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綁好劉倩后,孟義和蘇酥開始繼續(xù)往上走,再往上走一層就是六樓,剛才就是在六樓的家中突然發(fā)生了種種怪相,才讓他們拼了命的往樓外跑。
孟義依然決定先回到家中想想辦法,至少得搞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六樓樓梯口,自家門和隔壁的門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孟義明明記得自己和蘇酥跑得時候沒關(guān)門。
隔壁吳飛跑出去的時候,由于跑得太快,也是沒關(guān)門的,多半是風(fēng)把兩家的門給吹合上了。
還好剛才跑得時候鑰匙還放在自己的褲兜里,孟義從兜里掏出鑰匙,黑燈瞎火的開始找門上的鑰匙孔,隔著門他們依然能聽到電視機的嘩嘩聲。
門終于打開,果然家里除了電視機依然顯示著黑白的雪花片發(fā)出嘩嘩聲外,其余的電器都停止了工作,還好的是電視里的聲音不再是剛開始那鬼怪般的笑聲,只是正常的嘩嘩聲,這讓孟義覺得也沒那么恐怖了。
“這電視怎么回事,怎么就它一直有電,不會從電視里面爬出個貞子來吧?”蘇酥躲在孟義身后,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
本來已經(jīng)覺得沒什么的孟義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還是盡量離電視機遠一點吧。
兩人繞過茶幾,走到了客廳陽臺。孟義想看看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屋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兩個人的眼睛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現(xiàn)在漆黑的環(huán)境,但也最多看清身前半米的距離,想看清屋子外的情況根本不可能。
孟義看向其它樓棟的位置,也沒有半點燈光傳出。必須找點照明的工具才行?!凹依锩孢€有什么東西可以照明嘛?”孟義問道。
整理家務(wù)一直都是蘇酥在做,他最多幫忙拖拖地,搬搬東西,家里東西一般放在哪里孟義是真不太清楚。
“廚房有個打火機,我平時點煤氣用的?!?p> 說罷兩人從客廳陽臺徑直走到了廚房,很快就找到了蘇酥平時用于點火的打火機,打火機并沒有像手機那樣不爭氣,孟義按了兩下,打火機隨即噴出了小火焰,只是這打火機的微光顯然不能照亮屋外任何東西。
“我記得之前鞋柜上一直放著有只手電筒的,你把它收在哪里了?”孟義突然想起了家里一直有只手電筒的,說起來還得感謝負責(zé)采購婚房家具的蘇酥父母,之前怕他們遇到停電摸黑的情況,家里連手電筒都準(zhǔn)備好了。
只不過家里一直沒停過電,就算偶爾要用手電照亮一下,隨身攜帶的智能手機也可以充當(dāng)零時手電筒的作用,所以一直沒用到過。
現(xiàn)在手機和其它電器一樣已經(jīng)罷工了,只能看看手電筒還能不能正常使用了。
“之前一直沒用過,我就把手電筒收到了電視柜的抽屜里面了?!?p> 這放哪里不好,放電視柜里面?,F(xiàn)在整個屋子的電器都罷了工,只有電視機不斷的閃著雪花片,讓人覺得異常不安。
不過現(xiàn)在就算電視機里面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孟義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找找看。
孟義從做菜的菜板上拿了菜刀遞給了蘇酥,讓她作為防身之用,并說道:“等下你站在門外等我,如果待會兒有情況你就跑,別管我?!?p> 蘇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過了菜刀,兩人又回到了客廳。
電視機依然在嘩嘩的響閃著黑白雪花片,在一片漆黑中甚是詭異,而孟義一直想找的手電筒就放在電視機下面的抽屜中。
蘇酥已經(jīng)站在了客廳門外,孟義也開始蹲在了電視機旁打開抽屜開始翻找手電筒,除了嘩嘩的聲音大了許多,聽得孟義有些煩躁外似乎也沒什么大問題。
孟義還在認真翻找,蘇酥也緊盯著孟義怕他遇到什么危險。
電視機的嘩嘩聲似乎越來越大,孟義找了半天還沒找到,心里面已經(jīng)煩躁不安,如果此時他仔細聽得話,在這越來越大嘩嘩的聲中已經(jīng)混入了幾聲滴答滴答的聲響。
是水滴落的聲響,準(zhǔn)確說是血滴落在電視柜上的的聲音,一個批頭散發(fā)七竅流血的人正在從電視機里面爬出來,眼睛上的血淚正滴在電視柜上,發(fā)出滴答的聲響。
午夜兇鈴中經(jīng)典的片段出現(xiàn)了!
不過貞子自然不會跑錯片場,正在從電視里面爬出的人是之前跳樓不知生死的陳老伯。
此時門外的蘇酥依然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孟義,但她似乎什么異常也沒看到,而孟義依舊在抽屜里面翻找,注意力并沒有放在電視上。
找到了,孟義終于找到了手電筒,就在同時從電視里爬出的那個人的頭已經(jīng)離孟義的頭就差5厘米的距離了,再近一步兩人怕是要親上了,一滴血淚再次滴落,只不過這次滴在了孟義的手臂上。
手臂上突然感到一濕,讓孟義不得不抬起了頭尋找這水滴的來源。
這一抬頭,一個七竅流血面色黑青的人頭就擺在了他眼前。
是剛才跳樓的陳伯!
“大家都要死的,你為什么還不下來!我們在下面等你好久了,你也是逃不了的!”說罷,陳伯的面部已經(jīng)開始扭曲同時張開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孟義吃掉一般。
孟義瞬間已經(jīng)被嚇得癱倒在地,手腳并用的往后爬,一秒之內(nèi)已經(jīng)爬出1米,后背已經(jīng)頂在了茶幾上,孟義也顧不得其他,左手從茶幾上拿起一個茶杯就向陳伯的頭砸去,然后迅速起身跑向了門外,拉起一旁呆若木雞的蘇酥就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跑。
砸向陳伯腦袋的茶杯并沒有砸到陳伯的頭,只是像飛過虛影一樣從腦袋上穿了過去,直接命中了后面的電視機。
電視機的屏幕出現(xiàn)了凌亂的裂紋,屏幕一會兒閃成黑色一會兒閃成之前的黑白雪花片,在不斷的閃爍中電視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人:“我們都要死,誰都跑不了的!”
說罷一抹微笑,甚是邪惡。
孟義拉著蘇酥拼了命的往樓上跑,并沒有看到剛才這么精彩的一幕。
“怎么回事?”蘇酥顯然還不知道剛剛孟義差點和一個七竅流血之人來了個親密接觸。
“是陳老頭,剛剛跳樓的那個,從電視機里面爬出來要吃了我!”孟義依然驚魂未定,語氣都有些混亂。
“我怎么什么都沒看見???”站在門外的蘇酥確實什么都沒看見,被孟義拉著連跑了兩層樓之后依舊不明所以。
難道又是幻覺?又是想嚇我們,讓我們不敢在樓里呆嘛?不管了,先跑到樓頂看看外面什么情況再說。
片刻之后,孟義就拉著蘇酥一口氣跑上了樓頂,整棟樓只有11層,但一口氣從6樓跑上樓頂劇烈的運動讓蘇酥不得不蹲下喘氣,而一旁的孟義也顧不得休息,大口喘著氣就走到了樓頂?shù)淖o欄,他一定要搞清楚現(xiàn)在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還好手電筒沒有罷工,更好的是手電筒是強光手電,能照射到很遠的地方。
對著樓下一照,孟義倒吸一口涼氣,整個小區(qū)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林海,樓下的那棵洋槐樹已經(jīng)爆長到了快8樓的位置,半小時之內(nèi)它就長高了一倍!枝葉已經(jīng)開始變得像藤條植物一樣纏繞著大樓。
難道說樓下的樹成精了?今天物業(yè)剛要修理它,它就報復(fù)準(zhǔn)備把樓里的人殺了?
說起樓下的槐樹,孟義不由得想起剛來金云小區(qū)的時候,自己的媽就抱怨過說怎么在小區(qū)里面種洋槐樹,這槐樹古時候本是用來招鬼的,所以古人造字的時候才用木鬼兩字造出了槐字。
如今槐樹到底招不招鬼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已經(jīng)成精了,照現(xiàn)在的生長速度,只要再有半小時,樹就會長到樓頂,呆在這里也不安全,必須想辦法盡快求救或者跑出去。
孟義又走到了樓頂面向馬路的方向,樓下依舊漆黑一片,但手電照過去馬路上車水馬龍,商家招攬著路人,一切與平時無異,孟義用手電照在別人的臉上,那人也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孟義也聽不到樓外傳來的絲毫聲響,對外大聲呼喊也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仿佛出現(xiàn)了一道結(jié)界,把小區(qū)里和小區(qū)外隔絕開來。
必須逃出去,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金云小區(qū)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在這里等,是等不到任何救援的。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逃出去,整個小區(qū)地面都是一片林海,從安全通道的樓梯走出去,肯定是送羊入虎口,但總不可能從樓頂飛下去吧?
一旁的蘇酥聽著孟義大聲的對小區(qū)外呼喊,也走了過來,看到樓外依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似乎小區(qū)外依舊是正午時光,而黑夜只屬于金云小區(qū),不禁問道:“外面那么多人和車,明明還是白天?。课覀冞@里怎么就天黑了,連外面汽車?yán)嚷曃叶悸牪灰娏恕!?p> “估計我們小區(qū)被某種結(jié)界給隔離了,外面人什么都不知道吧,樓下的樹已經(jīng)長到8樓了,我想就是它在作怪吧,就像它的同類食肉植物一樣,給我們產(chǎn)生幻覺,讓我們跑到樓下自投羅網(wǎng)。”孟義一口氣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同時蘇酥的話也給孟義突然提了個醒。
汽車!金云小區(qū)是人車分流,車都是直接從小區(qū)外開進小區(qū)的地下車庫。
現(xiàn)在肯定不能走小區(qū)地面了,繼續(xù)呆在這里以那棵怪樹的生長速度很快就會長到樓頂,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走到地下車庫,再從地下車庫離開小區(qū)到外面求救。孟義腦子里面飛快的打定了主意。
“我們必須跑出去,等在這里不是辦法,等下我們下樓直接去負一樓的地下車庫,我們從那里跑出去。”孟義把心中所想告訴了蘇酥。
哐當(dāng)...哐當(dāng)....哐當(dāng).....
就在孟義和蘇酥對話時,樓道中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