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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是不是讓我們就此別離

日未落,月未升(1)

天意是不是讓我們就此別離 山羽沐垚 3057 2020-04-01 10:02:48

  三千人看三人,不可聽信;三人看三千人,不可言說,只因三兩人皆只有三兩心境;三三兩兩剛過三兩的人生,總結三兩的話語,詮釋三兩的性情。

  自余遇去南嶙后,由于各方親戚夾雜而來的慰問,老一輩的人總歸會時不時的想知道你的現狀,待蒲倉的村里人都知道余遇出門創(chuàng)業(yè),婆母與叔叔多少會覺得臉上有光。

  其實在我還是和余遇談戀愛的時候,余遇有幾次帶我回蒲倉老家,村中就已經有人笑嘻嘻的在我面前夸贊余遇會是個很好的男朋友。

  那個時候我是點頭應和的,只是現下再在我面前分說,我可能只是表面傻呵呵笑笑。

  世間的所有男人在戀愛初期,他都會是個很好的對象,因為,作為高等動物的人類都會下意識偽裝。

  幸福的詮釋我到認為很大一部分來源于你先天人格是否全面。

  那年的冬季是我與余遇結婚一周年,我剛開始因為手頭的事情到給忘了,待到發(fā)現時已經過了差不多一禮拜,我怪自己怎么能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而在想到余遇也忘掉的情況下更是覺得自己過得人生一點也不幸福。

  我孤獨的在本該甜蜜圓滿的新婚一周年里生活著,沒有余遇戀愛時的主動問候,沒有禮物,沒有任何形式的慶祝,尤覺還不如原先單身的自己過得灑脫。

  或許,他認為這原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可以慶賀的事情。

  我猶自這樣想著,在已然提了辭呈的影樓上剩下還不到半個月的班。

  萊香已然在幾月前就與男友陳陳分手,現在她跟阿文是一對,正是情致最濃烈之時,我看著萊香手指飛快的打字發(fā)著微信,臉上掛著一眼既透的戀情正當時表情,時不時還透露著傻呵呵的笑容。

  我到詫異萊香在原先分手之際與阿文斷聯的情況下,還能這么順利的走入與阿文的下一段新戀情,心中多少有點印證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萊香多少被阿文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或許早在沒意識之間,她就選擇了后者。

  只是在這樣確立的一段感情基礎下,萊香到底是因為喜歡阿文,覺得阿文是她的真命天子還是因為她已然跟陳陳走出了那具有時間限制的愛戀情愫。

  或許,她看清了自己的本性,更喜歡這樣的本性,她這樣的性格已然灑脫到不在意任何人的茍評。

  我楞眼看著萊香的一整套反應,不自覺的感覺愈來愈刺眼,我尤深的感覺去年的我或許也經歷過一段時間如此幸福洋溢的瞬間,深深的將甜蜜刻畫進骨子里的女人是那樣的美麗,我就這樣靜靜地,遠遠的,偷眼看著…

  我發(fā)覺即使我已成年許久,但留住這樣感覺的異性對象少之又少,我看著萊香,羨慕溢于言表。

  萊香在對于我要離開江舟去南嶙發(fā)展的事到很支持,早在余遇剛去不久的那段時間她就說過夫妻新婚沒多久就分離不會給我與余遇帶來任何好處,更遑論我們還沒有孩子,等于家庭還沒有正式組建。

  萊香雖是性格大大咧咧,但對于朋友倒是有一說一,想問題的細膩之處遙勝余遇。

  人生中遇到的三兩朋友都會預設的給你三兩建議,這好似是歲月在詮釋“過客”一詞。因為我們每個人的手機里現在都存在這樣的角色。

  我在影樓上班的最后期間請萊香吃了一頓飯,我感覺我們在之后也沒有多大的可能性會再聚在一起了,我想非常形式的送離我人生中的又一過客,卻分不清這到底是時光賦予的還是我主動賦予的。

  當我關上整潔空曠的出租房門瞬間,有一種漸漸走入灰暗的錯覺,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給予了浮力,不安分的游移。

  我打電話給房東把鑰匙送過去,然后相互客氣的一番寒暄,現如今,場面話我到說的很溜了。

  余遇還沒有回江舟,而影樓已經在還有一周才大年三十的情況下放年假了。

  我不想等他,遂坐車率先回了娘家,這是我本與余遇結婚前就說好的條件,作為獨生女的我希望可以在父母親身邊過年,不要讓他們覺得太過孤清。

  所以我們頭年到婆家過年,第二年就到我娘家過年,以此類推,這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萬全之策。

  孤傲的我多少不會顧念他人的情緒,既然是我與余遇說定好的,而當時結婚前婆母又同意的情況下,我也就不想浪費時間精力再回趟蒲倉走個過場。

  所以多少有點一意孤行,我知道我素來給不了余遇的家人什么好印象,所以也就厚臉皮的破罐破摔,一副“我就這樣,你愛咋咋滴…”的潑皮相。

  余遇趕在大年廿九的午后過來了,父母很高興,我也很高興,余遇不習慣的摸摸我的中短發(fā),在我父母不在關注我們的時候抱了抱我,我輕輕的回抱他。

  有段時間不見,余遇胖了,我捏著余遇現在略有肉的雙頰,跟余遇撒著嬌。

  這一年過的對余遇和我來講都不是很輕松,我感慨我們沒有享受夠多的歡愉,反而給了對方無邊的壓力,只因,我們沒有能力。

  在這個事事靠錢鋪平定位的社會,哪怕你有能力,你有心,也是不會被重用的,如果認知可以變現,我與余遇怕是不會富裕到哪里去的。

  年后初二,我告別我的父母,告訴他們,我去南嶙的話,怕是不能經常回來了,讓他們自己保重身體。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我看到父母送我們至鄉(xiāng)村街道,聽著母親在耳邊重復“一定要注意身體”這句話語。

  我想起王麗芳一家走的時候,我與余遇開車去送他們,看到她的母親與她揮淚別離的場景,察覺到一瞬間心臟的抨擊。

  原來我的父母也為我計過,我這樣想著,只是他們沒有能力給于過多物質,卻也已然盡了他們最大的限度。

  我很感謝他們當初無畏的給了我生命,因為我的不敢,所以尤覺更加。

  社會每每讓你選擇,其實都是你人生的分水嶺。

  人生盡是沒有對錯的選擇題,而對與錯的定義,則由我們選擇后的發(fā)展好壞決定,好對應對的,壞對應錯的,所以,如果我與余遇可以頑強的去努力做決定后的事,不猶猶豫豫,或許我們的生活會是另一番天地。

  與余遇在蒲倉待了幾天,我們趕在高速免費的最后一天驅車去了南嶙,這一去,卻不知我們竟然會落地更加悲慘的境地。

  南嶙的街道較比江舟古韻,四周都是偏晚宋風格的人造樓宇,香甜陣陣的晚風里有著南嶙本地人愛吃的偏甜味道,地方菜系不是糖醋就是蜜汁紅燒,怕是讓愛吃辣的余遇沒少在這里覺得膩歪。

  我們與余遇的同學錢饒森夫婦住在一套兩室居,些許時間到是會一家子和樂融融的做頓飯。

  而與人合作,余遇從開始就是報以好說話的脾性,主要決策大多都是錢饒森拿主意,直到我在門店外的垃圾桶不小心撿到一張銀行柜面存款那小半張存根,上面的賬戶儼然是合作方的法人代表,一晴天霹靂由當空而下…

  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阱,這句話在我與余遇涉世未深的情景之下總結的尤為正確。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這個世界的段位已然是我與余遇揭穿不破的了。

  而對于最終的處理方式便是我們只能在輾轉尋找錢饒森夫婦的行蹤時漸漸心碎。

  合同上的章是余遇蓋的,名字是本人簽的,不可抗的因素上面也有寫,外聘財務做的賬本放到你的面前你都不會看,據理力爭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話在搪塞你,你辨不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又摻著假。

  距我剛到南嶙還不到2個月,與所謂同學合作的所謂《南嶙喬木合作批發(fā)商》已然倒閉,猛然發(fā)現這只不過是個為錢饒森同學過渡他手上之前合作商過量稅金的皮包公司。

  錢饒森顯然已經做好了一切應付與后撤的準備,而他現在的眼神看著余遇,哪還有當初對余遇的嬌柔和善。

  狡兔死,走狗烹。顯然我與余遇還夠不上這樣傳送古今的評價。

  此時此刻,承擔對于一個男人來講真的太重要了,而我也在備受打擊之中漸漸看透余遇是個承擔不起的軟骨頭。

  婚姻在此處原形畢露,人生之間的捆綁總是在日積月累間漸漸地被對方認為是想當然。

  而我們的人性總是會在最初的時候友善解讀這一切。

  我獨自面對著過于蕭條的之后,余遇也就此一蹶不振,有時候對待身邊人并不是需要你有所作為,而是你總是在的對方最需要你的時候還在。

  斬斷任何情感都需要有相對的心理影射與過程。

  在我們將所有積蓄虧空并還欠下10萬外債的情況下,我的心儼然還是沒有與余遇真正離婚的想法。

  夜幕在筆鋒之下由淡轉濃,好似在街道相對的你我漸漸起了霧蒙,情愫似是裊裊的幻化為婉轉承歡后的舍不得,卻頻頻化透。

  我隱沒在當空,分別于蒼穹,與你遙相對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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