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最高興的莫過于松浦英二了。剛剛打敗徐伯仁的他,士氣正旺,一鼓作氣攻下了數(shù)座城池。
河西行省。安康城。
“少主,我們的軍隊已經(jīng)抵達河西行省省府外了,隨時可以進攻!”
“下去吧,圍住永州,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攻城!”松浦英二點點頭,揮手示意手下退下。
“少主,我們剛剛拿下東江,為什么不乘勝追擊,一舉打敗幽南軍呢?”小泉很不解,為什么不趁著徐伯仁不在,幽南軍士氣低迷,松浦軍士氣高昂的這一大好時機追擊幽南軍。
“窮寇莫追。徐伯仁被撤職,這對幽南軍來說是個莫大的打擊,不過若是把他們逼急了,我們還是會很麻煩?!彼善钟⒍u頭笑道。
“可是,我們在九州島與其他大名交戰(zhàn)這么多次,從來沒有因為敵人士氣低迷而失敗過啊?”
“這是幽南國,萬不可掉以輕心?!彼善钟⒍[擺手指道。
“少主!前線來報,發(fā)現(xiàn)一支幽南軍正往這邊趕來!”傳令兵破門而入,將兩人嚇了一跳。
松浦英二緩了口氣,罵道:“急急匆匆的干什么?有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兒嗎?”
“回少主,幽南軍都督徐伯義親自帶兵來了!”
“徐伯義是何人?”松浦英二對徐家了解并不多。
“少主,徐伯義乃是徐伯仁的弟弟,是幽南國的二皇子。”周新武上前一步道。
“哦?徐伯仁的弟弟嗎?這個徐伯義……實力如何?”松浦英二一笑,問道。
“徐伯義的強處并不在帶兵,所以他帶來的這支軍隊可以不用太過在意?!敝苄挛涞?。
“不在帶兵?”松浦英二看向周新武,“那在何處?”
“徐伯義擅長謀略,他習慣于提前預(yù)測戰(zhàn)場走向,并做好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計劃。所以,他這次來,應(yīng)該是做了不少計劃,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都做了分析?!敝苄挛涞?。
“說了半天……這不是徐伯義的長處嗎?”松浦英二不解的看著周新武。
周新武一笑:“少主有所不知,這個徐伯義長處在此,短處也在此。他喜歡預(yù)測戰(zhàn)場走向,并將敵人引向自己的計劃中;可若敵人并不按照他的計劃走,那他的所以預(yù)測都將成空,他將一敗涂地!”周新武在擔任東江行省巡撫之前,曾經(jīng)做過徐伯義的副將,對徐伯義很是了解。
“好??!好!”松浦英二聽完周新武的分析,大笑道。
“少主切記,對付徐伯義,萬不可墨守成規(guī),一定要做到隨心而為?!敝苄挛涓嬲]道。
“你的意思是,不要按常理出牌?”松浦英二道。
“少主英明!”周新武拱手道。
“好,我記下了?!彼善钟⒍c頭道。
周新武此時嘴角一揚,忍不住笑了出來。
“周大人為何發(fā)笑???”松浦英二看著突然哈哈大笑的周新武,很是疑惑。
“哎呀,真是造化弄人?。⌒觳x擅長謀略,徐伯信擅長奔襲,這兩兄弟正好是彼此的克星,本應(yīng)該在戰(zhàn)場上決一生死,卻在上天的安排下成了親兄弟。哈哈,正是造化弄人??!”周新武笑著感慨道。
……
河西行省。河西行省這兩年來水患頻繁,又恰逢松浦藩入侵,對河西百姓來說,可以說是雪上加霜。河西人口爆減,只剩下了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
為了打敗松浦藩的侵略軍,同時治理河西的水患,徐豪特地調(diào)了周圍幾個行省的駐軍,組成了十五萬大軍,開赴河西。
大軍由徐伯義帶領(lǐng),兩天前到達了河西行省,駐扎在河西行省西部邊界上。
徐伯義屯兵于邊界,并沒有進攻松浦英二的意思。這引起了很多幽南軍將領(lǐng)的不滿。
“元帥,您什么意思?我們都到河西三天了,您卻遲遲不向松浦英二發(fā)動進攻,你莫不是想背叛幽南國吧?”一名將領(lǐng)氣沖沖的來問罪。
“許將軍,息怒。”徐伯義笑著招呼那名將領(lǐng)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解釋?!?p> “東江行省已經(jīng)被松浦藩完全占領(lǐng),河西行省大部也被占領(lǐng),現(xiàn)在的局勢十分危機。但決不能急,松浦軍勞師遠征,國內(nèi)必定空虛,與其在河西跟松浦藩的主力決戰(zhàn),還不如圍魏救趙,定可破敵!”徐伯義解釋道。
“可您有沒有想過,這么做需要多久?再拖下去,對河西和東江行省的百姓來說,會有多少痛苦?”
“我別無選擇!”徐伯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冷冷道。
“怎么會呢?您是元帥,誰能命令您??!”副將一把抓住徐伯義。
“幽南國!幽南國的命令!”徐伯義甩開副將,將臉轉(zhuǎn)向一旁。
“您胡說!陛下根本沒有命令您按兵不動!”副將怒道。
“陛下說了!你給我閉嘴!”徐伯義一把抓起副將的衣領(lǐng),怒喝道。
“殿下……您變了,變得膽小了……您還是以前的那個無所畏懼的元帥嗎?”副將看著徐伯義,眼角泛起淚光。
“哈哈哈,”徐伯義突然大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愿意嗎??。课以敢庾兊眠@么畏首畏尾嗎?伯信退隱,大哥被奪了兵權(quán),現(xiàn)在的幽南國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幽南國了!光靠我一個人,怎么守護好整個幽南國?你以為我不想滅了松浦英二嗎?可你知道松浦英二有多少兵馬嗎?十一萬!要消滅這十一萬人幽南軍至少要付出十余萬將士的生命作代價!如今幽南國大不如前,遭不起這樣的損失了!”徐伯義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幽南軍經(jīng)歷了北伐的失敗、徐伯信的出走、徐伯仁的被貶,一再的失敗讓幽南軍幾乎抬不起頭來。徐伯義知道,不能再輸了。
徐伯義的壓力不大嗎?徐伯義不想滅了松浦英二嗎?
可他不能這么做!他必須要為幽南國的將來做打算。
伯仁伯義不在,他就要擔起幽南國的重擔。
“殿下……”副將看著似笑非笑的徐伯義,一時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