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寺院。
“慧經(jīng)大師,別來無恙?!鼻貨V傾利落的翻身下馬,拱手做揖道。
“阿彌陀佛,秦施主可是來還愿?”慧經(jīng)住持還禮道。
秦沄傾笑了笑,說:“自然,帶了三千的香火銀子,還請住持在我娘的排位前多頌幾次經(jīng)。”
“善哉善哉?!被劢?jīng)住持將眾人引進殿內(nèi),各自安坐。
這佛寺今日安靜的好似沒一個活人。
詭怪異常。
夜冥言皺眉,暗牽了一下秦沄傾的衣袖。
她點點頭,沒說什么,只是細細地呷了口荼,一邊仍笑道:“上好的碧螺春?!?p> 方才話了,廳外就進來一位小沙彌,眉目清明,正對著秦沄傾行禮道:“秦施主,可還是照舊?”
秦沄傾抿唇道:“小師傅有心了,還是如常,只是人多了些,麻煩了?!?p> “阿彌陀佛,秦施主請隨小僧來?!?p> 秦沄傾放下茶杯,抄起桌上的劍,瀟灑起身。
夜冥言跟在她后面。
“這......”小沙彌見此,忽然猶豫了起來。
“不礙事的小師傅,他是我的未婚夫婿?!鼻貨V傾解釋道。
小沙彌垂眸,又行一禮道:“恭喜施主?!?p> 秦沄傾頷首,一邊回頭輕輕扯了扯夜冥言的衣袖,道:“不要總板著個臉嘛?!?p> “嗯?!币冠ぱ月犃耍瑢λ⑽⒁恍?,有如和煦春風而有過之不及。
自是寵溺無比。
秦沄傾心中一動,臉上掠過點點淺淡桃紅。
看慣了他一副披麻戴孝的模樣,原來笑起來這么......蠱惑人心......
她愣了一會,反應(yīng)過來后有點尷尬......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咳咳......”才想說話,便又感覺額頭上涼涼的。正對上夜冥言關(guān)切的目光,一陣好笑:他不會以為自己受涼了吧?
“秦施主,請?!毙∩硰涀匀欢坏睾雎粤诉@些。
“請......”抹汗......
三人走去的地方越來越荒蕪,夜冥言有點不放心,問道:“去哪?”
“去禪房?!?p> 帶路的小沙彌暗中聞言,停下了腳步,道:“阿彌陀佛,施主,前方便是,小僧不便領(lǐng)路了?!?p> “多謝小師傅。”秦沄傾行禮而別。
林中枝椏交雜,根部錯盤成一條又一條的野徑。
一時陰風陣陣。
不知是不是錯覺。
遠處,似乎有人在歌唱,又有鈴鐺在叮當作響。
秦沄傾忽然感覺肩上一暖,隱約重了幾分。
回頭再看,竟是夜冥言把他的斗篷披到了她身上,系得仔細。
“不要著涼了。”他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眼中的溫柔卻好似一汪深潭。
很熟悉。
好像本來就應(yīng)該是這樣。
秦沄傾躲過他的眼神不去看,仿佛下一秒便會淪陷。
“嗯。”
在她沒弄清楚那件事之前,這樣的情感,還是放在心底吧。
“你向前再走一百步,出樹林,找到安陵城的成??蜅#筠D(zhuǎn)三層五十步的天字號,我還有事,先去另一個地方,亥時在客棧見?!?p> “注意安全?!币冠ぱ試诟赖?。
亦是溫柔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