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瞳孔閃現(xiàn)出異樣光彩,道:
“純元體質(zhì)?”
“沒錯,純元體質(zhì),書中所說的那二人圣鬏,地閩。此二人乃千年前軒轅大陸,遠古血淵之戰(zhàn)中最強的存在?!?p> 張三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凡人,但若自己真如師傅所說是純元體質(zhì),那么他三年來一直心心念念的復(fù)仇就有著落了。
“最強的存在?”
“沒錯,他們兩人正是無量道境!”
”無量道境!”
張三猛的一驚,這無量道境可是超越神的存在,即使這數(shù)千年來,軒轅大陸曾出現(xiàn)的無量道境者也沒有超過三十位,其中還有一些也只是片面的記載,真實性也根本無從考證,若論現(xiàn)在在世的無量道境者,也根本不知道還有沒有。因為軒轅大陸至少有200年的時間沒有出現(xiàn)過無量道境的傳聞了!
玄修真人面目嚴(yán)肅,面澤如有灼燒,熾熱紅潤:“若真是這樣,那三兒你以后定會有一番極大的作為,可能會成為這軒轅大陸的最強者,甚至還有可能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然后統(tǒng)一一切,到那時你才是功高蓋世?!?p> 張三心中雖然激動,但口中卻也只是說:“師傅,您太瞧得起徒兒了,如真像您所說,我也不至于被逐出師門?!?p> 玄修真人冷哼一聲:“張三,師傅如此不值得你信任?你還要瞞我多久?!?p> 張三大驚失色,連忙問道:“不知徒兒哪里隱瞞了師傅?”
玄修真人皺了皺眉頭,大聲說道:“你以為師傅看不出來嗎?你故意被逐出師門,比試?yán)锬愀緵]有用心,故意落敗。而且你隱瞞了我及宗門整整三年,你天賦異稟,只是你總是表現(xiàn)的不為出色,處處小心,這三年里劍宗的本事你全學(xué)透了!”
張三心中大驚,果然紙包不住火,張三這些年確實一直隱瞞了實力,確切的說,如果真要張三用實力與那些師弟們比試,三年前的張三便可吊打這些人,因為那時的師傅可是涅槃境界的父母。
至于為何要隱瞞實力,自從家門不幸后,張三心中就對自己無數(shù)次默念,切記不可招搖。自己的父母就是因為身懷至寶而被人出賣才有此下場。
事到如今,只好向師傅坦白了,反正這些年來,師傅待他如至親,定是不會害他的。
“師傅,徒兒不是故意隱瞞師傅,只是我暫時不想招人耳目,以免被仇家摸清底細,還請師傅責(zé)罰。”
玄修真人心中一怔,“果然如此,只是輕輕一詐,便詐出來了。莫非他真的已經(jīng)把劍宗絕學(xué)都學(xué)到了?”
玄修真人滿臉堆笑,道:“師傅理解你的心情!畢竟這……”旋即又問:
“那就讓師傅來看看你的修煉成果,也好對你指點一二。”
“不瞞師傅,劍宗功法全部學(xué)成。”張三正言。
“啊!”玄修真人心中大驚,雖說只是劍宗外宗,但這外宗絕學(xué)就有十二種,光凡品武學(xué)都有三百余種,一個入門三年的弟子,盡管天分罕見,但要學(xué)成這么多的武學(xué),那也絕非易事。
張三跨步一躍,往后退守幾步,在體內(nèi)催動靈力,身形掌法通通施展開來。
忽而拳力向前,起勁剛猛,轉(zhuǎn)又一縮,手指勾起,五指并攏,竄的一聲,手臂揮力向前五指如雞頭,猛的砸去,恍若劃破空氣一般在空氣里震起一陣煙塵。
“剛中裹柔,外宗絕學(xué)金雞鉆。”
玄修真人驚訝萬分,心中想著:“這功法可是使用在劍上的啊,不對,應(yīng)當(dāng)說劍宗所有武學(xué)可全都是使用在劍上的,沒想到被他運用在拳力之中,竟如此厲害,真是奇才?。 ?p> 隨后,張三展示的一系列武學(xué)竟全都是將劍學(xué)改編運用在拳腳之間,力道絲毫不差劍學(xué)。
玄修真人目瞪口呆,道:“沒想到徒兒的武學(xué)造詣竟如此厲害,何苦下山,下山之后你就沒了照應(yīng),雖知你報仇心切??赡悻F(xiàn)在的實力,只能是被那些高手碾碎,安心下來修煉,磨刀不誤砍柴功?!?p> 張三收了拳腳,眼神犀利,望向玄修真人,意志堅定的說到:
“徒兒不是魯莽之輩,自知與那些仇人境界相差太遠,徒兒暫時還不會急著去報仇,徒兒只是去下山歷練。”旋即張三咬緊牙關(guān)又說到:“另外還有些小目地,待我在三年之內(nèi)完成,我便會回到劍宗,回到師傅身邊修煉。還請師傅成全,徒兒去意已絕。”
雖說不知道是什么小目地,但玄修真人也不想再多過問了。
心中雖然不舍,但下山歷練也并非壞事,讓他在山下歷練一番,想必也能漲不少見識修為,況且《天道通天菉》中也并未描述純元體質(zhì)的修煉方法,讓他自己去發(fā)掘,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罷了,既然你已去意已絕,我也無需多攔,只是臨走還是要告誡你,關(guān)于你的純元體質(zhì),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玄修真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又遞給了張三一些丹藥錢財以備不時之需,張三隨后告別師傅便離開了奉先殿,往山門走去。
“喲,這不是師兄嗎?”
張三迎面走來五六個弟子,個個一副拽樣,長得卻很是耐人尋味,其中那帶頭的是這幾人中的老大,名叫潘敖,在這次少年比試中展露頭角,成功拿到晉級內(nèi)宗的資格,所以這段時間跳的很。
潘敖帶著嘲笑語氣,道:“我說師兄啊,你在比試時的精彩表現(xiàn),這讓我們這些叫師弟的可真是嘆為觀止啊!”
張三無言,只管跨步向前,繞開了這伙人。
“要不然怎么叫張不精呢!”旁邊潘敖的一個跟班附和道,逗的其余幾人哈哈大笑。
“哈哈,怎么這么說呢,這可是師兄,等下一拳把你放倒了?!?p> 旁邊的跟班又道:“嘿嘿!老子一個屁都能崩死他?!逼渌擞质谴笮Α?p> 張三卻如沒有聽見一般,便走遠了。
似乎是沒看到張三氣急敗壞的樣子,潘敖鄙夷的說了句:“哼!垃圾東西,真是惡心?!彪S即吐了口痰便走開了,其他人也跟著吐了口痰,嘴里叫罵了幾句也走了。
張三此時心中并無半點氣憤,要是想打,張三是不會輸他們的,只是這些人在張三眼里就如同螞蟻,而雄獅是不會對幾只螞蟻大動干戈的。
一抹斜陽撒在張三的臉上,眼中充滿了堅定,而腳下的路卻變得崎嶇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