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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五十五章:先拿他正法(求收藏?。?/h1>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崛起的石頭 2154 2020-05-04 23:57:29

  講完外戚之事,魏忠賢知道這是發(fā)自內(nèi)廷,自己不便多說,先一步跪安,退出了西暖閣。

  第二天,朱由校穿著素紗中衣,躺靠在座椅上,身后正有一名十六、七歲的宮娥在給他捏肩揉穴。

  伴著一陣舒坦的呻吟,王體乾走了進(jìn)來。

  這事,魏忠賢不便多說,可掌了都監(jiān)府的王體乾,卻是知道的清楚,需得向皇帝奏報。

  “皇爺?!蓖躞w乾輕聲說道:“張家作惡的那幾個家仆,已被廠臣落了大獄。”

  “抓幾個小嘍啰有什么大用?”朱由校輕哼一聲,眉頭微蹙,未曾睜眼,道:

  “這個魏忠賢,最近怎么辦事開始畏手畏腳了?!?p>  王體乾干笑幾聲,同為大內(nèi)權(quán)勢最隆的大太監(jiān)之一,他自然知道魏忠賢的心思,道:

  “近日因查封東林書院與葉向高的事,廠臣挨了不少罵,調(diào)離袁崇煥,那袁毛子怕也在遼東恨他…”

  “這番懲處外戚,東廠不該懼怕張家,但卻只拿了幾個家奴,奴婢估摸著,是怕皇后記恨吧?!?p>  朱由校哈哈一樂,不置可否,忽然又問:

  “袁毛子、哪里傳來的稱呼?”

  “是東江軍喊出來的,兵監(jiān)們于密信上都這樣說,奴婢也就跟著喊起來。”

  朱由校點點頭,沒放在心上。

  的確,最近魏忠賢一次性背的鍋太多,捉家奴后又惹了中宮,做人更得夾著尾巴了。

  “大臣們什么動靜?”

  “刑部、禮部都有人為張拱宸求情,有請圣上免其死罪的,也有為張國紀(jì)鳴冤的,說他只是受家人連累…”

  王體乾說著話,也覺得十分為難。

  朱由校自然明白,朝廷無小事,任何一件事,對朝臣們來說,都是一個站隊的機(jī)會。

  好比這回,本沒有張國紀(jì)什么事,可都察院和刑部揣度上意,一個要嚴(yán)查此事,為百姓做主。

  一個聽了皇帝與皇后恩愛,覺得內(nèi)廷勢必要包庇外戚張家,所以才睜只眼閉只眼,甚至上疏求情,給自己一個赦免他們的臺階。

  剛想到這里,就聽王體乾又道:

  “大臣們的說辭與廠臣差不多,都說此事發(fā)自內(nèi)廷,各部院不能知其詳悉,這是奏疏?!?p>  朱由校接來,靜靜去看,是一個東林言官上的,代表著在這件事上東林黨人的聲音。

  “皇上欲懲戚畹奸惡害民,其義甚正,臣等何敢有言。但連日聞外間人情,以事關(guān)三宮,咸懷危慮,況各犯無必死之罪…”

  “無必死之罪?”朱由校揮手叫宮娥退下,坐起身來,將奏疏扔在御案上,道:

  “強(qiáng)掠民女,當(dāng)街打死百姓,貪銀數(shù)十萬,這叫無必死之罪?”

  說到這里,朱由校冷笑,問:

  “張拱宸逼死人,叫他一命抵一命,這幫人都覺得這是冤枉他了?”

  “真是朕的好翰林,朝廷的好臣子!”

  朱由校也知道,歸根結(jié)底,東林黨們還是沒有放棄要通過張嫣掌握后宮的打算。

  這番求情,看似是在給自己這個做皇帝的臺階,實際上,他們是在向皇后示好。

  不過沒有什么用,只要朕還在位一天,張嫣就不可能如歷史上那樣,被你們給忽悠住!

  “還有人舉了舊例,說萬歷朝時外戚殺了人,神宗皇帝俱未追究,只是裝樣子關(guān)幾天,便就都放了?!?p>  聽他說完,朱由校哈哈一笑,道:

  “朕那皇爺爺,是犯了懶癥!”

  “朕是天啟皇帝,不是神宗皇帝,朕這天啟一朝,外戚犯了事,就要伏法?!?p>  “東林黨們都覺得朕必會包庇外戚,討好皇后?”

  “朕偏要讓這群枉費(fèi)國恩,魚肉小民的惡戚吃點苦頭,也讓百姓們知道知道,是誰在為他們做主?!?p>  “王體乾——!”

  王體乾匍匐下去,恭候皇帝圣諭。

  “告訴許顯純,張拱宸既仗著與中宮沾親,于民間胡作非為,朕便也不偏袒自家親戚,先拿他正法!”

  “將今日朕與你之對話,寫到京報之中,下期刊行!”

  王體乾心如明鏡,低聲接旨離去。

  朱由校呵呵一笑,復(fù)又靠回椅子上,向侍立在兩步外的小宮娥招招手,輕聲喚道:

  “來,繼續(xù)給朕捏?!?p>  “捏得好了,朕有賞…”

  小宮娥臉上發(fā)燙,扭捏著走了回來。

  ......

  國丈府內(nèi)外,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這幾天,張國紀(jì)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就連睡覺也睡不踏實。

  他老是覺得,皇帝會如處理葉家那樣,處置了張家。

  在這幾日里,他無不想著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什么大宅院,什么京師繁華,都不如回老家當(dāng)個樂活自在的富家翁。

  說起來,自己的小女兒張嫣能被皇帝一眼相中,在全國五千秀女中脫穎而出,冊封為皇后。

  在這之前,張國紀(jì)做夢都不敢這么夢。

  成為國丈之前,張國紀(jì)不過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農(nóng)民,他們張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祖上翻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

  本想著到了京師,老老實實當(dāng)個國丈,享幾年清福,可一年沒到,就出了這么大的事。

  這也該著是自己教子無方,太縱容他們了。

  “這個孽子!”

  正廳,張國紀(jì)手里拿著根藤條,向跪在正中間的一個青年咆哮怒吼:

  “強(qiáng)占民女,逼死百姓,就連刑部的官差你都敢打回去,你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爹!”

  張國紀(jì)氣的須發(fā)倒豎,捏著藤條的手也在發(fā)抖,然而內(nèi)中這青年,卻仍是一副紈绔子弟的吊兒郎當(dāng)樣子,毫無悔過之意。

  “須知您打我,就相當(dāng)于打皇后,打皇帝!”張拱宸自鳴得意,翹著嘴道:

  “當(dāng)今皇后是我親姐姐,當(dāng)今皇帝,那是我姐夫!”

  “別說逼死那劉老頭,就是再逼死幾個張老頭、趙老頭,刑部也不敢拿我怎么樣?!?p>  “打跑官差算什么?那是他們跑得快!要是慢了,我也要將他們打死,讓世人瞧瞧我張爺?shù)哪苣汀?p>  “你、你這個——”

  張國紀(jì)也不再憐愛,將手中藤條狠狠抽打在他身上。

  可是打了沒幾下,張國紀(jì)卻忽然覺得眼前一暈,渾身不住地發(fā)抖,聲音越來越小,迷迷糊糊地倒在眾人懷里。

  片刻,他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眾人均有重影,眼神也變得有些渙散。

  “孽子、孽子啊…”

  這時,管家跑進(jìn)大堂,張口就道:“國丈,不好了,北鎮(zhèn)撫司的人來了,說是皇帝下了圣諭,要拿咱家少爺正法!”

  “隨同來的,還有京報的書記官,要全程記錄在案?!?

崛起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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