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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短夢很多

第十六章你的名字

夜短夢很多 多根骨 4556 2020-03-01 13:34:44

  “同學你有什么問題,大大方方說出來,我會幫你的”一個渾厚的男音傳來,孟義覺著這聲音好熟悉

  醫(yī)生問話之后,那個學生卻半天不答,醫(yī)生只能又說道:“你不說話我只能猜了,看你這個小伙子扭扭咧咧,估計是那方面出了問題吧?”

  “對!對!對!醫(yī)生你說的真準?!边@次在醫(yī)生問完之后,一個男聲馬上回答道。

  “那你要把問題的關(guān)鍵告訴我啊,你不說我?guī)筒涣四惆。∧惴判拇竽懙恼f,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p>  顯然他們都不知道門外還有一個偷聽的孟義。

  “那個醫(yī)生,是這個樣子的,一個月前我做了一個夢,夢里面夢見一個性感美女,然后我就和她.....”

  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是越來越小,不知道他是沒說,還是因為太小聲了讓孟義沒聽見。

  “哦!夢遺是吧!”

  聽見夢遺這個詞,孟義心里一陣惡寒,孟義和夢遺本就同音,小時候就因為這個名字沒少被男同學們恥笑,更可惡的是里面的那個醫(yī)生似乎知道外面有個孟義再偷聽一般,說夢遺這個詞的時候聲音故意加高了八度。

  以前為了改名字的事情,孟義沒少找過他爸,但孟義的爹堅決不給改,還說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孟義這個名字取得多有才情,簡直耗盡了他爹的畢生才華。

  除非不認他這個爹了,不然是萬不能讓孟義改名字的,也不知道孟義他爸一個大老粗哪里聽來這么文縐縐的話。

  “小伙子,這是好事啊,到我這個年紀我想做春夢都沒機會做呢,要是換成我,巴不得天天都有這待遇?!贬t(yī)生的聲音變得猥瑣起來

  “醫(yī)生啊,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可架不住每天晚上都來這么好幾次啊,我都快被榨成人干了,這都一個月了,都不帶停的。中途去看了男科醫(yī)生,醫(yī)生說我身體沒問題,就是思想上出了問題,讓我別胡思亂想,我還以為我是島國小片看多了,我刪完之后還是不頂用,今天我都已經(jīng)快下不了床了,只能找你給我看看了?!?p>  看得出來這位小哥有著巨大的痛苦,孟義轉(zhuǎn)過頭看著還認真玩著游戲的蘇酥也覺著自己是感同身受,平日里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名義上是未婚夫妻,實際上手都沒牽過幾回,但蘇酥卻完全沒把孟義當外人,經(jīng)常穿件睡衣內(nèi)褲就在客廳走,洗澡讓孟義遞遞衣服毛巾也是常有的事,這讓正值二十的孟義哪里頂?shù)米。?p>  經(jīng)常壓不住槍的孟義,往往只能躲在臥室自己解決。

  想到這里孟義不由得嘆到:我兩都是苦命人啊。

  “小伙子,男科大夫說你你身體沒問題,可在我看來你身體已經(jīng)出了大大的問題啊,你看你印堂發(fā)黑,雙目無神,明明一個二十歲的大小伙卻陽氣稀薄,這分明是被女鬼吸走了大半陽氣了,再過半個月你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聽到這里,孟義已經(jīng)知道屋子里面的醫(yī)生是誰了,怪不得覺著聲音那么熟悉。

  “啊?醫(yī)生這個你也懂?”

  “忘了告訴你,心理醫(yī)生只是我的兼職,我真正的職業(yè)是做法師抓鬼的,來你們學校就是要抓住纏著你的女色鬼。我正說最近找不到她了,原來她躲到你屋里住起來了?!?p>  “大師,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被她纏上的。我才二十歲啊,我不想死??!”小伙子顯然已經(jīng)被嚇到了。

  “我給你說,這個女鬼看上去性感嫵媚冰肌玉骨的,其實早就死了好幾年了,我上次見她本體,身上到處是蛆,眼珠子都掉了,嘴唇早就爛沒了,漏出所有牙齒上面還掛著幾只蛆,我看來都想吐,你居然還和別人睡了一個月,你這也下得去手?”聲音分外猥瑣

  聽完描述,這個小伙子怕是這輩子都沒有夢遺的煩勞了,就怕這治療得太過火,把人給治出個不舉來。

  醫(yī)生打開抽屜,甩給小伙子一張符,說道:“晚上睡覺帶著,那女鬼不敢找你了?!闭f完又大叫到:“外面的進來吧?!笨磥硪呀?jīng)知道孟義蘇酥等在門外了。

  孟義進了門,而蘇酥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玩著手機游戲,剛才看病的那個同學顯然是怕太多人知道自己患有隱疾,謝過了醫(yī)生之后馬上就走了。

  “你到底是醫(yī)生還是捉鬼的法師?”

  一坐下,孟義反客為主先問起了對面到底是干什么職業(yè)的,昨天晚上回家才看見他在那里裝神弄鬼的,今天就一身西裝坐在學校的心理咨詢室里面當起了心理醫(yī)生。

  孟義也被這個看似高人,實則貪財猥瑣的男人給弄暈了。

  “當然是心理醫(yī)生了,你自己不會看啊?!闭f完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名片盒。

  “那你好好的心理醫(yī)生你不當,一天裝神弄鬼的干什么?”

  孟義看向名片盒,里面的名片寫著張不為,頭銜有點多什么國際知名心理醫(yī)師,國內(nèi)犯罪心理學專家,樹人大學心理輔導老師還有著他的電話號碼。

  前面幾個頭銜估計都是用來吹牛的,但現(xiàn)在人坐在樹人大學的心理輔導室,那個大學心理輔導老師的頭銜肯定是跑不了的。

  “你指昨天還是今天?昨天是死者家屬太傷心又夢見了死者,找個理由給死者家屬做心理疏導而已。至于今天你也聽見了,那個小伙子天天夢見和美女纏綿悱惻的,身體被掏空了,我只能告訴他其實和他睡的是一個長相很惡心的女鬼,這么一說就是真夢見美女也不會有反應(yīng)了,你說是吧孟義?”

  這張不為鬼扯的能力簡直超一流,居然說得聽起來還有那么幾分道理。

  不過很讓孟義惡心的是,這個張不為最后的聲調(diào)著重強調(diào)了夢遺和孟義兩個詞,還有他是怎么知道我叫孟義的?

  “你昨天一千賣我一張符,也是給我做心理輔導?”孟義心中還在為昨晚的事情憤憤不平,當時差點就被他給忽悠了,花將近一千塊買他的鬼畫符。

  “是啊,你想你們同一棟樓的人,下午工作完回到家,發(fā)現(xiàn)自己家樓下擺著靈堂,一打聽中午的時候這棟樓死了9個。遇上這事,相信有鬼神的人聽見我這么一說,自然會買我的符,這是買一個安全感,也是心理安慰的一種方式。而不相信有鬼的人自然不信我的話,不會買我的符,他回家也能睡一個安穩(wěn)覺。何況我又沒亂賣,作為國內(nèi)頂級心理醫(yī)生,我收費是很貴的!”

  這趁火打劫還能說出一番大道理來,估計全天下也只有張不為這張嘴了

  說完話,張不為又從抽屜里面拿出一道符紙,直接扔給了坐在對面的孟義,孟義接住符,剛想問這個張不為又準備坑自己多少錢的時候,張不為似乎早就看穿了孟義的心思,開口道:“放心,不要錢?!?p>  “守財奴也有不收錢的時候?”昨晚張不為貪財?shù)臉幼右呀?jīng)深入孟義心中,不要錢三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太不可思議了。

  張不為看了一眼孟義,毫不在乎對方說他是守財奴只是接著說道:“我做心理醫(yī)生時候收費是很貴,但我做法師的時候捉鬼可是免費的!”

  “什么意思?”孟義不解的問道

  “作為法師,斬妖除魔替天行道乃是本分,當然不收你錢了?!?p>  “你的意思是說,我遇到鬼了?”孟義拿起了已經(jīng)被折成五角形的符,對著張不為說道

  “沒錯,你的問題,心理醫(yī)生治不了,只有我這個捉鬼的法師能治!”張不為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語氣不容置疑。

  孟義聽完帶著不削的眼神盯著張不為,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自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說,心里覺著這幾天做的噩夢只是壓力過大,現(xiàn)在這人說自己撞鬼了,怕是又在下什么套。

  張不為卻不以為意,反而眼神死死的盯著孟義,又問道:“你剛才不是在想為什么我知道你叫孟義嘛?”

  不等孟義回答,張不為繼續(xù)說道“因為你的名字都是我起的,從昨天開始你的每做一場夢,可能都會有特別的意義,或看見過去或預知未來,或在夢里殺人或在夢里救人!所以你只能叫孟義!你的命運從出生那刻就注定和夢魘為舞!”

  張不為一連串的話氣勢十足,眼神死死地盯著孟義,手里把玩著他的名片,上面寫著心理醫(yī)生:張不為。

  這一切讓孟義覺得自己被看穿了,現(xiàn)場的氣氛完全被這個心理醫(yī)生所掌控,自己就像他手里的那張名片一樣,被他把玩著。

  無形的壓力讓孟義立刻反駁,開口道:“胡說,我這名字是我爹取的,取自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你就別......”

  “哈哈哈哈哈!”孟義還沒說完話張不為就大笑了起來:“這說法就是當年我給你取名字的時候忽悠你爸給他說的,沒想到他又拿來來忽悠你。”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孟義聽著笑聲,只覺得這是嘲笑,是對自己這個傻缺名字的嘲笑。

  孟義一直想給自己改一個名字,原因之一是因為這個名字和夢遺諧音,總被同學恥笑。另外就是強烈的第六感讓他總覺著這個名字會讓他背負了一些他不想背負的東西。

  命運?或者說宿命!

  一想到這兩個詞,瞬間孟義的大腦開始空白起來,同時還有巨大的惡心感,讓他想吐。

  他想反駁對面這個不知道職業(yè)到底是學校的心理醫(yī)生還是到處騙錢的臭道士的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組織不起任何言語。

  張不為手里還在不斷把玩著自己的名片,嘴角依舊帶著笑意,眼神卻沒有離開孟義,似乎就是在等孟義的反駁,然后再一次的嘲笑他。

  孟義看著他嘲弄的嘴臉,心中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就快要炸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氣沒處發(fā),總不能打他一頓來解氣吧?

  正在此刻,巨大的惡心感讓孟義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自己盯著張不為的那雙眼睛居然變得模糊了起來?;腥婚g,那個不修邊幅滿臉胡渣的張不為突然變得年輕了許多,那剛才嘲笑的嘴臉也變得一臉悲傷,眼角還帶著淚珠。

  等孟義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張不為確實變年輕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從西裝變成了初次見他時候的道袍,手里的名片也變成了一把利劍,而劍對著的正是自己。

  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孟義居然主動上去用手握住了劍,不由自主的開口道:“殺了我,我!我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快!殺了我!”孟義確實控制不住自己了,因為這些話和動作根本不是他想說想做的。

  張不為握著劍的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嘴角也抽泣了起來,仿佛看出他下不了手,孟義大喊道:“這就是我的命!我不會怪你的!殺了我!”語氣中滿是慷然赴死的決絕。

  終于張不為下定了決心,朝著孟義的心臟一劍刺下。隨即孟義感覺自己的靈魂迅速的和身體抽離開,不斷有畫面從腦海里面閃過。

  霎時自己變成了嬰兒被自己的父親抱住,一旁居然還站著個張不為。

  又一瞬自己已經(jīng)會爬了,一旁居然還有個女嬰在和自己玩玩具,孟義一眼就認出那個是蘇酥。

  很快畫面又到了自己和蘇酥一起上幼兒園的樣子。

  自己一生的各自畫面正在腦海里飛速閃過,直到最后一個畫面看見自己的鄰居們都在那里圍觀躺在血泊中的陳伯,他想喊危險讓那些鄰居趕快離開,卻怎么也叫不聲出來。

  到這里,腦海里終于那如書一般翻動的畫面終于停止了,世界也變得黑暗冰冷了。仿佛這里就是自己最后的歸宿。

  與此同時巨大的惡心感再次在心頭涌現(xiàn),讓他瘋狂的想吐。

  胃部開始了抽搐,這一抽搐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動,這一動居然讓自己再次看見了光!

  孟義坐在心理咨詢室的椅子上,張不為坐在對面,依然帶著他那賤賤的笑容。

  自己居然坐在學習的心理咨詢室睡著了?

  “你催眠我!”剛醒過來的孟義似乎認定剛才自己被這個張不為催眠了,可張不為還沒解釋,自己的胃部感覺已經(jīng)翻江倒海,馬上就要吐了出來。

  顧不得其它,趕緊往廁所奔去。

  孟義疾行而出,甚至都沒叫還坐在門外的蘇酥,他需要馬上趕到廁所。

  蘇酥坐在那里本來還高高興興的玩著手游,她在王者榮耀里面用著妲己已經(jīng)超神了,眼看就要贏得游戲,卻聽見砰的一聲,孟義摔完門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蘇酥也顧不得游戲到底能不能贏了,急急忙忙的追了過去。

  “孟義!孟義!”蘇酥不斷的想喊住他,可孟義此刻生怕一說話就吐了出來,只是揮了揮手邊奔去了廁所。

  蘇酥連忙追了過去,只是孟義進的是男廁,自己肯定是不方便進去的,不過在門外也聽到孟義吐得是翻江倒海。

  蘇酥頓時怒從胸中起,又折了回去,直接一腳踹開了心理咨詢室的門問道:“臭牛鼻子,你到底給他說了啥?”

  張不為本來還怡然自得的坐在那里,見蘇酥前來問罪,剛才掌握一切的表情瞬間變成了猥瑣的中年大叔,然后無奈的答道:“姑奶奶,我可沒亂說啊,是他脾氣變大了,話都沒聽完就走了。”

  “要是我等下我知道你亂說了什么,我回來撕爛你那張沒把門的嘴!”蘇酥說完也是重重的把門一摔,然后就去追已經(jīng)走遠的孟義去了。

  只留下張不為呆立當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淡淡的說道:“脾氣這么大,怪不得爭不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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