箋州邊界的一座私人山頭,山內(nèi)有些建筑,其中的一座花園樓,一處敞亮的大堂內(nèi)。
“你們放開我!要是對我做什么,我爺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夕驚叫著,聲音傳到坐在茶幾旁的王澤言耳中,王澤言卻只是不以為然的一笑。
這讓可夕更加驚恐起來,自己這是落進(jìn)賊窩了,怎么辦……
自己被兩個境界不低的人按著肩膀,不能動彈,膝蓋跪在地上,還磕的疼。
“別怕,可夕小姐,你爺爺他把你送出來,自然不會再管你?!蓖鯘裳灾v著話,舉起茶杯,聞了聞騰騰的茶氣。
可夕看著這面容漂亮到詭異的男人,心里寒氣滾滾的冒。
自己也知道爺爺不管自己了,自己能怎么辦呢?
沒了爺爺?shù)谋Wo(hù),自己就是個讓人眼饞的爐鼎,雖然小有修為,可面對那些渴望修為的大修士,就是螳臂當(dāng)車啊。
只有待在王異身邊,可夕才至少不會淪為玩物,這是可夕觀察了王異兩天的所得明白。
哪想剛松的氣,在這一刻又提心吊膽起來。
王澤言抿了一口茶水,悠然的看向可夕,揮了揮手,兩個蒙面人麻利的離開了大堂。
“可夕小姐,怎么不說話了?”王澤言起身走向了可夕。
可夕沒了兩個蒙面人的禁錮,身子輕松不少,可心情卻輕松不下來,對著王澤言回道。
“能說什么?”
王澤言一笑,一步一步朝著可夕靠近,可夕也一點點將身子往后縮,不時又縮到了書柜旁。
仰看著已在自己身前的王澤言,可夕心如死灰,淚珠滾滾的落下,只等著王澤言的魔爪伸來。
“怕什么,可夕小姐?”
哪知王澤言這么一說,可夕哭的更烈了。
王澤言只得將手縮回,朝著茶幾而去。
“可夕小姐啊,雖然你沒了你家老頭的庇護(hù),但你對于我們來說,可是個很好的交涉材料啊,我怎么忍心動你呢?”
可夕一聽,腦袋瞬間空空如也,自己這是要被賣到哪兒?
王澤言坐下,看著面如死灰的可夕,咧嘴笑道:“我還沒那么傻,就是今晚上辦了你我們王家也打不過一個仙皇,何況如今鬼族入侵,還需一位英雄來抵御?!?p> “真的?”可夕凝望著遠(yuǎn)處的王澤言。
“那是自然,如今道宗因為釋放封印的緣故,已經(jīng)被聯(lián)盟除名,我們這些道宗旁系,不早點尋個靠山,鬼族過來先不說我們吃什么,怕是會先被鬼族給吃了?!?p> 可夕聽完王澤言所說,擦干眼淚,站起了身。
王澤言看著可憐兮兮的可夕,安慰道:
“好了,事情就這樣,那些手下也是不懂事,你就先待在這兒吧,那里有些書,你無聊就翻著看看。”
……
門內(nèi)如此,門外卻起了反調(diào),有兩個細(xì)小的聲音在說著話。
“少爺不是要尋爐鼎嗎?怎么變成和那個人結(jié)交了?”
“可惡,害我們空歡喜一場?!?p> “要不……我們有機(jī)會偷偷把她辦了,反正……”
話未落,頭顱落,另一蒙面人看著自己同伴的頭顱就這么落地,滿目的驚恐。
“你!”蒙面人一指兇手,大怒起來。
“我什么?”熟悉的聲音,這是王異,王異看著這兩眼瞪的比張飛還大的蒙面人,心里氣憤未平。
“我誓殺你!”蒙面人說完,扭頭就跑,本以為王異不會追來,誰料王異真沒追來,只是一道靈力,這個蒙面人也人頭落地,毫不見血。
這是硬化靈力當(dāng)?shù)队?,并不是武技?p> 王異在這走廊上,一下就殺了兩個人,他習(xí)以為常的看著不遠(yuǎn)處逃跑未成的尸體,道。
“抱歉,我不會給你機(jī)會。”
說完,便推開了門,剛進(jìn)門,便聽到了有些陰氣的聲音。
“會兄好氣魄,不虧是干了一年刑警啊?!?p> 王異一笑,只看著可夕,嘴中道:“不關(guān)刑警什么事,只是這種事干的不少,有些人活在這世上,就是禍害?!?p> 王澤言聽著這意有所指的話,心里雖奇怪王異為何如此,卻沒有言明。
可夕見王異到來,早已想撲過去,但卻動不了分毫,坐在沙發(fā)上,幽幽的看著王異。
王異一眼便知可夕身上的禁錮法術(shù),這法術(shù)源自可夕手上捧的書,而且這法術(shù)不止一道。
“會兄,我想你也應(yīng)該看出來了吧?那道即死法術(shù)?!?p> “這樣做對你沒好處?!蓖醍惪聪蛲鯘裳裕鯘裳詤s不理睬王異,自顧自的繼續(xù)道。
“王異,我要你立誓,與我王家結(jié)盟,護(hù)我王家,否則我王家前后皆一死?!?p> 王異見慣了這種場面,干脆的發(fā)了誓。
“好,我王異在此立誓,與王家結(jié)盟,永不背叛。若有違背,身消道隕?!?p> 王澤言見王異立誓,微微一笑,坐回了椅子上。
可夕看著朝自己而來的王異,心里只有愧疚,法術(shù)解了,可夕卻依舊沒有動彈。
“對不起……”可夕看著眼前的王異,除了道歉還能做什么呢……
“沒事,只是護(hù)下王家的周全,話說回來,這個王家是什么情況?”
王異不問王澤言,問可夕,倒是讓王澤言的眼神飄了過來。
可夕被王異問,也只能盡數(shù)告知:“王家是道宗的旁系,有兩百年的歷史,兩百年前的王大龍,是道宗那一代的大弟子,后來創(chuàng)立了王家,五十年前歸隱了起來?!?p> 可夕說完,王澤言淡笑補(bǔ)充道:“那個老不死的早死了,不然我也用不著這么干。”
王異聽了王澤言的話,心里對王家的形勢有判斷了,確定無害后,拉住了可夕的衣袖。
可夕被王異拉住衣袖,默契的被王異揪著走起來。
出門前,王異還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澤言,王澤言只是對王異回笑。
待兩人都走,王澤言才如釋重負(fù)的躺回了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心里念:
魚和熊掌,早晚都是我的。
……
王異帶著可夕走出了花園樓,看著這花園,還真別有幾分雅致。
但王異一向沒有雅致,四個隊友的事對王異那是魂牽夢繞,一天不找到他們,不找到紫兒,王異一天都不敢享受這些東西。
倒是可夕看著這花園,心情好了不少。
“王異,我們歇一下吧?!?p> 王異回頭,奇怪的看著滿面高興的可夕。
“你這還在虎穴呢,就開始游山玩水?”
可夕聽了王異的話,用兩只手將王異就地拽下。
“活在當(dāng)下嘛,反正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這好地方不開心一下豈不是浪費了,好不好嘛……”
王異沒想到這姑娘竟對自己撒嬌,也無奈,只能陪著可夕坐著。
花香卻像是思念的藥水,刺激王異不斷的思忱著朋友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