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怒為紅顏,禁足抄書
小豆丁從大院飛了過來,臉被風吹得有些蒼白,他環(huán)視了幾片席臺,最后找到了角落席臺的一圈少女。
他飛向明愿,接著停在了明愿的腿上,氣鼓鼓地盤著腿看著面前被端上的美酒佳肴,感受到了懷里的少女坐直的身子,接著少女傾身夾了一筷子。
“好吃。”明愿說道,她嚼著綠顏帶來的芝麻丸子,不時看著場中舞姬的輕紗慢舞,試圖讓腦子更清醒一點。
忽而一陣風刮來,伴隨著風而來的,充滿怒氣的少年三步并作兩步跨過來,眉間帶著戾氣,他掰過明愿的肩頭,“傅子羨今日沒有來宴會么,你對她做了什么?”
明愿剛夾的一塊水晶餃措不及防落在了桌子上。
小豆丁的眼神也沉了起來,他急得焦頭爛額,卻見明愿站起身,一拳頭砸在了少年的胸口:“滾!”
少年驚疑不定地后退兩步:“你腦子治好了?”
蕭月容皺起眉頭道:“五皇子,注意你的行為?!?p> 聘亭不屑地道:“這不是好了嗎,還出手攻擊本皇子,我不計較都是輕的?!?p> 他還想說什么,明愿已經(jīng)起身,眾人驚詫的目光下,站起身,側(cè)著身子狠狠撞向了聘亭!
瘦小的身軀竟是將毫無防備的聘亭撞得七葷八素,摔了個正著,他惱怒地看著明愿:“你!”
明愿感覺大腦有點昏沉,不知道是不是軀體接觸反應(yīng)不良,她感覺自己像近視了一樣,面前人的輪廓越來越模糊。
看向這里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的眼神都帶著譴責與鄙視,聘亭惱羞成怒,竟是忘了起來,坐在地上吼道:“你們看我干什么,是她在打我!”
郡主冷笑,看著綠顏手忙腳亂地從不遠處跑過來小心地安慰著明愿,不由得開口道:“身為五皇子,禮儀不端,言行粗蠻,你得告訴我們一個理由。”
聘亭心虛地從地上爬起來,犟著嘴道:“子羨住在她們家可沒少被虐待,每次看到她都很害怕,這個傻子都是裝的,她剛剛明明就很正常!”
“傅小姐是什么人,曲小姐又是什么人,將軍府中兩人居所一西一東,平常飲食也不在一塊兒,你難道是沖進曲府看了個仔細?!”郡主勾起嘴角,像是在打量一個采花賊。
聘亭的臉色也很難看,為了挽尊,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陰狠地盯著明愿:“再看,本皇子挖了你的眼睛!”
“還想挖了曲小姐的眼睛?”太子也急忙從席外趕了過來,他冷冷道,“叫父皇知道,他該如何寒心。將軍府為我和胥盡大功勞鎮(zhèn)守邊疆,少將軍也只在曲小姐生病時趕回來呆了一個時辰,你倒是好,享受太平時代,卻對功臣的女兒重拳以待?!?p> “曲小姐原本心智就不同常人,你還同她斤斤計較?你這樣子,我們正常人都害怕?!笔捲氯菀豢曜优脑谧雷由?,“來人,送客,五皇子邪祟上身,今日還是回去請御醫(yī)好好瞧瞧吧?!?p> 要問蕭月容為何如此有底氣嘲諷聘亭,只因為她的哥哥年紀輕輕便是第一大國曲云國的座上賓,放作和胥國其他的天才,能躋入曲云國就算不錯了。
蕭月容的支持,足以代表蕭陽懷的立場。寧可惹蕭陽懷,不氣蕭月容。惹蕭陽懷尚有一線生機,但蕭月容要是皺一皺眉,恐怕有人全家都得遭殃,京城兩大護妹狂魔,一是少將軍曲辭,二是蕭家蕭陽懷。
能有那么多人欺負明愿的原因太簡單了,明愿在外受氣不會說出來,就算將軍府知道了,曲辭也不能千里迢迢趕回來幫忙,曲將軍和曲夫人若是說了什么,那群殺千刀的老匹夫又說,年輕人的碰撞何必多管。
曲家威望在民間是眾所周知的,怕曲家功高蓋主引天子懷疑,曲將軍也嘆了氣時常命令明愿老實待在家里,誰知竟被人挑唆出去跟幾名世家小姐去了地下基地。
地下基地是什么地方,各種骯臟交易,充斥鮮血的地方。也不怪曲家這次終于憋不住大打出手將那幾個世家小姐打得剩半條命,老皇帝也沒敢阻攔。
一場宴會在五皇子的鬧劇中草草結(jié)束了,曲將軍與曲夫人也知道了此事,不過老皇帝下手很快,馬上命人將五皇子禁足抄書,曲將軍也懶得說什么了。
曲夫人卻是依依不饒:“誰家兒女不是寶,就這點懲罰打法叫花子呢?今日好在明愿沒有受了什么傷,否則我倒是想去皇宮看看這老皇帝腦子裝的什么狗屁!”
曲將軍好脾氣道:“夫人莫太生氣,你看明愿今日不也撞了他,這小胳膊小腿的,我聽綠顏說的都有些心驚肉跳,生怕斷了折了的?!?p> 曲夫人惱瞪了他一眼,“你說什么呢,咱們女兒怎么可能這樣。說起來,過不久川朝帝都赤夷宗師學院應(yīng)該也要發(fā)帖子了吧。你說愿兒她,適合么?”
曲將軍沉吟一會兒,道:“推了吧,一是修煉不夠,二是去了也會吃虧。好在家中有個曲辭,她將來即便再不行,有曲辭頂著?!?p> “什么笨鳥先飛,都是假的,愿兒她那么努力,不還是……?!鼻蛉藝@了氣,坐在床頭,看著曲將軍熄了燈,無力道,“想太多還是沒有用,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