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以后若是我死了,就忘了我好嗎?”
一名模樣清秀的年輕人牽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的手。他笑得充滿陽光,仿佛剛才所說的生死不過是尋常小事,與他無關(guān)一般。
少女嘟了嘟嘴,“傻靈靈,胡說什么呢!你一定能活好久~好久~的。一定!”
血妖的眼睛模糊了,眼淚不自知地流了下來,就再也控制不住。
“那……那兩個人……是誰……?為什么……為什么……會感覺暖洋洋的呢?”
血妖的聲音顫抖,手顫顫巍巍地伸向前方,猶如遲暮的老人。
“喀嚓……”
那畫面如同冰面,一道道裂痕充斥,如同冰面,碎裂。
“不……不要!”
血妖有些驚慌失措,往前爬了幾步,想要伸手阻攔。毫無用處……
“啊啊啊啊啊啊?。。。?!”
血妖發(fā)狂,妖力失控,山體坍塌。
…………………………
帝辛這半天過得很無奈,雖然他長得也不難看,但也正是因為他長得不難看,導致了他和蘇茗兒走在大街上的回頭率是極高滴。
他們的約會很正常,吃飯,軋馬路,看電影。
怎么說呢……也算是過得非常愉快。
至于一開始帝辛被塵自仙忽悠去祭祀……祭祀結(jié)束以后無論帝辛怎么騷擾塵自仙也再沒理過他。
帝辛忘記了,他哥兒倆是一起長大的,他都沒談過戀愛,塵自仙那個滿腦子修煉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唉,還是那句話,自己受著唄。
“今天表現(xiàn)不錯!我很開心!”帝辛被蘇茗兒牽著手正在往回走。從她的笑容上看,確實很開心。
帝辛……嗯……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非常累!兩條腿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是不是自己的了。唉……痛并快樂著吧……
“帝辛。”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帝辛一抬頭,果然沒錯,正是他的大師兄。
他這時才想起來,貌似現(xiàn)在早就過了和塵自仙約定的時間。
“他,我?guī)ё吡恕;赜??!眽m自仙上前抓住帝辛的另一只手向自己身邊拽。
蘇茗兒見他那跟護食一樣的動作,只是微微一笑,攤了攤手,表示你隨意。
塵自仙拽著帝辛就走,帝辛勉強回過身來,“那我先走咯,路上小心?!?p> 蘇茗兒向他擺了擺手,回了學校。
塵自仙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勁,“你怎么和她扯上了關(guān)系?我以為她是玩笑話的?!?p> 帝辛:?_?`(辛式無奈)
“還不是你說惹不起!”
塵自仙暗自皺了皺眉。
“另外,就昨天晚上。你讓我去的那個鬼地方,要不是有她,我可就交代在那兒了。”
“怎么了?”
“就是那只血妖,你感應(yīng)到妖印沒有?”
“你是說……你被盯上了?”
“什么叫我被盯上了??!明明是我!們!被盯上了。”
塵自仙看著他有些生氣的臉,不禁有些想笑。
“不,是你被盯上了。我沒有?!?p> 帝辛氣成河豚!
“這妖怪還搞歧視??!”
“可能……是因為你菜吧?!?p> “我丟……”
塵自仙帶著帝辛向車站走去,那里還有人在等他們。
“咦?小白叔?”
帝辛有些驚喜地看著不遠處的中年人。
白小白看見他們朝他們招了招手。
帝辛立馬舍棄塵自仙,向前跑去,一拳砸在了白小白的胸膛上。
“小白叔,好久不見!”
“你小子!”白小白用力的揉了揉帝辛的頭,將長發(fā)揉到凌亂?!邦^發(fā)該剪了?!?p> “哎,小事小事。”帝辛把胳膊搭在白小白肩膀上,甚至整個人的重心都靠了上去。只要白小白后撤一步,帝辛必倒。
“小白叔今兒咋想起來來這邊了?”
“聽小仙說你們遇到一只血妖,我正好現(xiàn)在家里沒事,唉,你老爹真是有夠可以的,我實在是受不了,就跑出來了?!?p> 白小白一副“你懂的”地表情。
白小白雖然大他一個輩分,但今年也才二十七歲,是御家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
“白叔?!眽m自仙打了個招呼。
“走吧,路上聊,站這兒也不是個事兒?!?p> 塵自仙和帝辛坐在了后座,帝辛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額……劍扔宿舍了……”
“回去取?!眽m自仙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小白叔,得回一趟宿舍,那寶貝劍扔宿舍忘拿了?!钡坌翐狭藫项^。他是完全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
“你小子也可以,把你爸那寶貝劍居然不隨身攜帶?!這事兒讓你爸知道,少不了三板子?!卑仔“仔Φ?。
白小白掉了個頭,向著帝辛的宿舍樓駛?cè)?。但其實也沒多遠,連三分鐘都沒有。
帝辛一下車就看見那個今天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的身影,手里提著劍袋。
“噥,這東西別亂丟呀!就是賣了也值不少?!碧K茗兒打趣地說著,伸手將劍袋遞給他。
帝辛盯著她的雙眼,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車上的塵自仙自然不會驚訝,但是白小白可是第一次見到蘇茗兒而她對蘇茗兒的唯一認識就是御家榜單上排進前十的大妖,蘇妲己!
“白叔,沒事。”塵自仙伸出手壓住了準備沖出的白小白。
白小白現(xiàn)在可十分緊張因為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身邊沒有武器,那么就算是他加上塵自仙也絕對打不過蘇茗兒的。
“白叔你看小師弟手里的是什么?!?p> 白小白視線下移,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帝辛手里的劍袋。
“蘇妲己一直與我御家交好,也一直是人妖之間維持和平的代表,想來也不會對小師弟做什么的?!?p> 說完,塵自仙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并不是他認為自己講清了,而是認為這樣說,說的字最少。這么長一段話,可是很少能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因為從小這些說不清的事都是交由帝辛代勞的……雖然是被逼的。
帝辛朝著蘇茗兒擺了擺手,然后就上了車。
“帝辛啊,你跟我好好說說,你跟那個女生是怎么認識的?”白小白現(xiàn)在才放松了下來。
“怎么?小白叔單身久了,已經(jīng)練成自動尋虐的本領(lǐng)了?”帝辛嘿嘿一笑,將手中的劍袋扔給了塵自仙。
“小仙啊~我突然想起來個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