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要再打了!求你了!”慕容傾梓已經(jīng)不能再看下去了,好不容易掙脫掉黑衣人,快步上前用后背為紫柔擋下了幾鞭。
疼……這種用內(nèi)力鞭打的疼痛感直傷內(nèi)功,但是看著眼下的紫柔,內(nèi)心的疼痛比外傷的疼痛強十倍!
魔君突然停下了揚在頭頂?shù)谋拮?,不確定看著慕容傾梓問道:
“你剛才叫我什么?爹?哈哈……哈哈……”魔君放下鞭子,似乎很開心仰頭大笑起來。
“這么多年了,你居然為了這個丫頭愿意再喊我一聲爹!”
殊不知,魔君正是慕容傾梓父親,也是仙靈宮經(jīng)常說的“慕容老賊”,幾年前,慕容傾梓跟隨父親稱霸武林盟,可是父親心毒手辣,為了完成霸業(yè)到處亂殺無辜,甚至,連慕容傾梓最愛的心上人都喪命刀下,從此以后,慕容傾梓與父親斷絕關(guān)系,退出了江湖,發(fā)誓再也不會喊他“爹”,沒想到,這次居然為了紫柔破了自己底線。
“我愿意為她承受剩下所有鞭子!”慕容傾梓脫下白衣,露出上半裸身,擋在紫柔面前,準(zhǔn)備受刑。
紫柔抬眼就看到他赤裸裸的后背深深印下幾條鞭痕,白皙而結(jié)實的肉身滲出鮮血,再聽見他們剛才的對話,知道慕容傾梓跟老賊不是同一路人。
他,為什么一次次要救自己?
“你這個逆子!好!你居然跟仙靈宮的人在一起,剩下這八十多條鞭子就等于教訓(xùn)你了!”
魔君話音剛落,便揚起鞭子,比剛才力氣更大鞭打在慕容傾梓裸身上,速度顯然比剛才更快了,這是魔君把這幾年對慕容傾梓的不滿,對他所有的憤怒都一起用上了。
“不要――”紫柔知道這種疼痛,即使他內(nèi)功比自己強,也是沒辦法經(jīng)受得住的。
“解藥是我要拿的,你就打我吧!跟他無關(guān)!”紫柔忍著身上的疼痛,移步擋在慕容傾梓身前,強大內(nèi)力的鞭子打在身上,似乎是要下地獄般折磨……
“紫柔……”
慕容傾梓一個轉(zhuǎn)身把她翻倒壓在身下,用結(jié)實的身體擋下了不斷落下的鞭子。
他們四眼相對,只見紫柔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的冷酷,眼圈紅紅的,眼中還打滾著淚珠,一眨眼,隨著眼角滾落……
“傻丫頭,我沒事……”
慕容傾梓用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個“沒事”的笑容,可是接下來,他只感到自己慢慢失去意識了,之后,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答應(yīng)你!”紫柔看著昏迷躺在自己胸前的男子,答應(yīng)了魔君……
傍晚,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盤。那萬里無云的天空,藍藍的,像一個明凈的天湖……
紫柔負傷把依然昏迷不醒的慕容傾梓送了回來。
“紫柔姑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少主怎么了?”看見昏迷不醒睡在床上的慕容傾梓,白凌飛擔(dān)憂地追問紫柔。
紫柔和慕容傾梓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重新更換過衣服。身上受傷帶血的鞭痕已經(jīng)被干凈的黑色衣服遮蓋,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受過傷。
紫柔一身黑色窄腕女俠裝,三千青絲高高扎起,長長的發(fā)尾散落在黑衣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墨瞳,散發(fā)出摸不透的眼神,時而擔(dān)憂重重,時而高冷平淡,精致的五官隱藏在白色面紗之下,沒有人能看清她的長相。
“這是解藥,抓緊時間處理,要不然就來不及了?!弊先釠]有回復(fù)白凌飛的話,從纖細的腰間拿出黑色瓶子,遞給一旁的藍天宇。
當(dāng)藍天宇對上紫柔的那雙眼時,頓時愣住了……腦海中呈現(xiàn)了凝花舞的容顏,太像了……如果不是凝花舞中毒躺在床上,就算紫柔面紗遮臉,也可能會錯認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