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鄙砗蟮娜思娂姶饝?yīng)。
大家相繼跟上,很快走到了秦端陽之前來的地方。
木彥讓身后的兩個小生隨秦端陽過去。
兩個小生取下工具,按照秦端陽指的地方挖了起來。
木彥和剩下的其他人站的遠一點,畢竟有一群不知情的人在場,只是核對一下里面的人的身份的話,也不必大家都看到。
大家心情也沒有那么沉重,跑到一邊各自玩各自的。
兩個小生挖了一陣,碰到了東西,果然,看到了黃綠色的草席。
二人蹲下身,將草席上的土剖開小心翼翼的把人抬了出來。
奇怪的是,兩個小生并沒有直接根據(jù)臉就斷定這人是不是安清派的,而是將人翻過,看他衣領(lǐng)后頸上有沒有什么東西。
仔細核對過后,又重新將人用草席裹好,放回坑中埋好。
回到眾人跟前。
其中一個小生在木彥耳邊說了幾句話后,木彥重新站起,柱起拐,把秦端陽叫到一旁。
兩人朝一邊走開,遠遠的跟著木彥的貼身小生阿一。
“秦兄,那里面埋的確實不是我們安清派的小生?!?p> 秦端陽正想和他說,他的手下都沒仔細看那人的臉時,木彥又說話了。
“但是,他穿的確是我們安清派的衣服?!?p> “安清派的每一個小生的衣服在后衣領(lǐng)處都有自己的名字和入派時間,是我們安清派特質(zhì)的絲線縫上去的,全部獨一無二,這個不會造假。”
“他穿的正是我們派內(nèi)一個小生的衣物?!?p> “我們派內(nèi)自然不會每天都查一遍他們的衣服是不是我們安清派特制的。”
“一定是有人掉了包?!鼻囟岁柗磻?yīng)到。
木彥繼續(xù)分析:“但這人如果只是想混進派中,也不一定要換一件真的衣服啊,除非……”
“除非衣服是派中人給他們的,在天宮統(tǒng)一洗滌收上去以后,有人造了假,再把這件拿出來?!?p> 秦端陽聽后,開口道:“這就大概對上了,剛才,那兩個人在埋這個小生時,說了些話?!?p> “他們的原話是這樣的?!?p> 第一個人:“咱們宗主真是糊涂,這下咱們自己的好幾個兄弟也一起搭進去了,哎?!?p> 第二個人:“我就說宗主不該答應(yīng)那個騙子的話吧,可憐了弟兄們了。”
第一個人:“宗主一向心軟,這也是沒有辦法?!?p> 第二個人:“咱們尼山派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打掉牙自己咽的委屈?我看那個溫長青就是為了讓自己宗門發(fā)揚光大,故意拉我們下水的?!?p> 第一個人:“好了好了,這些事宗主自有打算,我們也不能做主?!?p> 第二個人:“我們連安清派都得罪了,以后更沒有安生日子了。”
第一個人:“哎,是啊,弟兄們也只能各自小心了。安清派要是真直接來找咱們算賬,算上宗主在內(nèi),咱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第二個人:“最近小心點吧,我們一會兒也早些回去,這木彥沒死,萬一魔頭吃人了,咱們連骨頭都不剩。”
“這就是我聽到的全部對話,等他們走后,我才回來?!鼻囟岁栔v完了聽到的全部內(nèi)容。
木彥聽到有人如此忌憚他,還是十分滿意的。
“溫長青?”木彥聽到了這個名字。
“溫長青是只是個不入流的沒開宗幾年的小頭子,他竟然也摻和進來了?聽他們的意思,這小子還占了很主要的因素?!?p> “他們說的話確實如此?!鼻囟岁柾瑯臃治龅?。
“我們門宗向來與這些小門小派都并無瓜葛?!?p> “而且,我們之前所查到的一切把問題都指向了太后一人,尼山派有太后豢養(yǎng)的殺手,刺我的正是其中之一。再者,祁府與太后沾親,這次事件的動機只有太后有,看似是把由頭都指向了一個人,但也許這是有人想借刀殺人。”
木彥繼續(xù)說道:“這人是想單純的害我?還是想害太后?”
秦端陽聽了以后,感覺后背毛骨悚然:“如果另有其人,那我們要防的就不止太后那么簡單了。”
“又或者,他們就是想松一松太后的筋骨,看看太后有多少能耐?!?p> 秦端陽回道:“真是這樣的話,這個人野心不小啊,但愿不是朝野中人。”
“至少,要殺我的三撥人中,有一個會和溫長青有關(guān)。”
“阿一。”木彥喚來小生。
“首先,你要查一下我們宗門內(nèi)那個被換了衣服的小生最近的所有情況,另外,所有有可能接觸過這件衣服的人逐一排查,下次收上來統(tǒng)一洗滌的時候,把所有人衣服的真?zhèn)稳疾橐槐椋坏糜姓`?!?p> “是?!?p> 木彥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這些事你一個人暗中調(diào)查,盡量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p> “還有一件事,去查一查溫長青?!?p> “是?!?p> 木彥交代完后,阿一退下。
秦端陽和木彥有把整個事情捋了捋。
木彥開口道:“如果尼山派是被騙說是太后的意思讓來殺我,也是有可能的,在這之前,負責誘騙尼山派的人就串通好安清派內(nèi)的人一起,換了衣服,破了內(nèi)決,等到門宗內(nèi)的人走后,三批不同的人來截殺我,若是猜不錯,第一批就是溫長青聯(lián)系好的人?!?p> “應(yīng)該是這樣,只是……”
“只是什么?”木彥追問。
“只是,我現(xiàn)在還想不清楚他們的動機是什么?”
秦端陽繼續(xù)說:“朝野之外,本就有各宗門不成文的規(guī)矩,很少會為了別人的事對別的宗門主動發(fā)起刺殺,這次又是得罪了誰的人?”
木彥換上了他一貫魅里魅氣的語氣:“眼紅安清派的人多了,相殺我的人也不少?!?p> 秦端陽心想,真的是這樣嗎?若真如這么簡單,大費周章的掩飾什么呢?
二人商討完事,回去后,看到秦皓正在同阿離比劍。這一次還是蒙起眼來比。
旁邊唐伏清和嵐闕各編了一個花環(huán)戴在頭上,正開心的看這兩人比賽。
秦皓完全不是阿離的對手,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后來只能一直躲,唐伏清和嵐闕看得笑的蹲在地上,就見秦皓眼睛上遮著黑布,一個向后跑沒注意,還不等眾人的那句“小心”說出口,他直接撞到一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