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翠應(yīng)聲而現(xiàn)。
抬頭看著天空,似乎高冷到不行。
施晨從一整包的小黃魚里抽出了兩根,又從那堆古玩收拾里選出幾樣貌不驚人破破爛爛的收進了自己的衣襟口袋中。
其余的都交給黃小翠收進養(yǎng)靈墓中妥善保管。
“以后你就是我的管家婆了。”
施晨指著地上那一堆財寶,看著高冷的黃小翠忍不住調(diào)笑了一句。
黃小翠懶得搭理,一雙美目翻了翻白眼,伸出一根青蔥似得手指,對著財寶一點,財寶就消失不見了。
“對了,你現(xiàn)在不用回去見見你爹嗎?”
施晨忽然想起了淡竹先生,他的女兒被自己拐走,不去打個招呼總覺得沒頭沒尾的。
不,不能說是拐走,只能怪他施某人魅力太大。
“不用了,爹爹已經(jīng)知曉全部的事情,爹爹做了副竹拐,明日爹爹就會離開平安鎮(zhèn),去省城說書,然后行走全國?!?p> 黃小翠平靜的說道,似乎對自己的父親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
“你爹那雙腿都這樣了,還行走全國?”
施晨想到淡竹先生那拄拐的模樣就無法與他和行走全國聯(lián)系在一起。
“我爹早就不是普通人了?!?p> 黃小翠頗為無奈的解釋了一句,而后也不等施晨繼續(xù)發(fā)問,一個轉(zhuǎn)身就消失了。
“現(xiàn)在的女孩子,真是…”
施晨撇撇嘴,就準(zhǔn)備離開了,手里有錢心中不慌。
兩條小黃魚一條零用,一條偷偷丟進宗鎮(zhèn)長家里,給他用來修建學(xué)堂,至于那些挑選出來的,破舊的古玩,就找個機會送給自己的師傅吧…
有錢是一種快樂。
盤算著怎么花錢,更是一種快樂。
在施晨嘚瑟嘚瑟的準(zhǔn)備離開樹林時,卻從樹林外鉆進了兩個帶著黑帽,腰身別著盒子炮手槍的人。
一個人是斗雞眼,另一個是酒糟鼻。
兩個人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差臉上寫著壞人兩字了。
這偏僻山林,怎么會突然遇到這兩人?
施晨疑惑的打量了一眼,還沒開口,這兩人卻先摸上了腰間的盒子炮。
抽出盒子炮手槍,摁開保險,兩支黑洞洞的槍口就這么指著施晨。
施晨一臉懵比,卻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雙手舉起,故作投降狀,實則將手掌對準(zhǔn)了兩人。
“兩位爺,這荒郊野外的,咱們也無冤無仇,干嘛用槍指著我呀?”
施晨委屈的問道。
“少…少…少他娘的…裝…裝蒜…”
“你…你…你他娘的…剛…剛…剛…”
斗雞眼開口說話,卻是一個結(jié)巴,說的都快背過氣了都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可拉倒吧,讓我來說!”
酒糟鼻實在看不過眼了,趕緊打斷斗雞眼的話,生怕這樣下去,他非得斷氣不可。
施晨都快笑死了,卻又不能笑出聲,只能齜牙咧嘴的竭力憋著,臉都快憋紅了。
“哼,你小子笑什么,剛才你背進來的兩個壇子呢?”
酒糟鼻晃了晃手中的手槍,似乎對施晨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
施晨輕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示意兩人看向他的身后,而后又舉著手表明自己身上并沒有藏匿東西。
在他的身后,兩個陶罐已經(jīng)被打開,里面空無一物。
這下酒糟鼻和斗雞眼就惱火了,自己兩人大老遠(yuǎn)從平安鎮(zhèn)外就注意到這小子了。
他背著兩個壇子沉甸甸的,明明有東西,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
“小子我勸你不要?;ㄕ?,我們是石城縣新上任的周縣長手下的人,我們有權(quán)利對轄下一切可疑物品進行查看?!?p> 酒糟鼻冠冕堂皇的說道。
“周縣長?”
施晨聽到這個名字有這種疑惑,在文才的記憶中,隱約的記得施晨縣長姓王?。?p> “我記得石城縣,不是王縣長嗎?怎么姓周了?”
施晨一臉懷疑的說道。
“呸,姓王的那個老不死的,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早就被我家周老爺給斃了,現(xiàn)在石城縣只有周縣長一人當(dāng)魁!”
酒糟鼻聽到王縣長,滿臉的不高興。
“你們這樣,不怕大帥治罪?”
施晨看著兩人,從這兩人的話中可以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石城縣變天了,有個姓周的人帶著私軍推翻了原縣長。
“哈,大帥,你說的哪個大帥,我們背后也是有大帥支持的!”
酒糟鼻嗤笑一聲,話里的信息量很大。
看樣子,似乎這伙人已經(jīng)得到了省外某個勢力的支持。
“廢話少說小子,今天你不把壇子里的東西交出來,我就斃了你!”
酒糟鼻不愿耽誤時間,惡狠狠的威脅道。
“你們這是搶劫。”
施晨眉目一擰,準(zhǔn)備教訓(xùn)一下眼前這兩個憨包。
“搶…搶劫,別…別說…搶…你?!?p> “閉嘴,我來說!”
“別說搶你一個了,縣府里,任家,王家,李家,但凡有些家財?shù)?,我們哪個不搶!”
酒糟鼻再次打斷斗雞眼的話,話語中帶著一絲得意。
“對了,今天我們哥倆來就是準(zhǔn)備接管平安鎮(zhèn)的!”
“你們不怕鎮(zhèn)上巡捕隊嗎?”
施晨再次出言試探。
就憑這兩人,兩把小手槍,就想接管平安鎮(zhèn),怕不是在想屁吃。
“平安鎮(zhèn)的巡捕隊長都被我們給抓起來了,更何況那些巡捕隊員?!?p> 酒糟鼻滿不在乎的說道,言語之中把平安鎮(zhèn)看低到了極處。
出手還是不出手,這讓施晨有些猶豫,殺鬼殺妖因為并非同類的原因,他可以毫無負(fù)罪感的下手,但是殺人,他還真是比較糾結(jié)了。
聽這二人的話,似乎石城縣里任老爺也遭了殃。
一想到任老爺就想到任婷婷。
遭遇如此變故,任婷婷只是一介女子,恐怕下場不堪想象。
施晨這邊在想著,那邊酒糟鼻與斗雞眼對視一眼,拿著槍就走了過來。
“把衣服脫了,我們要搜身!”
酒糟鼻的話里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搜尼瑪!”
施晨哪里還能忍,眼前這兩個狗腿子,就像兩個害蟲,讓他們接管平安鎮(zhèn),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此時兩人距離施晨只有一兩米的距離,精神上也是最為松懈的狀態(tài)。
在他們看來,施晨就是砧板的肉,怎么切還不是由他們說了算?
“掌心雷!”
就在這時,施晨突然暴起。
雙掌雷光激射,直接命中了酒糟鼻與斗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