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叫真愛么?你是饞她身子,你下賤!”這句話徹底火了···
走在路上的學(xué)生小團體時不時的就會有人對旁邊的伙伴說“你那是愛她么?你是饞她身子!你下賤!”
學(xué)校的雙杠邊,顧森湘坐在雙杠上看著在旁邊扶著她的喬國強,笑著問道“你總是說人家喜歡女生是饞女生的身子,那你是不是饞我身子?”
喬國強雙手一撐,坐上了雙杠。他牽著顧森湘的手,用英語說“There are too many good faces in the world, too few interesting souls.”
“世界上有太多同樣的臉,而有趣的靈魂太少···”顧森湘問“是這個意思么?”
喬國強點頭“大意是對的!”然后話音一轉(zhuǎn):“但是意境差了點。”
顧森湘微微一笑,問道“那你翻譯一下唄?!?p> “這句話來著愛爾蘭著名劇作家奧斯卡.王爾德。”喬國強說“我也只是在書店偶然發(fā)現(xiàn)的。”
“翻譯過來的話,最合適的說法是···”喬國強右手撫著顧森湘精致的俏臉,深情地說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顧森湘笑了···
笑得一如既往的那么甜。這句話對她很受用。從小到大,街坊鄰居,親朋好友看到她首先就是跟她父母夸“你家女兒長得真俊啊···長大不知道迷住多少小伙子?!?p> 剛開始還覺得很好,這是叔叔阿姨喜歡她。
后來,慢慢開始討厭這些人的稱贊。為什么沒有人看到她的努力,哪怕成績再好,更多的人也只是看到她的外表。
喬國強這句話,算是彌補了她的一點小缺憾了。
顧森湘腦袋靠在喬國強的肩膀上,幽幽地問道“那你喜歡的是我的皮囊,還是我的靈魂?”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吸引我的當然是你的皮囊!”聞著女孩的發(fā)香,喬國強坦然地說“人們對美好的事物,總是會不吝惜自己的眼光?!?p> “所以你會發(fā)現(xiàn),一見鐘情的,都是帥哥美女。而普通人則是需要接觸和追求,而相貌驚奇的那些,往往是日久生情?!?p> “發(fā)現(xiàn)有趣的靈魂,是一件費力氣的事啊,你得先撥開對方的皮囊,然后才能觀察內(nèi)心。”
“嘭!”喬國強背上挨了一記粉拳,顧森湘嘟囔道“好好的情話,被你說成了生物解剖課?!?p> “呵呵···”
“叮咚叮咚··”十五分鐘的預(yù)備鈴響起,這是提醒午休的學(xué)生們,還有十五分鐘就到下午上課的時間了。
“走吧,進教室了!”喬國強和顧森湘朝著教學(xué)樓走去,在樓梯口給了她一個摸頭殺“記住,成績不能掉!明白么?”
“我知道的···”
12月24日,周日,平安夜。
還是上次的那個購物中心,喬國強和顧森湘在7樓的一家西餐廳里吃著燭光晚餐。
“這里對學(xué)生來說,有點奢侈了吧?”顧森湘說。
現(xiàn)在是2006年,上海的平均工資才2464,超市里的營業(yè)員、剛初入社會的白領(lǐng)這個級別收入也就一千多塊。
這一兩百一頓的西餐,對于沒有經(jīng)濟來源的學(xué)生來說,真的是夠奢侈了。要知道,學(xué)校里的套餐,一頓才4塊5。
“放心,我養(yǎng)得起你!”喬國強晃著紅酒說“我昨天發(fā)稿費了?!?p> 顧森湘一聽,眼睛頓時一亮“有多少?”
喬國強說“2萬4千多!”
“這么多?”顧森湘有些不敢相信“一個月的?”
“不是,是幾個月加起來的。”喬國強解釋道。
“嗷,原來是這樣啊?!鳖櫳嫠闪艘豢跉?。
“不過,上個月的稿費是7000!”喬國強說“所以,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p> “嗯嗯嗯~”顧森湘連連點頭,自己的男朋友能掙錢,自己當然應(yīng)該為他高興了。
“來,喝點兒!”喬國強舉起了酒杯。
“?!眱蓚€酒杯碰了一下。
看著喝酒的顧森湘,喬國強問“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笑很有治愈性?!?p> “什么治愈性?”顧森湘不解,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xiàn)這個詞匯。要等到90后成年在社會上碰的頭破血流、被摔打得傷痕累累,接著才會出現(xiàn)這個詞。
“就是,好像陽光一樣,能夠溫暖人?!?p> “沒有~~”顧森湘笑道“他們只是說,我的笑容很甜!”
“是??!”喬國強雙手比劃出一個相機的造型口中喊了聲“咔!”
“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走出了餐廳,喬國強問摟著他胳膊的顧森湘“森西那小子呢?”
“他???”顧森湘說“他說不想當電燈泡,在九樓打游戲呢?!?p> “叫上他,我們走吧!”
“好!”
顧森西滿頭大汗的走了下來,“你們吃完了???”
“完了啊?!眴虈鴱娬f。
“你看你,滿頭大汗的。”顧森湘拿著紙巾給弟弟擦汗“你剛剛在玩兒什么?。俊?p> “跳舞機啊?!鳖櫳髡f“跟一個人比賽,跳了20多分鐘,累死我了?!?p> “餓了沒?”喬國強問。
“你這么一問,還真餓了?!?p> “走吧,給你買點吃的?!?p> 顧森西提著一個打包帶,里面是KFC的奧爾良烤翅和薯條,這種垃圾食品對這個時候的學(xué)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三個人吃著里面的烤翅和薯條、喝著奶茶,就那么在大街上晃悠,也可以說是散步或者壓馬路。
三個人走著走著,到了一處小廣場。大冬天的,廣場上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繞過廣場,在一處樹木比較茂盛的地方,顧森西有了發(fā)現(xiàn)。
“哎,有貓叫啊?!?p> 喬國強和顧森湘看著他手指的方向,那是一個花壇?;▔弦粋€女孩坐著,在她旁邊有一個小水桶,周邊有幾只貓圍著她。
“這大晚上,還有人遛貓啊?”顧森湘奇怪道。
“看看去!”
三個人走過去,幾只貓咪立刻躲開。他們似乎很怕人類。
走近了,喬國強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不是在遛貓,而是喂貓。
“喂,你們嚇到我的貓了?!蹦莻€人一開口,原來是個女孩子。
“哦,不好意思?!鳖櫳胬艿芎蛦虈鴱姾笸肆艘徊?。
“哎,你不是那個···”顧森西說。
“認識???”喬國強問。
“咱們學(xué)校的啊。”顧森西說“同學(xué),你叫什么來著?我們也是合平中學(xué)的。”
“我叫谷丹,高二一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