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瑞緩著呼吸,整個人像樹懶一樣扒拉著她,頭枕在她頸部。
過了一會用暗啞的嗓音輕敲緩擊她耳側(cè):“比你低幾分,我差十五分滿分。”
拍拍他的背部,示意他起來。
閆瑞坐起來,眼神不自覺地就往她身上瞟。
眼神和她相撞,和她四目相對,又緩慢往下掃過她原本粉嫩的唇瓣,現(xiàn)在是很漂亮的紅色,覺得自己臉頰又有些發(fā)燙。
看她探身拿起杯子,以為她自己要喝,誰知轉(zhuǎn)了個方向遞給自己:“喝點水。”
她好像很會照顧人,從一開始都是,給他沖了檸檬水,水溫剛剛好,剛剛哪怕是推自己,也是伸手護著自己后腦勺。
沉默了一會——
安靜小口喝水的閆瑞耳邊猝不及防聽到她說:“成績還差了點,不過沒關(guān)系,我給你補課?!?p> 驚了。
自己僅次于她,排名第二。
朝妗看著電視沒有分半點眼神給他:“我說真的,有空來找我,給你講講題,順便促進一下我們的感情?!?p> 閆瑞手里捧著杯子面向她坐著,聽到這話指甲無意識的扣著杯子的底部:“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朝妗伸手搭在他額頭:“腦子沒事吧閆瑞?當然是同桌兼顧男女朋友關(guān)系?!?p> 閆瑞垂首聽到同桌心都涼了半截,末尾“男女朋友”四個字卻讓他心情從地獄飛向云端。
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努力辨別她是不是在撒謊。
朝妗眸子純真無邪,眼底滿滿的真誠,倒映著他的身影。
實則無波無瀾,冷靜自持。
“滴滴——”
“誰的手機?”
“我的。”
閆瑞接通了電話:“喂?爸,怎么了?”
對面聲音雄厚,聽起來格外樂觀開朗:“誒,閆瑞啊,聽說你最近推了清酒公司的合作,咋啦?這公司不行嗎?”
閆瑞剛想問朝妗,誰知抬頭一看,面前的人不知所蹤。
隨后某人啪嗒啪嗒吸著拖鞋走到他身側(cè)坐下,指尖輕觸按鍵,打開一份電腦文件給他看。
內(nèi)容相當勁爆,除了多人運動染上性病的事情之外,還有售賣違禁物品,踐踏法律的事情。
一件件,一樁樁,格外讓人心驚和作嘔。
“嗯,我舉報了,他們公司行事不當,合作會拖公司下水?!?p> “行,我家孩子辦事就是讓人放心,行了,爸爸不打擾你約會了,有空帶回家看看啊,你媽媽可饞……不是,可喜歡兒媳婦了。”
閆父說的巨大聲,生怕在一旁的朝妗聽不見似的,尤其是那個“你媽媽可饞”、“兒媳婦”。
真,咬字清晰。
最重要的是那個“饞”字,簡直精髓。
閆瑞尷尬的無地自容,面上仍然面無表情,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朝妗,我爸要跟你說兩句?!?p> 淡定的接過手機點開外放:“喂,閆伯父您好,我是朝妗?!?p> 閆瑞屏氣凝神的聽著,生怕閆父蹦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詞兒來。
“誒,朝妗???你好你好,我家閆瑞就拜托你啦,他晚上睡覺喜歡摟著槍,你得讓他改正過來呀,我和他媽擔心死了。朝妗啊,你好好教訓他,別給伯父手軟啊。”
……
朝妗開的外放。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閆瑞尬笑,朝妗直接應(yīng)下來。
“好的,閆伯父,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似笑非笑的盯著閆瑞,懶散的賴在沙發(fā)窩里。
“沒有了沒有了,你們好好相處做好安全措施,看好你噢。”對面伸手捂著麥,奸笑依舊穿透力極強的到達兩人耳朵。
閆瑞這下忍不住了,臊著臉懟了回去:“老不正經(jīng),看來最近皮癢了,母親的藤條是不是不夠了。”
“你個臭小子,少在那叫囂教壞你媽,掛了?!毕肫鹬伴Z瑞給他連夜打包了一車藤條給他老婆送去。
電話掛的干脆,生怕閆瑞追過去送藤條。
你說他慫?不!他這是從心!
“閆瑞你明來找我補課,不然一起寫卷子也行,有不懂的問我?!?p> 見他看完了清酒公司的罪證合集,翻了個面,把西倉的資料遞給他。
閆瑞悶聲笑,眼波流轉(zhuǎn)帶著無限風情:“年級第一的小同桌,那你要好好教我?!?p> 一目十行掃過內(nèi)容。
西倉。
“跟你打個賭。”
“賭什么?”
閆瑞好奇心上來了,他也想知道她的能力能到哪。
“就你的校服袖口那兩枚紫色紐扣,還有你以后找到那些糖果都給我。我這邊我輸了的話,我給你三個承諾。如何?”
朝妗依舊對那個袖扣念念不忘。
“成交。”
三個承諾,可以做好多東西呢。閆瑞不知想到什么馬賽克的東西,眸色深了一下。
團百萬百思不得其解干嘛對那個袖口念念不忘,卻被朝妗打混糊弄過去了。
坐在寬敞明亮辦公室的黑衣人,黑衣人雙手交叉抵在唇邊,手肘撐著臺面。
這個房間,擺設(shè)簡潔干凈。
卻寂靜無聲,清淺的呼吸聲都能清楚的聽見。
“朝妗,名不虛傳。僅僅激活能力那么短的時間,就可以運用得當。只能說,不愧是天選之人,找人暗殺了那么多回,都能平安無恙的躲掉。這個能力……可太讓人喜歡了。”
伸手拿起桌上外層一圈花瓣泛黃的玫瑰,將整朵花拍打兩下手心,忽的五指蜷縮用力擰下花瓣。
一手枝干,一手紅艷的花瓣。
花瓣在這人手心中蹂躪碾壓,鮮艷的紅色汁水順著指縫流出,低落在白瓷磚上,有種格外凄慘凌冽的美感。
給人一種壓抑窒息感。
“啊~”將浸染花液的手湊到鼻尖前輕嗅,玫瑰淺淡的香味和僅剩的淺粉色痕跡還徒留在手指尖,猩紅的舌尖舔舐掉手上的花液,笑了一下。
變態(tài)又糜爛。
“真讓人羨慕呢?朝、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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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啥我感覺我發(fā)出去后沒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