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人民法院里,旁聽席上座無虛席,各大報刊的記者扛著攝像機(jī),對準(zhǔn)了原告席上的男人。
男子身穿黑色襯衫,衣扣整整齊齊扣著,眼神動作中都透露著那么一絲桀驁不馴,還有……自信!
他們都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有什么能力,敢和海城最大集團(tuán)對抗。
N集團(tuán)不僅涉獵游戲,還有影視、娛樂、金融等各大板塊。而這個二十五歲的男子,只有一個才剛成立兩年的律所,甚至許多體系還不完善。
盡管他自涉入圈子以來,沒有一場官司輸過,但在旁人眼里,他與M集團(tuán)斗,還是嫩了點(diǎn)兒。
他們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兒來的勇氣,都等著這個男人出丑,又或者……是創(chuàng)造奇跡。
陸沉似乎對這些場面司空見慣,一點(diǎn)也不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但坐在原告席上的另外兩個人——葉顏和任遠(yuǎn),在桌子底下手握在了一起。
他們都還是學(xué)生,哪見過那么大場面,心里有些發(fā)虛。
旁聽席上的楊越、喻川和白葉一點(diǎn)兒也不擔(dān)心。他們的老大,生來就是來這個世界上創(chuàng)造奇跡的。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個奇跡。
法庭宣布秩序,開庭,閃光燈開始亮起,此起彼伏的快門聲一點(diǎn)兒也影響不了陸沉的思緒。
在臺上有條不紊地述說著證詞,時不時還輕蔑地看向被告席上的人。
歐陽他來,就是為了看陸乾明這個兒子的笑話,不然堂堂N集團(tuán)董事長,不可能親自來法庭。
沒想到陸乾明的兒子也不輸陸乾明年輕的時候,有魄力。
但是,必須死!得不到的人才,就得毀掉,不然以后就將會是自己強(qiáng)大的對手。
“最后,我想說,你們抄作業(yè),也要改名字吧?”陸沉帶著笑,向被告席上的中年男人看去。
“胡說!”歐陽坐不住了,拐杖往地下狠狠一敲。
旁邊的律師給了個眼神,示意讓他冷靜,不要自降身價。
“陸律師既然說我們集團(tuán)抄襲這兩位先生的游戲?!蹦腥苏酒鹕恚龡l斯理對陸沉說。
陸沉是人才,可惜不夠識時務(wù)。老祖宗有句古話,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可惜了!
“不,是剽竊、是偷竊!”陸沉這幾個字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大廳里的人聽完都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這個二十五歲的男人,有這般氣魄。
“陸律師說話得講證據(jù)?!蹦侨说f,“游戲是我們買的,錢,我們也給了?!?p> “你們那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葉顏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若不是趙釗家里出事,而N集團(tuán)又剛好趁人之危,以此威脅趙釗,根本就輪不到他們!
“那您這是承認(rèn)把游戲賣給我們了?”被告律師陰冷地笑了笑,又轉(zhuǎn)頭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您聽到了吧?是他們把游戲賣給我們,并不是像陸律師口中所說的那樣?!?p> “安靜!現(xiàn)在請?jiān)娣Q述證詞?!狈ü倌罅四竺夹?。
“就如同我們委托人所說,他們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還請法官大人讓證人上庭作證?!?p> “請!”法官點(diǎn)了點(diǎn)頭,揮手示意帶人上來。
趙釗坐在證人的位置上讓N集團(tuán)的人有些大驚失色。
陸沉去找趙釗這件事,是瞞著所有人的,他們并沒有調(diào)查到。
但沒想到,趙釗居然敢上庭作證,他就不怕?
“法官大人,我可以作證。”趙釗開口,像陸沉教他那樣說著證詞。
“如陸律師所說,N集團(tuán)拿我母親的安危威脅我,若我不把游戲賣給他,他們就會對我母親下手?!?p> “嘶——”旁聽席上的人有些驚訝,像這種事,商場上常見,但真正敢擺到臺面上來說的,真沒有幾個,他們不禁佩服這幾個平均年齡二十三四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