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不可比?!?p> 雖然示例就在眼前,但小牙還是有點難以認同,不過夏雪這事聽起來還真有點讓人后背發(fā)涼。
“我也很可憐好不好!你們不知道那人倒地時我什么感受,我還以為自己一輩子要老死在牢里了!”夏雪抬起腦袋滿眼委屈。
小牙歡快拍手道:“沒事,這就叫置死地而后生,所以恭喜,你的好日子正風塵仆仆趕來!”
自海浪邊與辰雨可和小牙分開后,白魚就跟著龍木深回到他的住處,地方倒是挺不錯,四周一片綠色,寧靜中時不時傳來一陣陣清脆動聽的鳥鳴,確是詩情畫意的好地方,龍木深之所以選擇這里就是因為不受周遭影響,可以安心創(chuàng)作。
當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白魚愣了愣,敞亮的客廳里依稀散落著無數(shù)紙團,不過整體看上去還算整潔,不過龍木深頓時就不好意思了,眉頭一皺,立馬滑過去撿起來,拍拍沙發(fā)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后熱情的招呼女朋友。
“來,坐!”龍木深又趕緊收收桌子給白魚倒了一杯水,“不好意思!我平常就比較亂,你別介意!”
“不會!”白魚微微一笑,她并不在意,反而覺得慌慌張張的龍木深特別引她歡心。
“以后我?guī)湍闶帐??!卑佐~心誠認真,目光異常熱烈與執(zhí)著。
看得龍木深內(nèi)心悸動,飄移的目光不由得閃閃躲躲,雙手更是無處安放,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找個理由就躲進了洗手間,緊張的捂著劇烈起伏不定的胸口,深吸一口氣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他的心真的動了,他終于愛上了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奇妙啊~
喜歡她那一吻那一記美眸,更喜歡她勇敢果斷以及那迷人的笑容,龍木深有想過自己的緣分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到來,但從來沒想到愛情竟來的如此突然如此迅速,他終于體會到了悸動的那份喜悅和無以言表的美好。
當他出來時,白魚正在彎著腰認真收拾屋子,龍木深溫柔的喚了一聲:“魚兒~”
白魚回過頭:“怎么了?”
“你放下,讓我來!”龍木深趕忙上前接過白魚手上的舊紙。
白魚坐在一邊,目光癡癡地追隨著來來回回的男人,直到收拾完畢,龍木深再次從洗手間出來,白魚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他了,兩人差一點就撞上,龍木深一愣?
“我要走了!”白魚嫣然一笑。
什么?龍木深心頭一緊,張張嘴巴想要說什么但又沒說。
可細心的白魚還是看出了他一閃而過的不舍和訝異,她緊接著說:“我明天過來。”說完之后,踮起腳在龍木深側(cè)臉上輕輕烙上一吻。
兩人肌膚再次觸碰那一瞬,龍木深又像被電擊了一般身體酥酥麻麻,全身血液滾燙沸騰,尤其是某處異常發(fā)燙。
“我送你?”龍木深結(jié)結(jié)巴巴說。
“不用?!卑佐~回眸一笑然后又離去了。
當他反應(yīng)過來再看看這房間,摸摸臉上似乎還有余溫的吻印,然后深吸一口氣,仿佛嗅到了一股芬芳氣息,原本冰冷的房子好像有了一點點溫度,再把畫板拿出來仔細觀賞,龍木深嘴角更是高高揚起,今天所收獲的一切竟是那么夢幻,讓他不由得沉浸在甜蜜的糖屋里久久回不過神...
晚上,萬楚生談完事后匆匆趕回城里,提著禮品到了麥小樂家門口,他來回徘徊許久,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于是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道歉是必須,至于諒解就不是自己能掌控了。
別墅里,麥永誠在書房,客廳里只有阿姨和麥母,聽到門鈴之后,阿姨過去看了一下,知道是萬楚生,阿姨臉色不經(jīng)凝重幾分,她很清楚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到底開不開門她也不敢做主,只好回來跟女主人報告:
“太太,是萬先生?!?p> “誰,萬楚生?”看阿姨點點頭,麥母猛然站起身睜大了眼睛怒喝,“混蛋~他還敢來?”
果然,太太聽到這個名字還是異常憤怒,說話的音量也大了好幾倍,房頂都差點掀開,阿姨懦懦的縮著腦袋不敢多說一句,識趣的默默等待主人指令,她雖然文化不高,但基本的生存法則還是懂的,她可不想撞到槍口上當炮灰。
麥母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開門,她這兩天一直忙著照顧女兒,沒來得及找萬楚生算賬,憋了一肚子的怨恨都沒地方發(fā)泄,正好,罪魁禍首自動送上門來她真應(yīng)該高興,終于可以敗敗火了。
“你去書房把小樂爸爸叫下來,我去開門!”
萬楚生等待了許久終于有人來開門,但迎面而來的不是阿姨而是怒氣難平的麥母,雖然萬楚生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接受所有批判和指責,可當以往和顏悅色的人突然以惡狠狠的面目盯著自己時,心里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復(fù)雜感受。
“阿姨~”萬楚生擠出一絲笑容輕喚。
可是麥母根本就不搭理他,一個轉(zhuǎn)身就進去了,萬楚生跟著來到客廳,麥永誠已經(jīng)嚴肅坐在沙發(fā)上,犀利如刀的目光就這么一直死盯著他,周身散發(fā)著無形的凝重殺氣。
萬楚生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異常冷冽,似乎走進了某間寒氣逼人的冰凍室一般讓人寒顫,特別是那兩雙恨不得把他撕個粉碎的眸光。
“叔叔阿姨晚上好!”萬楚生禮貌問候。
他明白都是自己的錯,也清楚麥家夫婦此時心里都琢磨著什么,但他并沒有因為渴求原諒而卑躬屈膝,他還跟以往那樣不卑不亢站在麥永誠和他夫人面前,不過萬楚生還是帶著深深的愧疚和認錯誠意而來。
麥永誠終于控制不住自己,一把上前揪住萬楚生衣領(lǐng)兇神惡煞低吼:“你還有臉叫叔叔,當時逃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還有我這號人?你把我女兒都害成什么樣了你知道嗎?我定要你十倍百倍還回來?!?p> 萬楚生沒有掙扎沒有生氣,就這么任由麥永誠揪著瞪著怒罵著...
事已至此,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稍稍解恨,這是他該受的譴責,所以他沒有做出任何挑起矛頭的刺激性動作和語言。
麥永誠突如其來的動作不經(jīng)令保姆心頭一怔,深知一場大戰(zhàn)就要開始,于是悄悄躲開了。
眼看兩個男人就要打起來,麥母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去勸,勸架的話語也同時推到嘴邊,不過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因為她想起了自己可憐的女兒,所以緩和的臉色又驟然冰冷,自己的女兒就因這小子才失魂落魄、生無可戀,完全失去了對生活的渴望。
在這樣的時刻她怎么能心軟,怎么能產(chǎn)生同情甚至擔憂?要說擔憂也是該擔心自己丈夫啊~
看來這習慣真的像一種慢性毒藥,她就是一直將萬楚生這個沒爹沒媽管的男生當兒子看待,所以之前麥永誠每每對他劈頭蓋臉教訓(xùn)的時候,她總是想盡辦法從中勸解矛盾,勸勸自己的丈夫少些指責多些鼓勵,她真的用一顆真心對待萬楚生的,已經(jīng)付出的她不后悔,但此刻她卻心生愧疚,對她女兒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