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宵不解地看著鳳容:“那會在哪里,月下仙月下仙,難道還有比桂樹更好的選擇嗎?”
鳳容徑直走向池塘,邊走邊說:“不巧,我這皇兄最擅長釀烈酒,月下仙埋在桂樹下自是極好的,可桂樹算不上枝繁葉茂,久而久之,雖然酒會帶上些許桂樹清香卻絕不算濃烈,所以皇兄把酒埋在了......”
鳳容腳步一頓,面前已是一片小池塘。
“池塘?!?p> 唐歡宵看向那個占了花園幾近一半的池塘,才三月份竟然已經(jīng)有荷花冒了頭,雖然不至于層層疊疊,卻也別有一番風味,也有山石島嶼在池中,顯得越發(fā)厚重。
唐歡宵看見偌大的一片荷塘卻也不禁無語,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鳳容:“在這么大個池塘下面找酒?”鳳大攝政王您腦子可別壞了吧,不過后一句話她還是沒敢說出口。
鳳容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唐歡宵:“別擔心了我的唐大小姐,馬上就會有幫手來了?!?p> 唐歡宵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卻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剛剛鳳容的稱呼,于是直接炸毛:“不要亂叫我啦!唐歡宵就行,只是唐歡宵!”
鳳容似笑非笑:“對,不該叫唐大小姐,畢竟我和你也算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朋友了。”
唐歡宵再次炸毛:“重點是不該叫你的唐大小姐!不是你的唐大小姐!城主府密道這事也不要拿出來說知道嗎!”
鳳容看了一眼張牙舞爪的小桃花,心道好可愛,面上卻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好了好了,唐歡宵,以后就是唐歡宵......我居然這么不可信嗎,就連密道這事也要你叮囑?!?p> 只見堂堂攝政王微微抿唇,輕輕皺眉,真真好似一幅知錯的小媳婦樣兒。
唐歡宵忽而心一軟,伸手過去摸了摸小媳婦的頭:“好啦好啦別難過啦,我不是故意的啦?!?p> 可這一幕卻正正被兩個翻墻進來的人看見。
唐歡宵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正要快速收回手,而鳳容好似是要默默自己的發(fā)型有沒有亂,于是兩只手一上一下就這么撞在一起。
而在某兩人的角度看來就像兩個人握住了手一樣。
其中一人終于爆發(fā),直接過去拉開唐歡宵,然后暴跳如雷道——
“宵宵!你和黑心鳳在干些什么!”
顧云很氣,之前在天谷城因為公事就一直沒好好和宵宵玩,再后來他直接幾道書信催回了越璞把所有事情處理妥當,又快馬加鞭趕來京城,不就是為了快點見到這個丫頭。
丫的小沒良心的,他才一回來就看見在和黑心鳳卿卿我我。思及此,顧云不禁黑了兩分臉,一把把唐歡宵拖到自己身后,隔開唐歡宵和鳳容,然后直接對著鳳容開口——
“黑心鳳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我們宵宵遠一點!她不需要和你扯上關(guān)系!”
“警告是顧少主的權(quán)利,聽不聽就是本王的選擇了。更何況我是唐歡宵的朋友,還輪不到你來警告?!?p> 顧云聽此,直接轉(zhuǎn)身看著唐歡宵:“他是你的朋友嗎?”
唐歡宵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覺得人生處處修羅場,一轉(zhuǎn)頭,又看見小媳婦樣兒的鳳容,思及剛剛才說和他是朋友,現(xiàn)在就否認著實不好,更何況如鳳容所說,她交朋友而已......
于是壯著膽子對上顧云要噴火的眼眸:“咳咳,沒錯,是這樣的?!?p> 顧云當場就瘋了,扶著唐歡宵的肩使勁搖晃:“我不是叫你離黑心鳳遠點呢嘛?!?p> 唐歡宵被搖的頭暈,一時間,竟然是剛剛和顧云翻墻進來的第二人解了圍。
那人一掌推開顧云,對著暈乎乎的唐歡宵道:“或許唐大小姐還欠我一個解釋。”
唐歡宵一扶額,心中暗道不好,果然,修羅場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也不知是流年不利還是諸事不順。
再看那來人是誰,咦惹,竟然是一別兩月的越小爵爺,一段時間不見,越璞竟是精瘦了些許。
唐歡宵斂起了笑容,自然是知道這越小爵爺來找她是要說那數(shù)十名官員的命案,唐歡宵看了兩眼一旁的鳳容和顧云。
誰知越璞笑了笑:“沒事,就這么說吧,這兩人該知道的也是一分不少?!?p> 唐歡宵挑挑眉,對方既然這么灑脫,那她再不開口反而顯得勢弱了。
于是笑了笑道:“那越小爵爺能否解釋一下我唐家在各地被暗殺的明線暗線呢?當年我哥哥救你于水火,你恩將仇報,怎么?還不許我報復(fù)回來?”
說到這唐家暗線被殺,剩下三人居然都愣了愣。
最后還是越璞斟酌著開口:“唐家暗線我沒動?!?p> 唐歡宵一噎卻又冷靜下來:“唐家暗衛(wèi)出動探查此事,最后查到的可是小爵爺你,當時我才下山就遇到了一波刺殺,于是我也遣了我的隱衛(wèi)去查,查到的也是小爵爺你,世上總不會有那么多巧合的。”
才說完話,唐歡宵又低頭想了想。
然后四人竟然一起開口——
“除非......”
“除非......”
“除非......”
“除非......”
四人相視幾秒。
最后越璞苦笑著開口:“這事真不是我做的,至于幕后真兇大家心里也多半有了猜測,唐小姐,既然你是因為這個才殺我的人我也不該計較什么,不如我們一起對付那幕后之人才是正道?!?p> 唐歡宵聽此卻大笑兩聲:“明人不說暗話,能把事情栽贓在你越璞身上的也就一個苗疆王,你算盤的確打的好,先不說你沒證據(jù)證明我唐家人不是你殺的,就算你證明了你是被栽贓嫁禍的又如何,反正是你們苗疆人作的妖,我殺你幾十名官員,也已經(jīng)算你們還了債,你卻拉著我想對付苗疆王,這不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嗎,對付成功了,你登基我沒好處,若是敗了,那我唐家也落不得好下場?!?p> 越璞看了看唐歡宵,一抱拳:“不愧是唐家圣女。”
唐歡宵以牙還牙:“不愧是最年輕的爵爺,之前我對你或許還有一絲歉意,現(xiàn)在看來,小爵爺是不需要了?!?