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歌向來幾句話就能制住唐梔。
這次她卻出乎意料的倔強執(zhí)拗:“就算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只要不打擾你就可以吧?!?p> 將他話里的含義往其他方向引申。
沒什么耐心和她在這種小事上糾纏,男生重新摸了煙叼在嘴角,泛著冷清的眼眸堪堪從她臉上掠過。
附近都是能玩能野的地方,陳安歌單手抄在褲兜里,沒選擇任何交通工具,步行穿過兩條街。
身后的小尾巴保持十幾米的距離緊緊跟著。
偶爾他走快了,唐梔要用小步跑著追。他放慢腳步,她也要適時降下速度,怕跟近了惹他生氣。
陳安歌去哪,她就去哪。
為了甩掉麻煩,他特意選了條難走的路。
兩人進了死胡同。
男生長身如玉立在前方,唐梔揪著書包帶子站在不遠處。
下一秒。
只見他助跑了兩步,腳在墻壁上借了一下力,單手撐在墻頭,迅速翻身過了足有兩人高的墻面。
姿勢利落漂亮,吹起的衣角在半空中劃過弧度。
直到他整個人消失不見,唐梔還是傻的。
這是.......丟下她了嗎。
抓在書包帶上的手指漸漸收攏,小女孩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墻頭,生怕錯過去而復返的人。
然而足足等了五分鐘,墻的另一邊也沒有任何動靜。
抿抿唇,小女孩的眼中才敢流露出一點點的絕望和悲傷。
夜色漸濃。
這里是老舊的居民樓,住的都是些混混流氓。聲色犬馬,各色人群。而她就這樣被丟下了。
唐梔在原地緩神幾秒接受現(xiàn)實,旋即背著書包蹬蹬蹬跑了。
她要繞路去找陳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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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臺球廳待了一下午,南意帶人回家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走在充滿金錢味道的別墅區(qū)鵝卵石路。
南大小姐還不知羞的問:“許爺,你是我第一個帶回家住的人,榮幸嗎?”
寧知許:“哦。”
不是帶回家。
而是搶回家!
把他沙發(fā)拆了之后,強行給他帶走的!
“哦?”南意不滿這敷衍的態(tài)度,快走兩步倒退著走在他前面,暗色里水眸也有微弱細碎的光芒:“許爺,你可真不會聊天。”
“你哥哥會聊天,你讓他住你家吧?!?p> 少年幫她看腳下的鵝卵石,在她不小心踩到凸起的石頭時,會大發(fā)善心地拉她一把。
南意借機揩油,兩只小手拉住他的手臂不放,繼續(xù)倒退著走路。
“別人哪有我許爺帥呢?!?p> 掌心觸碰到的肌膚細嫩緊實,小姑娘光明正大捏了兩把。
習慣她的各種彩虹屁和明目張膽的好色,少年眼底帶著縱容隨她去了。
一路無言走到南家別墅。
南意是倒著走的,沒看到別墅前的人。寧知許一眼瞧見了,旋即垂下眼簾看研究他皮膚的小姑娘:“我是你第幾個帶回家的?”
“第一個啊?!辈患偎妓鞯幕卮?。
南意還在想寧知許是用什么護膚品呢,少年忽然將手臂抽走了。
她不解地仰頭對上少年陰惻惻的眸子。
對方不咸不淡開口:“百億繼承人,十中的?;?,撒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