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白婷上下打量著那人,除了同樣的白衣,似乎沒有什么共同點。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跟我很像?”那人笑道。
白婷仔仔細細將那人看了個通透,好像確實和自己當初見到的那位白衣少年有些像。
“好像……是很像……他……是你哥?”白婷尷尬一笑,道。
“收了小姐您的香囊后,我哥就參加了軍隊,被調(diào)到前線討伐羯族去了。”那人道。
“那后來呢?你哥后來去了哪兒?”白婷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沒有后來了,我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我哥?!蹦侨藫u頭嘆道。
白婷頓時如遭雷擊,雙腿一軟,幸虧那人及時扶住,才穩(wěn)住身體。
“你是白婷白小姐?”那人看著懷中的白婷,問道。
“小女子正是白婷?!卑祖命c點頭,有氣無力地答道。
“不過嘛,”那人話鋒一轉,“我收到過我哥的來信。”
“你哥還活著?”白婷轉悲為喜,眼里盡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當然還活著,我哥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哥聽說玉峰國最近不安穩(wěn),讓我去丞相府,找一個叫白婷的小姑娘,讓我保護好她?,F(xiàn)在看來,這個小姑娘就是你??!”那人笑道。
“你哥還有說過什么嗎?”知道那位白衣少年平安無事,白婷也就放心了。
“他說白小姐對他有恩,讓我好好報答你。其實,我來玉峰國都,正是為了白小姐?!蹦侨说馈?p> “為了我?”白婷指了指自己,忍不住笑了。
“實不相瞞,”那人收起笑容,“有人要殺你!”那人說話的語氣霎時間嚴肅了起來。
見那人語氣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白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躲開!”那人對白婷附耳道。
“什么?”白婷還未反應過來,一臉懵的看著那人。
“眼睛閉上,我沒讓你睜開不許睜眼!”那人一把將白婷拉到身后。
白婷被他這么猛地一拽,站立未穩(wěn),險些摔倒。聽那人的話,不是在勸她,而是命令。白婷定了定神,閉上了雙眼。
“樸刀?玉峰國還有這種兵器嗎?”那人咧嘴一笑,“說!是何人指示你們來的,說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原來,小巷子里的乞丐都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由殺手假扮的!此刻,眾多殺手紛紛拿出兵器,露出了兇狠的真面目。十幾名殺手互相對視一眼,什么也沒說,握刀就殺。
那人也沒再多說什么,從腰間取下腰帶,輕輕一甩,竟成了一柄兵器!
眾殺手驚得雙目圓瞪,都被嚇住了,一時間不敢上前。
那人卻是一笑:“怎么?認識?”
那人手上的寶劍名喚龍淵劍,相傳乃是兩千多年前由幽南國的工匠打造。相傳當然幽南國的鑄劍師為鑄此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huán)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后,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故此劍名喚“七星龍淵”,簡稱龍淵。后為避幽南國主徐淵之諱便把“淵”字改為“泉”字,又喚“七星龍淵劍”,簡稱龍泉劍。
這把寶劍流傳至今兩千余年,但仍然光彩奪目,鋒利無比,毫無銹蝕。而這把劍經(jīng)幽南國王室代代相傳,傳到了徐伯信手中,這把劍也就成為了徐伯信的佩劍。
至于那人是個乞丐,卻有龍泉劍,想必他的身份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人正是幽南國三太子徐伯信,他離開幽南國都后一路向西,準備在玉峰國找個荒野鄉(xiāng)村隱居,卻無意中聽到了一伙人在談論白府的大小姐。徐伯信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他曾聽伯義說起過一位姓白的姑娘,還給過伯義一個香囊。伯信擔心有人會暗殺白婷,便進了玉峰國都,打算在有人動手之時出手救下白婷,也算是還了白婷對伯義的恩情。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還用的幽南國的兵器。”徐伯信提著龍淵,問道。
十幾名殺手互相看了看,都沒有說一個字,握刀朝著徐伯信就殺了過去。
“不說?那就怪不得我了?!毙觳诺奈涔h在這些殺手之上,很快,十幾名刺客被徐伯信悉數(shù)消滅,只有一人被徐伯信斬斷右臂后僥幸逃脫。
解決完一眾殺手后,徐伯信將龍淵纏回腰間,走到白婷身邊,道:“白小姐,玉峰軍很快就會趕來這兒,我們得趕緊離開?!?p> “?。 卑祖靡槐犻_眼,就看見十幾具尸體,殘肢斷臂,血流滿地的場景讓她嚇得不輕,“這是……”
徐伯信拍了拍白婷肩膀,安慰道:“別怕,這些人都是來殺你的殺手,都是該死之人,死不足惜?!?p> “是你救了我?”白婷穩(wěn)定住情緒,看向徐伯信。
“我先帶你回丞相府吧,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毙觳爬鸢祖?,離開了血腥的小巷。
徐伯信前腳剛離開,后腳就有玉峰軍的巡邏隊來到這兒。看見這滿地的尸體,巡邏隊的隊長也不由得驚了一跳,這可是在玉峰國都!大街上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這么多尸體,實在是詭異!
巡邏隊長直接將這件事上報給了趙信白,趙信白很快帶兵趕到現(xiàn)場,將小巷封鎖了起來。
白府?!昂昧耍懊婢褪秦┫喔?,回去吧?!毙觳趴粗值缹γ娴陌赘?,松了一口氣。
“你剛才……殺了人?”白婷仍然沉浸在剛才的血腥畫面中。
“你記住,”徐伯信一把抓住白婷肩膀,搖了搖白婷,“白丞相問起你來,你就說不知道,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關,明白嗎?”
“你是誰?”白婷雙眼無神,抬頭看著徐伯信。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殺你,你千萬要小心!”徐伯信搖頭道,“我會一直調(diào)查這件事,在我弄清楚之前,我都會在暗中保護你!”
“好。哦?!卑祖萌晕椿剡^神。
“快回去吧,別讓你父相知道你去過小巷子。”徐伯信給了白婷一個微笑,道。
“你去哪兒?”白婷叫住了轉身就走的徐伯信。
“不知道,”徐伯信停下腳步,“四海為家吧,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你有危險的時候我就會出現(xiàn)。后會無期!”徐伯信背對著白婷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