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仙尊職業(yè)很危險(35)
天剛蒙蒙亮,邕流巳即將斬首的消息,就被人放了出去,一大早的刑場上面就聚集了很多人。
邕流巳被裝在囚車上,被拉到刑場上面,被外面的烈日曬著,人們紛紛用臭雞蛋和爛菜葉砸他,甚至有的人專門找了泔水,潑到邕流巳的身上。
他兇狠的眼神,望著向他潑泔水的人,頓時人被他嚇得愣住了。
他想著,等他被救出去之后,定會將那人折磨致死,以報今日的侮辱之仇。
人群中,南錦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同樣也看著邕流巳的動作,她知道有像他類似遭遇的人,要么成為極兇極惡之人,要么成為至善至純之人。
既已是極惡之人,便不會輕易的改邪歸正。
所以,南錦也沒有打算讓他活,殘害了那么多的無辜百姓,也該到了報應的時候了。
說她不信守承諾也好,她覺得邕流巳做了惡事,殘害了那么多的無辜之人,怎么可能還會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行刑時間將近,蘇之逸和桑松立站在高臺上,臺下站著黑壓壓的一片的人群。
桑松立環(huán)顧四周,等著南錦的出現(xiàn),四周都是他們布置的人手,一旦南錦現(xiàn)身,便會一舉將其拿下。
他從蘇之逸那邊得知南錦無法使用法力,與平常人無異,所以桑松立也并不畏懼南錦,但為防止意外,他還是用了蘇之逸手下的人。
為了一個區(qū)區(qū)邕流巳,他覺得南錦可能不會出現(xiàn),但是南錦的手下就只有他一個人助力,沒有聽說有其他魔族投在她的麾下。
如果一旦缺少了邕流巳的幫助,她很難在人間存活。
而他,也只是在賭,賭這個百分之一的機會。
“行刑!”見時辰已到,蘇之逸喊道。
行刑的人是桑松立,他代表著遇害人群的家屬,并在溪城有著一定影響力,由他行刑是再合適不過了。
桑松立手上舉著大刀,刀即將砍到邕流巳的脖子上時,“慢著?!蹦襄\趕在最后一刻出現(xiàn)。
等待死亡的邕流巳,看到南錦出現(xiàn),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的小命保住了。
見到南錦顯示,桑松立的眸子瞬間亮了,剛剛那一會兒,他真怕她不出現(xiàn),不然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找她了。
南錦身著一身玄色衣裳,把金色的面具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具有標志性的黑色面具。
“我的人,也是你們可以隨意斬殺的嗎?”南錦開口說道。
南錦沖到桑松立的面前,一掌將桑松立打退,并將他手里的砍刀打掉在地,發(fā)出“?!钡囊宦?。
“你是南錦?”蘇之逸不可思議的問道。
抬眸望向說話的蘇之逸,“是你啊,怎么和當初一樣?。 蹦襄\忍不住感慨道。
不管是顧瀾風還是今天的她,都會在蘇之逸的見證下,結(jié)束生命最后的時光。
“不可能,你這么會……”后面的話,蘇之逸實在是沒辦法說出口,他也不知道怎么說。
“少年,世事無常,人都是會變的,唯一沒變的,只是你罷了。”解開束縛的邕流巳站在南錦的身后。
沒有解開修為的他,只能站在南錦的身后,求得南錦的庇護。
“那就得罪了?!?p> 蘇之逸拿出武器,快速對南錦攻擊,半空都是兩人揮劍的殘影,打得不分上下。
很快,南錦就落了下風,禁面對她的反噬越來越嚴重,她咽下即將抵達嗓子眼的血,忍著劇痛與蘇之逸交手。
不一會兒,南錦就一擊被蘇之逸擊落,掉在高臺上。
“噗——”南錦一口血吐了出來,拿著劍的手在發(fā)抖。
現(xiàn)在的她摒棄剛開始的嬌弱,如果不能忍住淚意,她就輸了。
“束手就擒吧!”蘇之逸眼中帶著一絲不忍,他當初答應顧瀾風會保全她的性命,他不能食言。
南錦用盡力氣穩(wěn)住手中的劍,正要起身再次對戰(zhàn),卻不料她感覺一把劍從她的胸口刺穿,她看了看穿到前面的劍,她想要扭頭去看是誰。
結(jié)果劍又往里面刺了幾分,南錦嘴角不停的流著血,根本說不出話來,想張口說話,出來的都是血。
?。鄯判陌?,是桑松立。]聽到九九的話,南錦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眼睜睜看著南錦在他的面前倒下,蘇之逸紅了眼眶,上前一把將桑松立推開,他摸了摸南錦的脈搏,然后將南錦身體里的劍拔出來。
“父親,我?guī)湍銏蟪鹆?!”桑松立對著天空喊大道,他沉浸在大仇得報的喜悅當中?p> 無人注意到的邕流巳,見剛剛的情況不對,迅速混入混亂的人群當中,想要趁亂離開。
剛要混出去的邕流巳,被人一把掐住脖子,掐著脖子拎到高臺上,一把將其脖子扭斷,掙扎兩下人就沒了,死前雙眼睜得老大了。
那人嫌棄的把他的尸體隨意丟在地上,然后走到蘇之逸的面前,“我會將南錦帶回魔族,好生安葬的。”
來的人正是黎陌。
他前天收到南錦的消息,就趕到溪城,卻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那就有勞魔尊了。”蘇之逸起身把位置讓給他。
黎陌走到南錦的尸體旁,喃喃道:“你說過你會好好的回到魔族的,怎么說話不算話呢?”
他將南錦臉上戴了十八年的面具拿下,幫她整理了一下臉龐的碎發(fā),擦凈嘴角的血跡,將南錦抱起。
路過桑松立的面前時,他停住腳步,靜靜地看了桑松立一會兒,說道:“確實有點相似?!?p> 待黎陌離開后,桑松立才回過神來,他剛剛看到南錦的臉,就呆住了。
如此熟悉的臉,卻想不起是誰。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淚水,桑松立摸了摸臉上的濕潤,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看到南錦會流淚。
在桑松立看來,一切事情都順利的落幕。
溪城恢復了以往的熱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似乎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卻又記憶猶新。
“蘇先生一路平安?!碧幚硗晗堑氖拢K之逸也不便久留于溪城。
蘇之逸對著桑松立抱拳說道:“再會?!比缓笠恍腥吮汶x開了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