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伏天目光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最后落在了畫圣的身上,感覺到前者目光的畫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里立即就明白了過來,這葉伏天可能是花風流的徒弟。
“就是他,東海府畫圣?!比~伏天語氣平淡,像是陳述一件事實一般。
順著葉伏天的目光,洛君臨看向了畫圣,此時的畫圣臉色鐵青,目光也有些迷離。
“下來”洛君臨看著畫圣說道。
聽到洛君臨的話,這畫圣游離得眼睛中充滿了驚恐,他是真的害怕了,可他的依然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看著畫圣一動不動,洛君臨有些惱了,開口又說道:“下來”只是這一次的語氣明顯要重上不少。
畫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只見昔日的好友如今都將眼睛看向了別處,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畫圣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臺上走去。
“拜見太子殿下”畫圣走到洛君臨的面前,彎腰施禮道。
“我且問你,為何要毀壞葉伏天老師的命魂?”洛君臨問道,語氣明顯是向著葉伏天說話。
“不知這位小兄的老師是誰?”畫圣看向葉伏天問道。
雖然心中猜出了個大概,但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他心里還有些許的僥幸。
“花風流”葉伏天一字一頓的說道,仿佛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果然,聽到葉伏天的話,在場的各位大人物的臉上都有幾分不自然,特別是南斗泰,當年為了阻止南斗文音和花風流在一起,他可是沒少出力,只是他們沒想到,當年命魂被毀,被迫倉皇逃離東海府的花風流,如今會以這種方式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雖然心中有所準備,但聽到葉伏天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畫圣壯著膽子看了洛君臨一眼,這個分分鐘可以讓他消失在天地間的男人,只見對方也在看著他,顯然是在等他說話。
畫圣嘆了口氣,有些凄涼說道:“當年花風流與我未婚妻有染,還讓她懷孕了,我實在是氣不過,才忍不住出手教訓(xùn)。”
聽到畫圣的話,洛君臨明顯一怔,他一直以為是畫圣仗勢欺人,沒想到卻是葉伏天的老師有錯在先這種事情,誰能受得了?
“這都是真的?”洛君臨看著葉伏天問道。
“那又如何?南斗文音本來就與我?guī)煾登橥兑夂?,是你自己一廂情愿,非要上門提親,硬生生的拆散了兩人,還毀壞了我?guī)煾档拿辍!蓖醺m然人多,但此時卻是格外安靜,李牧聲音不大,卻是傳遍了整個王府。
“那你想如何處理?”洛君臨看著葉伏天說道。
看見洛君臨完全偏袒于葉伏天,畫圣臉上變得鐵青,繼續(xù)開口說道:“當年琴魔與我之爭,我雖然恨他,但沒有想過害他性命,如今他重新回到東海府,我也假裝不知道,之所以毀他命魂,是當年氣盛,過后我也諸多后悔?!?p> 畫圣不愧是老狐貍,這話可謂是誅心之論,南斗文音與花風流想愛是不假,但南斗文音更是畫圣的未婚妻,而且世俗更傾向于名分一說,對畫圣也是同情,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而且畫圣對花風流多番留情,如果洛君臨再因為葉伏天的原因繼續(xù)偏袒的話,怕是會落個不好的名聲。
沒有理會畫圣的話,洛君臨看著葉伏天繼續(xù)問道:“你說,你想如何處置?”
聽到洛君臨的話,李牧臉上的疑惑更重了幾分,他不知道這洛君臨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何一見面就如此偏袒于葉伏天。
葉伏天看了一眼洛君臨,眼神中有幾分感激,緊接著又把目光看向了畫圣,半晌后開口說道:“天下之事,都有對錯,但唯有一個情字最難說,這件事我不想論什么對錯,只要前輩為我?guī)煾敌迯?fù)命魂,我便不在追究?!?p> 聽到葉伏天的話,畫圣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他本以為葉伏天會要他性命,至少也會毀他命魂,而這兩樣都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看到畫圣一副癡呆樣,洛君臨明顯有點不滿,開口訓(xùn)斥道:“你這人,真是愚鈍,葉伏天的條件你可聽見?”
“聽見了,在下一定照做。”回過神來的畫圣倆忙附和道。
洛君臨一躍到了金雕背上,看了看葉伏天,又看了看李牧,說道:“你二人可還有何事未了?”
二人相識一笑,都一躍到了背上,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而洛君臨的邀請,于情于理,他們都不好推脫。
看著離去的三人,洛王爺松了口氣,好歹沒出什么事情,不然說出去,他臉上也沒有光彩。
三人離去沒多時,洛王府的鑼鼓聲再次響了起來,壽宴才剛剛開始,自然還是要繼續(xù)的。
只是后面的比賽,大家都覺得沒有那么精彩了,腦海中的震撼,讓他們有種恍惚的感覺。
“哥哥他們?nèi)チ撕翁??為何不帶上我們?”紅衣少女眨著眼睛問道。
左相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只是眼神中多了濃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