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陽一聽聲音來向,一個箭步側(cè)身將秦皓帶至一旁。
這才看清,來的人正是祁家二公子祁蒙。
“說的就是你,斯文敗類,今天要你好看?!闭f著又向秦皓刺去。
饒是秦皓身手不錯,又一個躲閃,這揮來的一劍險些碰到衣角。
“這位大哥,停停停,我們有什么誤會吧?”秦皓趕忙向后撤問道。
“沒有什么可誤會的,能去天宮那種地方的是同一類只有獸性的動物。”
祁蒙說著并沒有因為秦皓的話而停下手上的動作,而是以更猛地力道向秦皓發(fā)力。
秦皓也聽不下去,忙拔劍應戰(zhàn)。
秦皓輕功了得,在躲避祁蒙的劍上倒是沒什么問題,卻不能讓自己同時很好的進攻,每每出劍都會落空。秦皓有些著急了。
反觀祁蒙,每一下都向著秦皓的要害。但因為秦皓輕功過人,也沒有撈到多少好處。
兩人在祁家偏院劍起劍落,誰都不讓誰,眼看秦皓要占上風時,祁蒙往往劍走偏鋒,讓秦皓不得不先退一步。
再一看祁蒙要占上風時,秦皓一個輕功飛起,直接又來到祁蒙的身后。
一時間難分勝負。
唐伏清看不下去了,“這倆人怎么回事啊,什么都不說清楚先打一架?”
說著唐伏清拔劍一躍,將二人的劍打開。
秦端陽見唐伏清拔劍上前,一著急充滿威嚴的怒氣吼出:“夠了。”
“你們二人,有什么過節(jié)?還有這關(guān)天宮什么事,有事情就解決,比劍可以講清楚道理嗎?”
二人氣鼓鼓的被拉開,臉上依舊是一臉怨氣。
“不要以為有你的朋友在場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你們?nèi)齻€一起上,我照樣打!哼!”祁蒙擰眉橫眼道。
“夠了!這里是祁家府邸,你作為這里的主人,上來就對幾個不認識的人放狠話刺冷劍,恕秦某直言,屬實非乃君子所為?!?p> 秦端陽接著說:“祁家公子一直以武癡被人們所稱道,卻也有很多人稱公子不懂人情練達,今日一見,秦某非但沒有因公子出眾的劍法所心生佩服,反而覺得公子不僅是不懂人情練達,更是連起碼得君子之道都沒有!”
秦端陽的一番話后,秦皓背過身去,不再看祁蒙。
祁蒙沒有說話,倒是沒有再繼續(xù)劍拔弩張模樣,收了劍,朝一邊走去。
“我的胞妹是被人害得才得那樣,你們沒有見過她被剛用完宮刑的模樣,她癡癲是因為受了非人的折磨才至如此?!逼蠲蓻]有看他們,背過身說道。
“你說你的胞妹是被人害得?”秦皓問道。
“他們都說是我家得罪了人,我并不能很主觀的以祁家人的身份說這就是對的,但我家別人做的壞事也要我妹妹來負責嗎?”祁蒙說到最后聲音有些啞。
“有什么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我,能幫上忙的話,我不會不管?!鼻囟岁栕哌^去,拍了拍祁蒙的肩說道。
“告訴你們?哼哼,你們都是幫兇!”祁蒙的聲音里滿是怨憤。
“喂,我哥是為了你好,這么不知好歹!你還是人嗎?”秦皓有些意難平。
“祁兄,幫兇二字可要有依據(jù),不可無中生有啊?!鼻囟岁栒?。
“前日,你去天宮了吧?我看到你了?!逼蠲蓱嵟难凵窨聪蚯仞?,并用手指過去。
“去了,你也去了,怎么樣?”秦皓有些不耐煩的回道。
“你知道天宮里的那頭怪獸嗎?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逼蠲傻难劬Ψ褐杉t,說話的樣子有些嚇人。
“什么怪獸?”秦端陽問道。
“就是現(xiàn)在在正院驅(qū)邪的安清派的那位宗主!”
“此話怎講?”秦端陽有些不解,“既然說他是你妹妹被害的主謀,為何還要請他來作法?”
“沒有人信我的話的,沒有人……”祁蒙說著絕望的抬起了頭。
祁蒙繼續(xù)說道:“我胞妹在府上被寵得厲害,常常夜不歸宿也不會有長輩責罰?!逼蠲赊D(zhuǎn)過了身繼續(xù)說。
“那日,隨行的丫鬟忽然回來說,小姐丟了。”
“府上派出去好多人去尋,都沒有結(jié)果。丫鬟說小姐前一日去了天宮,玩的很是歡樂,隔了一天,又去了,這一去便沒了音訊。”
“后來呢?在哪找到的?”秦皓追問。
“我?guī)е罴业母蚜税胱幧缴矫},日夜不息,才在一個很小的山坳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影?!逼蠲烧f著竟落下淚來。
“傷的很重?”秦端陽問。
“他們對我妹妹用的是極刑!公子可知道笞杖?”祁蒙說著閉上了眼。
秦端陽有些震驚。
笞杖不僅僅是對女子身體的殘害,更是對人格的百般凌辱,一個還未出閨閣的女子,受此極刑后,后半生絕對是沒有了活的希望。
“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渾身赤裸,一絲不掛地躺在一處淺淺的草堆邊,身上沒有一處沒被虐待過的痕跡。”祁蒙聲音哽咽,到最后沒了聲音。
“都是那木彥做的?”秦皓問。
“不是,那木彥不喜女人?!逼蠲梢廊婚]著眼。
“那?”秦皓有些震驚之余又想繼續(xù)問下去。
“就是那天宮中人!不是他只有去天宮的官商。”說著祁蒙睜開猩紅的雙眼瞪向秦皓。
秦皓立馬變了臉色:“喂,我去了就轉(zhuǎn)了一圈就出來了,可一個女人都沒看到。”
“不信你問我哥。”秦皓忙看向秦端陽。
“說我胞妹恃寵而驕也好,說她對下人無理傷害也好,說到底她從小就沒有真正的被疼愛過,自小就是被放養(yǎng)著。”祁蒙繼續(xù)說。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過?!鼻仞ψ约簺]做過的事,斷不會承認。
“你們都一樣。”放下一句話,祁蒙拿著自己的劍離去。
一直沒注意旁邊的唐伏清,扭頭看去,她正一臉震驚的盯著剛才祁蒙站著的地方,回不過神。
“走吧,驅(qū)邪要開始了?!鼻囟岁柦卸巳デ霸?。
“端陽哥,笞杖是什么刑罰?”伏清還沒從剛才祁蒙的話中回過神來。
秦端陽牽起唐伏清,沒有說話。
又走過了一個偏院才對唐伏清說道:“忘了他剛才說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