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傍晚。空蕩蕩的家里,有種莫名的悲傷。
又來到酒樓,顧誠這次沒有買酒,而是點了兩個菜,一個人慢慢咀嚼。
“這不是顧兄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顧誠聽出來那是楚風(fēng)的聲音。
顧誠低著頭吃菜:“楚大人,別來無恙?”
“承蒙顧兄掛念,在下目前一切安好?!?p> “目前?”顧誠抬起頭。
“正魔兩道勢同水火,邊境已開始產(chǎn)生摩擦,戰(zhàn)爭不日便會打響?!?p> “六扇門不是中立嗎?”
楚風(fēng)在顧誠對面坐下:“正道至少顧及道義,就算勝利也不會威脅到朝廷地位,魔道若是勝利,只怕是要改朝換代了?!?p> “我不是個小孩子了,我明白,其實朝廷最希望兩道互相削弱,若是魔道勢大,你們自然幫助正道,若是正道勢大,只怕...”
“我們也會幫助正道?!?p> “哦?”顧誠有些難以置信。
“這次的正魔大戰(zhàn)不同以往,魔道聯(lián)合了東海聯(lián)盟、西域、南疆,從東南西北四方齊攻,這已經(jīng)觸碰了朝廷的底線?!?p> “難怪。”
“相隔三年,再次偶遇顧兄,真說得上是緣分啊?!?p> “釘死的緣分。”顧誠繼續(xù)低頭吃菜。
“哈哈,顧兄說話有些風(fēng)趣。我觀顧兄,可是心情不好?”
顧誠沒有說話。
“先不說這些,在下正好有一事相求?!?p> “說吧。”
“顧兄可知高陽縣南面蛟王湖田家?”
“有一點影響。”
“最近我門探子發(fā)現(xiàn),田家似乎私底下在做黑色產(chǎn)業(yè),在下想請少俠幫忙打探一番,如有必要,除去田家?!?p> “君才十倍顧某,何須找在下呢?”
“說來慚愧,這田家原家主是我一位兄弟結(jié)拜弟兄,可惜楚某上次在高陽縣沒有救下他,我那位兄弟心中已有些芥蒂,若是這次楚某再端了田家,只怕是難以向兄弟交代。而且這次任務(wù)是指定任務(wù),在下推脫不了,所以只能求助顧兄了?!?p> “這件事難度可不小,在下就這點修為,就算查出,也做不到鏟除一個家族啊。”
楚風(fēng)塞了兩張黃紙給顧誠:“兩張七品天雷符,先天之下,中之必死?!?p> “直接滅掉一個家族是不是太狠了點?”
“顧兄可知他們做的都是什么交易?距探子說明,很有可能是阿芙蓉!一種能讓人上癮的藥品!”
“我了解那種東西,如果真是這樣,田家該死。只是做這些我又有什么好處呢?”
“田家突然被滅,任務(wù)只能取消,沒人再去管田家的善后,就是說,田家的一切都歸少俠了。”
“你的那位兄弟會不會找我報復(fù)?”
“這點顧兄大可放心,我來做他的思想工作。”
“那我試一試,你帶我捎個口信,人在燕秋城,我?guī)煹埽ㄌ枅@康,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
“的確,天下僅有的三位會普渡真經(jīng)之人,我門有些記錄,我能認得出來他。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祝顧兄好運?!?p> 二人又聊了聊,一同走出廣田鎮(zhèn),然后分道揚鑣。
若是以前,顧誠絕對不會接下這種任務(wù),但現(xiàn)在的敵人是一個教派,顧誠心中有數(shù),自己需要有一處根據(jù)地,為以后做準(zhǔn)備。
當(dāng)然,顧誠敢接下也是有原因的。在之前高陽縣會武時,顧誠看到田家家主的暴躁與蠻橫,而他帶來的人與王家壯漢廝殺時幾乎就是一盤散沙。
根據(jù)這兩點,顧誠猜測田家在蛟王湖附近絕對樹敵無數(shù);并且整個家族沒有足夠的凝聚力,可以從內(nèi)部攻破。
顧誠雇了一輛馬車,當(dāng)晚便到了蛟王湖附近,尋了一個客棧住下。
“小二,一件上房?!?p> “好嘞,鑰匙您拿好,上樓右轉(zhuǎn)天字第二號房?!?p> “多謝。對了,最近來蛟王湖游玩的人多嗎?”
“哪里多得起來?自從三年前田家換了個家主,變本加厲的剝削咱們,就連去湖邊觀賞都要收錢??凸俨粫且ビ瓮姘?,小的建議您明早去別的地方玩吧?!?p> “田家竟如此霸道,衙門和六扇門不管嗎?”
“就咱們這小地方,哪來的什么衙門六扇門。”
“那這周邊還有什么其它勢力嗎?”
“哪會有。有也被趕走了。”
“哦。多謝小二哥?!?p> “沒得事?!?p> 顧誠回到房中,眉頭緊鎖。
“看樣子借刀殺人多半行不通,只能從內(nèi)部動手了?!?p> 顧誠在蛟王湖附近轉(zhuǎn)了兩天,旁敲側(cè)擊中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販賣阿芙蓉等禁物的事情基本為真,不少百姓甚至都看到過。
關(guān)于田家內(nèi)部,現(xiàn)任田家家主是田霸的弟弟田道,主權(quán)人除了田道還有兩位長老。田道疑似后天巔峰修為,兩位長老疑似化海巔峰。兩位長老似乎因為分贓問題有些不和睦,而田道有除去兩位長老獨霸田家的想法,只不過三方相互制約才沒有出事。
“聽說他們每次交易都在子時,湖東側(cè)亭子附近,今晚便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