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他這么多年,也不好受,你不要怪他?!?p> 東方玨希望兄弟二人能放下心中的嫌隙。
“文生,我沒有怪他,只是希望他能放下過往,去過他真正想要的生活?!?p> “你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你選擇成全?!睎|方玨知道蕭景辰對汐云的心思,可他不希望他們?yōu)榇嗽偕鸂幎恕?p> “我想他會對她好的?!?p> “你......會后悔的?!庇袝r候,東方玨真想挖開蕭景瑜的腦子,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竟會將自己所愛拱手相讓。
“好了,我先走了,你確定不再回書院?”
“你都當(dāng)了王爺,還會回去嗎,我知道你已經(jīng)寫信給齊監(jiān)院,讓他接管書院,你知道我先來不喜歡拘束,那齊監(jiān)院辦事太過一板一眼,我可受不了。”
蕭景瑜也不理會東方玨,一個飛身從窗戶里出去。
“怎么從我這里走的,都喜歡飛檐走壁,不走正門?!?p> 東方玨拿起茶杯,依舊喝了起來。
汐云坐馬車回了王府別院,就看到了幾日不見的陳笙,站在別院門口,來回走著。
“陳笙,你這是做什么?”
陳笙也不知道如何說,他剛回別院,就看到田真真,這事讓他很是震驚。
“汐云,我有事要跟你說?!?p> “你不是回廣陵書院去年你爹爹,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p> 汐云還很好奇,這陳笙才去沒多久,怎么就回來了。
“此處,不方便說,我們?nèi)ネ饷嬲f話?!?p> 汐云也不知陳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便跟著他一起找了間離別院不遠(yuǎn)的茶館。
二人剛坐定,汐云便忍不住問道,“陳笙,你這是鬧的那處?有什么事不能在別院說嗎?”
這畢竟事關(guān)一個女子清譽(yù),陳笙也不知,他該不該說。
“你再不說,我可走了?!毕谱鲃菀?。
陳笙拉住了她,一拍扇子,決定道,“我懷疑別院里的真真是假冒的?!?p> 汐云聽他這話,笑了起來,“這真真可是真真實實的,怎么可能是假冒的?!?p> “可我明明在禹都城見過她,為了她的事,我才匆忙日夜兼程趕回京城。”
這時,汐云才仔細(xì)看這陳笙,胡子都有寸長,神情疲憊,她剛剛都沒主意到這些。
“她不可能比我先到京城?!标愺峡墒桥芩懒藘善ヱR,才趕回來,就是為了將田真真的事,告知汐云。
“你確定不會認(rèn)錯人?”就算如此,汐云還是不相信別院里的人是假的。
“千真萬確,你們與我一同在書院上課,也算是同窗,我這么可能連她也認(rèn)錯。”
“你是在何處見的她?”
陳笙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在禹都城的醉紅樓?!?p> “什么地方?”
“就是.......就是.......”
汐云見陳笙吞吞吐吐的,很是不解,“你快說呀?!?p> “醉紅樓,是如同京城的那些紅館。”
“什么?”汐云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陳笙所說的話。
忽然,轉(zhuǎn)念一想,汐云又很生氣。
“你怎么可將真真將她們聯(lián)系在一起?!?p> “汐云,你不要著急,先坐下,聽我慢慢說?!?p> 陳笙就知道會是如此情形,當(dāng)下便說道,“我怎么會拿女子的清譽(yù)開玩笑?!?p> 汐云也知道陳笙不是這種人,不可能為了毀田真真的清譽(yù)而開這種玩笑。
“你當(dāng)真看清楚是真真?!?p> “我當(dāng)時也是被人拉去,可見到真真時,我也是不相信,以為是見到相似之人,可真真私下將一封書信,遞給我,上面寫著‘救我’。
當(dāng)時,我便問了館主,她們說她是紅娘子,需要五十萬兩才能贖身。
可我并沒有帶許多銀子,于是想第二日將她贖回,可第二日,我去時,真真像是不認(rèn)識我一樣,不讓我給她贖身,我也不知道其中緣由。
所以才匆忙剛回來,想讓你們?nèi)ヒ惶擞矶汲?,將她帶回來,沒想到,我今日剛到別院,就見打了真真,所以我才覺得,府里的真真怕是假的。”
假的?這次田真真回來是有些不同,可那是她認(rèn)識的真真,不可能是別人冒充的。
“陳笙,你先冷靜些,我不相信真真是假的,你也看到了她就站在你面前,也許你在禹都城見到的真真,只是面貌相似之人,而她恰好向你求助。”
真是如此?陳笙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只覺得那是田真真,可汐云如此說,他也開始有些懷疑,那日所見之人,可她真的跟田真真一模一樣,雖然上了濃妝,可那眼神不可能欺人。
“你真是認(rèn)錯人,這事你可要保密,對誰也不許再提起?!?p> 汐云認(rèn)真的說道,她不想讓田真真難受,這可是關(guān)于一個女子聲譽(yù),被其他人知曉,那田真真該如何自處。
陳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心里的疑惑,還是沒解。
難道真是認(rèn)錯人?
汐云忽然想到什么,陳笙出去這些日子,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不知是否已經(jīng)知曉。
“汐云,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p> 陳笙見汐云看著自己,似是有話要說。
“你可知京城發(fā)生了何事?”
“何事?”
汐云知道她不說,陳笙早晚也會知曉。
“蕭掌院,他是皇子,而且皇上還給他賜婚,正是夏府。”
“夏府?”陳笙立馬起身,朝外面跑了出去。
汐云知道,他去了那里,可是去了又能如何,她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
等汐云回了王府別院,田真真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菜。
“汐云,你可是回來了,這菜可要涼透。”
“對不起,有些事耽擱,放心吧,我可是會一菜不留。”
“你呀,就知道你嘴饞?!?p> 汐云看著這一桌子菜,要說眼前之人不是田真真,那還能是誰。
“你今日可有過關(guān)?”
“結(jié)束了!”
“何意?”
“就是,我沒寫一字,所以結(jié)束了?!?p> 汐云說的很輕巧,她是不想寫一字,因為,已經(jīng)不需要,她對這樂魁賽只是好奇,并無心奪魁。
“你呀,總是恣意妄為?!碧镎嬲嬲f這話時,心里卻想著那日之事,心里恨意更甚。
“你說晚上,我們?nèi)ソ质猩峡纯慈绾???p> 汐云一聽這建議,覺得甚好?!拔覀?nèi)ネ獬强纯矗犝f那里晚上會十分熱鬧?!?p> “可是王爺他似是不想我們夜間出門。”
自從田真真消失后,王府便加強(qiáng)了戒備,蕭景辰都不讓汐云夜間出門。
“我們偷偷溜出去便是。”
想到蕭景辰會一副難看的臉色,汐云笑了起來。
她不知的是,前面正有張大網(wǎng),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