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閨女臉皮這么厚,居然追著男人跑,著急出嫁???”
“思雨,你瞎說什么,小雪今年才十歲,也就比你大一歲,怎么會著急嫁人?”
“骨子里賤唄,見了男人就恨不能撲上去,一心向著男人,也不知道我們江家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會有這樣一個孩子,真是丟臉。”
“思雨,你別胡說,小雪怎么會是那樣的人?!?p> 江思雨和凌小竹一唱一和,跟說相聲似的就在校門口說了起來。
江思雨冷笑一聲:“你那是沒看見,她跟她媽……”
江映雪怒喝:“閉嘴!”
說她可以,說她媽媽可不行!
“江思雨,你小小年紀(jì)嘴巴怎么那么臭!”
“江映雪,你說誰嘴巴臭,你嘴巴才臭,你不止嘴巴臭,你還犯賤,你跟你媽一樣……”
江映雪掄起書包砸在了江思雨的腦袋上,直砸的江思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懵的忘了起來。
“江思雨,你別以為你是班長我就怕你,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p> 江映雪轉(zhuǎn)身走了。
居然敢對她動手,江思雨氣的七竅生煙,提起掃帚就要沖上去。
凌小竹攔住她,指了指校門口:“老師,老師來了。”
江思雨這才作罷,只是仍舊不甘的瞪著江映雪。
“江映雪,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她把掃帚往凌小竹手里一塞,一溜煙的跑去了教室。
來到教室一瞧,卻見江映雪的位置上沒人,只有書包放在桌子上。
江思雨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猙獰一笑,嘟噥說:“江映雪,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p> 云逸釧是萬萬沒想到江映雪會這么執(zhí)著,看到她出現(xiàn)在門口,云逸釧也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從后門躥了出去,閃身就鉆進(jìn)了男廁所。
“云逸釧!”江映雪氣的直跺腳:“你是不是男生???你跑什么!”
云逸釧躲在廁所里不出聲。
眼看人越來越多,對她更是指指點(diǎn)點(diǎn),江映雪終究還是臉皮薄,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走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時間多得很,她就不信自己還抓不住云逸釧!
回到教室的時候,老師已經(jīng)來了。
江思雨正在講臺上跟老師說話。
看到江映雪進(jìn)來,老師眉頭一皺,江思雨回頭沖她得意一笑。
一看到江思雨這笑容,江映雪就暗叫了一聲不好,心說:難不成她找老師告狀了?真不愧是“班長”什么事都能告訴老師。
“江映雪?!崩蠋熇渲槪骸澳愕淖鳂I(yè)呢?”
原來是收作業(yè)。
“在我書包里?!苯逞┠昧俗鳂I(yè)本遞給老師。
老師翻看了一下,臉色陡然一沉:“這就是你的作業(yè)?”
昨天晚上江映雪已經(jīng)檢查過了,確定作業(yè)是做過的,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p> 老師臉一沉把作業(yè)本摔在了江映雪的面前:“你給我好好看看,你寫的什么東西!”
江映雪拿起來一看,陡然瞪大了眼睛,作業(yè)本上哪里有作業(yè),有的只是一片片的涂鴉,難怪老師一看這個氣的臉色都變了,她的語文老師有嚴(yán)重潔癖,尤其是在作業(yè)上,寫錯了不要緊,勾一筆就行了,可如果敢涂成一片黑,老師保準(zhǔn)生氣。
可她的作業(yè)卻是一個個的黑團(tuán)團(tuán)!
“看你穿的白白凈凈的,作業(yè)怎么這么臟!”
“老師,這不是我寫的,我以前的作業(yè)不這樣?!?p> “以前不這樣,現(xiàn)在就這樣了,越活越倒退,你還有理了!”
江映雪有口難辯。
江思雨得意的瞟了她一眼,笑著說:“老師,您別生氣,我想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昨天摔了腦袋,說不定是摔懵了才把作業(yè)寫成這樣的?!?p> 摔了腦袋?
語文老師打量了一眼江映雪:“摔哪了?”
“額頭,摔的可嚴(yán)重了?!苯加曜哌^去佯裝去拂開江映雪的劉海,卻趁著江映雪沒防備,一下按在了她的傷口上。
江映雪吃痛,用力推開她:“你干什么。”
江思雨后退了好幾步,直把幾張課桌撞的東倒西歪,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老師驚呼:“思雨?!?p> 江思雨眼淚汪汪的看著江映雪:“我……我只是想要讓老師看看而已,你干什么這么生氣?”
又來了。
江思雨的驚天演技。
江映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表演。
老師責(zé)備的瞪了江映雪一眼,快步走過去:“思雨,你沒事吧?撞到哪了,讓我看看。”
“老師,我……我沒事,這不怪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p> 語文老師又瞪了江映雪一眼:“江映雪,你……”
“她先按我傷口的!”
“你說什么?”
“老師不信可以看看她的手,看她的指尖上是不是沾著血!”
江思雨連忙在衣服上蹭了蹭,眼淚汪汪的說:“老師,我沒有,是她看我不順眼才推我的,我手都摔疼了?!?p> 江映雪不再給她裝可憐的機(jī)會,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舉了起來:“老師,你看清楚,她的指縫里可是有血的?!?p> 指尖的血可以蹭到衣服上,指縫里的血跡卻沒那么容易蹭掉。
江思雨一下慌了神,連忙說:“老師,我不是故意……”
“夠了!”語文老師臉色發(fā)青,她素有潔癖,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臟東西,一見到江思雨指縫里的血跡,只覺得一陣惡心,干脆眼不見為凈:“江映雪,把作業(yè)補(bǔ)一份交上來,回座位去,上課了。”
江思雨掙脫江映雪的鉗制,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回了座位。
江映雪回到座位上,把作業(yè)本翻出來,挨個看了一遍,果真如她所料,除了語文作業(yè),剩下的作業(yè)都被人撕掉了。
撕掉別的作業(yè),卻把語文作業(yè)涂鴉,為了拉低她在老師面前的好感度,江思雨可真夠處心積慮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經(jīng)不是十歲的江映雪了,對于小學(xué)生來說有點(diǎn)麻煩的作業(yè),對她來說卻已經(jīng)如吃豆芽菜那么簡單,不就是作業(yè),她重新補(bǔ)一份就是了。
正當(dāng)她想要重寫的時候,同桌楊唯依遞了張紙條過來,上面寫著:是江思雨撕了你的作業(yè),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