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皺眉,不語。
因?yàn)樗_實(shí)在很多年前,幻想過要做楚辭的新娘。但從嫁給司晨的那一刻,這個夢就碎了。
楚辭……她早就配不上了。
“你是不是就想跟我離了,然后嫁給他?!”司晨眼中滿是怒火,憤怒地沖她吼道。
司晨在那天看到他倆在一起過后,他就查過那個男人,是和阮莞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們還曾在一起過。
想到這里他心里就莫名很不舒服。
“我告訴你,要敢離婚,我立馬停了對你家的投資?!彼尤灰膊幌в眠@樣的方式來威脅她。
“你阮莞就是被你爸賣給我司晨的,生是我司晨的人,死了也是我司晨的鬼?!?p> “想走?做夢!”
司晨說完,深深呼了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聽到阮莞說要離婚,心里就那么激動。他都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阮莞看。
給她看,這顆心里,有個角落,將她保護(hù)的很好很好。
“你說完了么?”她聲音里有幾分寒意,“說完了到我了?!?p> “我知道,你想要這個孩子,你如果答應(yīng),我就考慮好好生下他,如果不答應(yīng),大不了就是我和孩子一起……”
“唔——”還沒說完就被司晨堵住了嘴,她用手使勁兒捶打這他的背,眼前人卻想感覺不到痛一樣,沒有一絲要放開她的意思。
司晨至始至終都不知道,為什么阮莞對自己,永遠(yuǎn)是一副不悲不喜、不羞不惱的態(tài)度,就連在床上,都……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在天臺響起,清晰五個手指印在司晨臉上。
這個巴掌已經(jīng)抽空了阮莞全身的力氣,她單手扶在欄桿上,另一只手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著。
胸口的抽痛告訴她:她必須要回去了,否則……
“你怎么了?!”司晨意識到不對,伸手過去扶她,卻被她下意識拍開。
“不用你扶!”她吼道,卻吐出血來,呼吸都感覺受到了抑制。
這讓司晨心涼了半截,這女人,總會把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但一看見她咯血,話也不多說,直接打橫抱起她,腳下步伐加快,阮莞趴在他胸口,清楚地聽到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這還是除了他喝醉酒那次,是他們結(jié)婚以來,離得最近的距離。
自己的心臟不由跟著他的心跳動,越跳越快。
司晨抱著她,看著她痛苦的面容,似乎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地疼。
如果不是他惹她情緒激動,她也不會這樣。他內(nèi)心滿是自責(zé)。
明明是喜歡,可是為什么做出來的事,都是傷害對方的?
“她怎么了?”一出天臺,正撞上尋找阮莞的醫(yī)護(hù)人員。
“快!她心臟病犯了?!?p> 醫(yī)生想伸手抱過她,司晨卻抱著不肯撒手。醫(yī)生尷尬地收回了手,走在前面帶路。
進(jìn)了手術(shù)室,司晨在手術(shù)室外面坐立不安,在走廊上來回走動著。
李默收到通知也立馬趕了過來,在門口默默地祈禱著別出事。
“她怎么樣了?”司晨見醫(yī)生走出來,焦急地上前問道。
“因?yàn)橄刃牟∫鸬募毙苑嗡[,沒什么大事,但是還是要注意,不能讓她情緒波動太大,保持心情愉悅,她現(xiàn)在是妊娠期,也不能隨便用藥,你們家屬平時(shí)還是要注意點(diǎn)兒?!贬t(yī)生剛轉(zhuǎn)過身,正準(zhǔn)備走人,又回頭提醒司晨,“還有,以后別讓她單獨(dú)出去。”
司晨看著那扇門,見阮莞躺在平車上,帶著氧氣罩,被推出來的樣子,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起來,使勁兒地揉捏著。
她,能開心得起來么?嫁給他,她已經(jīng)不會開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