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找到了~”
紫衫女子重傷跌落,卻被一人及時接過抱于懷中,臉上笑意滿滿地看著她;瞄了瞄遠(yuǎn)處之人,便暫時隱匿暗處,避免誤傷的同時亦穩(wěn)定其花靈。
......
看著梧桐身后虛弱至極之金色虛影,南燭亦了然,看來如此的夢境便是他所編織的。都說夢中之人都是幻化的,但為何那紫衣巫靈能如此真實,就像是真的茯苓那般;她那般悲傷的表情,說實話真的把他的心擾亂了...
而南燭所處之地竟是幽冥境,是一處極為眼熟之地,身后較大的法陣正緩慢運轉(zhuǎn)著,其中還隱隱約約飄浮著幾個人...?!
“...!”
“是的,此為子虛夢境?!蔽嗤┛粗蝗换仡^的動作,而后狐疑且狠厲之眼神,便直接告知。
子虛夢境為主,噬靈之境為輔;棲身與其中陰晴不定的虛老為上帝視角,操控著境內(nèi)一切。讓他們都沉醉在子虛夢境中,最后待他們毫無防備且信誓旦旦之時,噬靈之境便直接帶走其生機(jī)。
但兩者都為巫族強(qiáng)盛之法陣,所以即便是子虛夢境之主的虛老也要為了此相輔相成的兩個夢境付出些許代價...,再者,看著一個人不難,難的是控制一個心中毫無情欲之人。
“......”南燭緊緊盯著他們二人,突然皺起了眉頭,茯苓不見了?!法陣中飄浮之人中沒有她的身影,就連法陣外也沒有?
“不用看如此緊?還有...你想知曉的人依舊在此,”梧桐想瞄了瞄遠(yuǎn)處的枯樹,便再次看著南燭,溫和般說道,“此事便在幽冥境中結(jié)束吧。”
如此平淡之話語,卻令南燭心中警鐘大響。
突然,滅神鞭自天邊飛落在三人眼前。鞭子上的血跡正緩慢地滴落地面,為失色之地渲染上了些許艷色。而南燭心中大驚,但表面上卻依舊鎮(zhèn)定自若。手中的琉璃劍越發(fā)握緊。
梧桐撫上此鞭,指尖上亦沾上了血跡,而后冷眼看著法陣內(nèi)之人;滅神鞭先是乖巧地被摸,而后快速飛向法陣,剎那間便消失于其中。
“...?”
對于南燭的狐疑,梧桐保持沉默,而他身后的虛老則以藥物快速恢復(fù)氣息;同時還一直暗自維持著缺失噬靈之境加持的子虛夢境;噬靈之境已破,為了能以夢魘困住神,他只能以自身為支點硬撐,否則不但子虛夢境會崩塌,‘他’也會出來!為了最后的結(jié)果,他不能任由自己身上重傷且虛弱。
片刻后,神鞭歸來,身上的血跡宛若水般,滴答了一路。南燭淡定地往后觀看,便見法陣內(nèi)飄浮之人毫無變化,氣息依舊。暗自松了口氣,便再次看向梧桐。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吾不是說了嗎,滅神吖。”戲謔之語氣。
“...覆滅一個神族談何容易,你未免有些過了?”
“你沒看見嗎?此等血跡便是神族人之血,死在巫族的巫術(shù)中,算是為了巫族贖罪吧?!蔽嗤┰俅螕崦奚?,血液便悄然隨著他手的弧度侵入了他的衣袖內(nèi)。
“...所以你是為了巫族,在報復(fù)他們?既然如此,又為何要擾亂三大領(lǐng)域?”
“血流成河,滿族之命,他們本不該死的,你可知?”梧桐冷眼相視,不滿地看著他,“既然神女需要為千萬巫族人付出代價,那主導(dǎo)此戰(zhàn)的神族亦要為此付出代價!”
“......”南燭語塞了,關(guān)于此事,身為仙尊的他是知道些許的,但自己非神亦非巫族人...
“擾亂三大領(lǐng)域?呵,吾可沒有擾亂三大領(lǐng)域,”梧桐不屑地看著他,冷漠地答道,“吾不過是將它提前洗牌罷了!腐朽萬分,偏執(zhí)如此,難道還配在此間留存?”
“!神族不可插手三大領(lǐng)域之事,莫非你要打破規(guī)則嗎!”南燭危險般看著他,凝重地看著他。
“吾不過是一個棄神,既然吾敢解了幽冥境的禁錮,就代表著這世間沒有一件事是我不敢動手的!”話畢,便突然抓住滅神鞭,朝南燭狠狠地甩去一鞭。
南燭反應(yīng)迅速,急忙以琉璃劍抵擋著,但卻無果。被擊退好幾步,鞭身上的電擊亦麻痹著他的行動與精神力。一瞬間他竟完全喪失了戰(zhàn)斗的能力。
接著,那金色虛影起身,自梧桐身旁走上前,看著法陣內(nèi)之人,再看向天邊某處,“來了...”,說完便即可將自己融入子虛夢境中消失不見。
法陣中之人也瞬間落下,被排出法陣中央,生死不明。而梧桐則飛身置于其中,法陣中緩緩出現(xiàn)金色字樣,正迅速地脫離出來融入梧桐的雙眼。
梧桐身上金光大顯,任由法陣將其緩緩?fù)掀?,升至最高?p> “看來,你的偏向還是巫族?不過相比于巫族你倒是更喜愛那小子?”自言自語地調(diào)侃道,便不敢不顧地展開雙臂;神鞭消失,天空中開始出現(xiàn)烏云,閃電就位,雷擊不分?jǐn)澄业芈湎?。帶著毀滅性之目的落下,沒到一處便即可吞沒那處之生機(jī);幽冥境內(nèi)竟隨著天氣的突變變得顫動起來。
而在南燭感受不到的仙魔人族內(nèi),都出現(xiàn)了此等情況,仙魔兩族勉強(qiáng)能以自身能力稍稍抵抗,但凡間卻極度悲慘,凡人們皆無處可逃,只能等待著電擊落下,生機(jī)了斷。
......
奈何橋處意外地停止了渡橋,眾亡魂皆擠在橋頭,茫然地看著蜚零。而蜚零則一直處于震驚之模樣,沒有心思管理他們。他不但不能離開此處,還要接受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數(shù)十息之前,白發(fā)女子再次出現(xiàn)在奈何橋,警告般地告知蜚零:不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離開奈何橋,亦不能任何人渡橋。說完便將他的鎖在奈何橋頭,同時在他錯愕的表情下隔絕了奈何橋橋頭橋尾之聯(lián)系。
“...,你...,你能斷絕此橋的作用?!”
“......”不語,并未想解惑。
“你究竟是何人?自我掌管奈何橋你便在此,...?”
“我不是此前之之人,不過是替他暫管,等待著你的到來而已?!?p> “他是誰?”
“......”
“是本神,”意外出現(xiàn)一粉衣男子,不滿地看著蜚零,似是覺得他為何如此之聒噪那般,“亦是她自己?!?p> “...?”是蜚零理解有誤還是...他話語有誤?
但此二人卻不打算再解釋,二人并肩緩緩離去。二人之身影與步伐竟如此的默契,宛如同一人那般?
......
“夠了?!币坏览淝宓穆曇粲柚刮嗤┙酉聛碇畡幼鳎珔s未果。梧桐依舊展開雙臂,全然不理會那道聲音。
而身處幽冥境中的南燭則步伐不穩(wěn)地晃動著,邊靈巧地躲避著電擊,邊移向那幾位神之身旁,欲喚醒他們。但!除了那所謂的神子神女外,龍鳳族族長的生機(jī)已然消失殆盡。
梧桐看著南燭的小動作,輕笑了一聲,便往那龍冥身上瞄去;但只一眼,便漠視般離開視線,似是毫不在意那般。電擊落,不待南燭些許思考,便快速躲避,只得任由他們被狠狠擊中。
“活著不好嗎,為何一定要這般?”冷清之聲再次響起。
“...茍延殘喘真的算活著嗎...,不,不是的,于我心中,母親與她死亡之時我也已經(jīng)死了。所以即便我的后果是什么都是當(dāng)初本該承受之態(tài)?!蔽嗤┿皭澋馗嬷?,眉目中竟帶著些許的疲憊。
“...,”
“你一直想要維持此間的平衡,殊不知你一直在埋下隱患。我只希望這次結(jié)束后,再給他們一個機(jī)會。”溫和地詢問著那冷清之聲。
“所以你做了這么多都是為了這個?”
“對。”毫不猶豫,但卻如此滄桑。
“不值得,梧桐...”竟溫柔了些許,似是在勸慰那般。
“...我累了...”苦笑地看著那空無一人之天際,疲憊道。
“......”
不再言語,似是剛剛之對話并未發(fā)生過那般。但幽冥境內(nèi)開始突變,所以的植物與建筑正慢慢地坍塌與消失。而三大領(lǐng)域內(nèi)亦如此,仙魔族內(nèi)之宮殿皆倒塌,任何活物死物都在慢慢地化作虛無。而凡間內(nèi),就像是世界末日那般,正進(jìn)行著無人生還之態(tài)。
但奈何橋內(nèi)卻毫無變化、毫無異動?
正當(dāng)南燭欲插手梧桐之態(tài)之時,竟出現(xiàn)了一個弧形的玻璃罩,穩(wěn)穩(wěn)罩中南燭將他鎖在原地,限制了他的行動,但卻讓他免受禍亂。而在此同時,子虛夢境竟自主地分離出一絲煙霧,纏繞著遠(yuǎn)處某枯木旁不見身影之二人;亦將他們護(hù)在原地,免受禍亂。
......
地動山搖,此間悲劇,無法阻擋。
而造成一切之人,正是梧桐。梧桐臉色蒼白,身上的神力與巫術(shù)漸漸在無形中消失,而子虛夢境則出現(xiàn)異常白光;梧桐的氣息逐漸變得虛弱,而那法陣則異常強(qiáng)盛但卻又不敢肆無忌憚的表現(xiàn)?
那金色虛影再次出現(xiàn),自梧桐身前,自其額間抽出一根半透明且灰紅灰紅之短線,收入尋常木盒中;朝著一旁的空氣禮貌地彎了彎身,便即可消失。
梧桐眼神一凝,額間印記急促閃爍著,一道強(qiáng)白光突然涌入此間留存之人身上,皆暈。
...此間開始重新洗牌...
.....
梧桐落地,身旁站立著一白發(fā)男子。
一絲煙霧散去,男子懷中之人醒來,欲掙脫上前,卻被定在懷中。
玻璃罩化作虛無,一男子難受地半跪于地,某二人緩緩蘇醒,呆愣地瞧著此處之態(tài)。
三大領(lǐng)域已然變?yōu)閺U墟,神族亦不過于此。該活之人依舊活著,該亡之人依舊死去。
但某空間縫隙中,一族僥幸地存活于此。
......
‘......’
‘所有人...都不能避免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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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沐木
殃禍不寫了(404),殃禍有緣江湖見(****),殃禍拜拜。 《燭上花已滅》會認(rèn)真寫完,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