
……
也不知是她蠢得連魔獸都懶得動她還是怎么了,這頭萬蛇獸竟然沒有開啟星域之力去攻擊她。
看臺上的人漸漸沒了耐心。
整個比賽就跟貓捉老鼠一般,這讓看慣了血腥殺戮并以此為樂的人十分不爽,紛紛覺得今日的門票費簡直白給了。
而把獨孤離拉到斗獸臺的兩個男子倒是犯了難。
這個女奴莫名奇妙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
難道要說自己什么都沒干,是這個女娃娃自己突破層層的守衛(wèi)鉆進籠子的嗎?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嘛,畢竟這可是在自己二人管轄范圍內(nèi)啊。
眼看比賽時間就要結(jié)束,二人都是緊緊地盯著場上,看那個女娃死了沒有。
然而那個女娃絲毫沒有要死的跡象,兩人都有些失望……
還好那女娃身上沒有一絲星域之力,二人至少不用擔(dān)心因為這個女娃而招惹到那些大勢力。
畢竟像那種大勢力的人家不會讓年輕一輩的娃娃身上沒有一點保命的東西,更何況連星域之力都沒有。
到時候要是這個女娃在臺上沒死成,干脆暗地里再把她給弄死也沒啥影響。
……
比賽就這樣貓捉老鼠一般,沒有絲毫起伏地進行著。
終于,最后一顆沙子漏了下去,時間到了。
繞是獨孤離的體質(zhì)強化了很多,也完全經(jīng)不起魔獸這般高強度折騰。
再說這頭不要臉的魔獸從比賽剛開始就憑實力惡心到了獨孤離,讓她把那點少得可憐的營養(yǎng)液都吐光了,那還有那么多力氣與它纏斗啊。
剛一下臺,獨孤離整個人就呈大字倒在地上了,她只有一個感覺——虛脫,她現(xiàn)在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費力。
兩個男子看著躺地上的人,真是覺得心煩意亂,又不能直接把人拖去亂葬崗給埋了。
畢竟這里進出的每一個人是什么身份要辦什么事都是被記錄得清清楚楚的。
他們兩個也就是管理一個籠子而已,混口飯吃,實際上沒啥權(quán)利,一舉一動都在主人的監(jiān)視下,哪敢耍什么花樣啊。
最后兩個差不多一米九的壯漢黑著臉一人提著獨孤離的一只腳給她扔回了那個籠子。
獨孤離近乎虛脫的身體被扔進籠子后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身上的衣服混合著汗水和血水的味道粘在身上,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十分不舒服。
“謝謝你救了我妹妹,從今以后,我會保護你!”
獨孤離努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孩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英氣,額頭上還有一大片傷口和血跡。
這是她今天救的那個小女孩的哥哥,那個清瘦的少年。
獨孤離沒有把少年的這句話太過放在心上,在28世紀(jì)經(jīng)歷的那些事告訴她,人心難測。
但是,她最終還是忍不住把手放在男孩的手心里,她想再試一次……
男孩拉著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好,我叫葉海棠!”
“我叫獨孤離!”
“今后我們就是朋友了!”少年笑得燦爛。
獨孤離看著他的笑容有些愣神,連她自己也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