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換了鞋抬頭看看客廳開著的墻燈,暖色調(diào)的燈光昏暗,疲憊的更換拖鞋。
拎起鞋柜上的一袋草莓和草莓蛋糕吸著拖鞋走到冰箱,把兩個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冰箱里。
“朝妗,我給你買了草莓,還有草莓蛋糕。”
朝妗臉埋在被子里,安安靜靜側(cè)躺在床上,伸手拍拍比起一小時前飽腹感十足的肚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癟下去了。
聽到季銘喊她也懶得動。
草莓啊,要不要起來?
突然肚子一陣劇痛,朝妗疼的鼻尖都是細(xì)密的冷汗,額頭涼涼的。
季銘一臉復(fù)雜站在她房門外,伸手想敲門,又放下手,他知道她鎖門了,也聽到他的聲音了,就是不理他而已。
手心里的鑰匙都被體溫捂熱了。
聽著里面細(xì)碎的聲音,在門口站了很久,最后還是回了房。
團百萬大呼小叫:“小姐姐你這是要死了嗎?任務(wù)還沒完,身體就要沒了???你還好嗎!!”
狹長妖冶的雙眼緊閉,因為一波劇烈的陣痛,疼的眼瞼微顫,睜不開眼,貝齒咬著失去血色下唇,漂亮的眉蹙著,面色蒼白。
感覺器官翻滾著,連著三趟廁所才緩過來。
團百萬內(nèi)心焦急還有些崩潰:小姐姐你輕點!輕點!只要你小心,它就不會發(fā)覺!
修長的身形平躺在床上,慢慢輕輕的翻身,生怕驚動肚子。
然后一點一點的蜷縮起來,雙手環(huán)住小腿,額頭抵著枕頭。
迷糊間有只手搭在她額間,她猛地驚醒,憑感覺直襲脖頸,壓制在床。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見,那只手帶些薄繭,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輕輕抓住她手腕。
“你怎么在這?!背车嚼献铀X了。
朝妗面上沒有惺忪的睡意,眼底清明的很。
松開手,就著蹲姿蹲在床上。
想到什么,還是下床開了燈。
沒有驚慌也沒有呼喊,就是單純的一句陳述句,沒有驚醒的鼻音,也沒有絲毫感情可言。
“咳咳咳……”空氣進入肺部,溫玨急促的呼吸伴隨著急促咳嗽。
溫玨伸手捂住被掐疼的嗓子一手撐著床坐直身子,嗓子又干又疼。
夜深人靜的,溫玨只好壓著嗓子咳嗽,直到咳得眼角微紅,淚光打轉(zhuǎn)。
溫玨不知處于什么心里,沒有刻意收回眼淚,反而任由其奪眶而出。
隱約覺得她吃這套。
就著臺燈溫柔暖色的光,可以看到溫玨眉眼溫柔,雙眼微紅,眼角還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看起來就是朵嬌花。
“就,咳咳,想看看你??瓤瓤取?p> 溫玨喉嚨充血,嘴里血腥味很重。
想起下午點開那個郵件,郵件上大致內(nèi)容就是,小姑娘已經(jīng)學(xué)完了,提前畢業(yè)。
也就是說朝妗在他這里學(xué)習(xí)的時間還超了一天。
以后他都見不到她了,一想到這個,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委屈極了,鼻尖酸酸的。
“你要對我負(fù)責(zé)?!?p> 面對著她,溫玨松開捂著脖子的手,就著光可以看見他領(lǐng)口微微敞開,脖子上的五個指印已經(jīng)轉(zhuǎn)烏,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可怖。
雙手捏著衣角,仰著頭看她眼睛說話,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盯著她的粉嫩的唇,感覺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
“你洗澡了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團百萬面前巨型屏幕立刻黑了。
團百萬一臉懵逼:“???這什么東西?禁?富強民主文明和諧這些我都知道,小姐姐那句話為啥就會黑屏呢?”
話落,下一秒屏幕就不是黑屏加巨大的禁字。
走起了白底,七彩顏色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二十四個字。
又大!
又亮!
又奪目!
吸睛好幫手,巨大七彩字幕配白底兒,配合著蛇皮走位,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洗,洗了?!币詾樽约郝犲e溫玨眨眨眼,見她仍然看著自己的鎖骨,不由有些害羞低下頭,眼神卻冷下來。
裝作想去擋住,但忍下來的樣子。
顯得人畜無害。
見她遲遲沒有說話,溫玨偷偷看她。
“洗了就好。”免得我的床臟了,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
溫玨氣急,抓住她的手臂往床上帶。
朝妗順勢而為,倒在床上。
沒戴眼鏡的溫玨眼神凌厲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鋒芒畢露,眉宇之間的溫柔都被破壞的一干二凈。
溫玨伸手撐在她兩邊,俯下身子親吻她的脖子,吻順著脖子向下。
輕薄的睡衣被輕松扯開領(lǐng)扣,鎖骨下的印記讓他雙手顫抖,眼里是震驚。
“對不起,今天是我沖動了?!眱扇祟~頭抵著額頭,他直起身子給她扣好扣子,把她團吧團吧放在腿上摟進懷里。
下巴抵著她發(fā)頂,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
見她呼吸漸漸平穩(wěn),把暖光的臺燈調(diào)成白光。
一手摟著她的腰,單手解開她領(lǐng)口的扣子,大拇指摩挲著那個暗紅色的印記。
將她平躺放好,蓋好被子,最后親親她額頭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床上睡著的人輕輕睜開眼睛,看他離開后又合上眸子。
早晨,房間內(nèi)昏暗,床上的女孩掀開被子伸了個懶腰,然后又倒下去。
副作用只是看不見嗎?
無所謂的在床上滾了兩下。
“朝妗,你醒了嗎?我做好早餐了?!?p> “醒了。”怎么他沒上班,要在家里煩我嗎!天啊,這是折磨!
等朝妗吃飽喝足,眉眼舒展開。
季銘笑了笑:“朝妗,哥哥想要一點你的血?!?p> “好?!?p> 季銘有點不可思議這么輕松,于是回房間取來真空采血管。
團百萬嚇得糖都掉了,趕緊扒拉回來:“醫(yī)生都這么恐怖的嗎?還可以帶走這種醫(yī)療用品?”
朝妗面不改色拉起袖子:他這應(yīng)該是蓄謀已久。
團百萬疑惑:“他這是要干嘛?”
朝妗瞪她:你沒眼睛?那不是抽血用的管子嗎!
團百萬呼哧呼哧扯回面板,進度條一路突飛猛進:“小姐姐!!進度條有動靜了!”
不等朝妗回話繼續(xù)叨叨:“委托人和身體主人任務(wù)都有進度了,任務(wù)進度最快的是委托人季銘?!?p> 沉默的看著季銘給自己的手臂消毒,撕開包裝紙,針刺進皮膚。
Nuage茶
朝妗微笑:別學(xué)季銘。(轉(zhuǎn)身一頓暴揍) 季銘:朝妗小寶貝!我不是故意的! 溫玨死亡微笑:你喊誰寶貝? 季銘驚恐捂住豬頭:我喊我自己!我自己!求求票票!他就不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